敬播、上官仪、张越石、张楚金四人,在科举考试中高中进士前四,荣登黄榜,声震全国。
为庆祝进士放榜,按照惯例,长安城在风景如画的曲江之畔,将举办一场盛大的仪式。
仪式当天,曲江之畔花团锦簇,人声鼎沸,锣鼓喧天,彩旗招展,花团锦簇。前来观礼的百姓身着节日盛装,络绎不绝。
在进士团的引领下,敬播、上官仪、张越石、张楚金四人,身着进士服,头戴进士帽,骑着高头大马,在百姓与士子们鼓掌欢呼中,神色庄重地踏上红毯缓缓行进——
“敬播、上官仪……”
“张越石、张楚金……”
“恭喜!祝贺!”
沿途,百姓和士子们纷纷向他们投来敬佩与羡慕的目光,更有不少人高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
大红的地毯,从池边一直向外延伸至高高的台阶上。阳光洒在红毯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与周围欢腾的气氛交相辉映,更添了喜庆的氛围。
上官仪远远望去,在红毯的尽头,一群身穿朝服的官员早已等候在那里。
“中间穿紫色的是齐国公、吏部尚书长孙无忌!”走在最前面的敬播压低嗓门道。
“听说他是洛阳人,陛下定他为功臣第一,封齐国公,食实封一千三百户。他既是勋臣,又是国戚啊!”张楚金的声音有点高,张越石急忙拉了他一下。
“他旁边穿紫袍的是莒国公唐俭!”敬播又道。
“是你的同乡。”上官仪悄悄对张越石两兄弟道。
上官仪知道,唐俭是并州晋阳人,与李渊交好,李渊在太原起兵之时,唐俭参与谋划。武德元年升为中书侍郎,李世民击破刘武周后,唐俭拜为礼部尚书,授天策上将府长史,封莒国公。
距红毯的尽头越来越近了——
“那个穿朝服,个子高高的是十八学士之一的许敬宗吧!”张越石低声道。
“就是那个在前朝中了秀才的许敬宗?”张楚金有些惊讶。
“听说他文字功夫很强,才华横溢!”上官仪道。
“别说话了。”最前面的敬播发出警告,三人立刻住嘴。
他们已经快走到红毯的尽头——
进士们上前行礼,整个场面达到了高潮,祝贺声、欢呼声、鼓掌声交织在一起,
仪式正式开始,吏部尚书长孙无忌站在高台上,高声宣读圣旨。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盛大的歌舞表演拉开了帷幕。一群身着彩服的舞女,翩翩起舞。
“好羡慕他们!我们也要好好努力,争取有一天也能高中进士!”一些青年学子满怀仰慕之情。
夜幕降临,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烛光璀璨,照亮了整个曲江之畔。
进士们与百姓们一起欣赏歌舞,观赏迷人的夜色。上官仪等四人站在曲江之畔的高处,眺望着整个长安城。
全城烛光摇曳,犹如最亮的星星,为他们的今天而闪耀!
“没想到今日的盛况如此宏大,观礼的百姓太多了!”敬播感慨地说道。
“是啊!我们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辜负这盛世繁华!不辜负老百姓的希望!”上官仪也很感动。
“阿耶、阿母!你们看到了吗?儿子考上进士了!我会振兴上官一脉。今日只是我的起点,来日,儿子会站在更高处,您们的在天之灵保佑儿子吧!”他在心里默默悼念亡亲,也为自己的明天加油。
晚宴的时候到了,四位进士在吏部考功司一位官员的引导下,来到曲江酒楼。
陆陆续续来了二十多位当地的名流和朝臣。祭酒于志宁、苏世长,着作郎、弘文馆学士姚思廉、秘书少监虞世南以及许敬宗、薜文敬等一班文臣也到了。
负责礼乐的太常卿杨师道早早到场检查事务。
“房丞相到!”
“齐国公到!”大名鼎鼎的房玄龄、长孙无忌先后进来了,众进士起身行礼。
很快,朝廷的二十几位重臣就位。
“陛下驾到……”
李世民到了,整个宴会厅内顿时鸦雀无声,上官仪和所有人一样,目光都聚焦在这位帝王身上。李世民身着明黄色锦袍,面带微笑,缓缓步入主位,轻轻摆手示意众人免礼。
晚宴正式开始。酒香四溢,菜品琳琅满目,有来自江南的细腻糕点,有北方特有的醇厚佳肴。
礼乐阵阵,十几个衣着鲜艳,坦胸露臂、云髻高耸,头饰花冠的宫女进来。领头的宫女眉目如画,眼中流波闪动,长袖一扬收到胸前,躬身行礼,“奴家英娘率众姐妹给陛下请安”,一群宫女分两排齐齐躬身。
“免礼!”李世民轻轻抬手,示意起身。
英娘手持一柄精致的扇子,站在舞台中央,深吸一口气,“今夜奴家和众姐妹准备了《霓裳羽衣舞》,愿以此舞,恭祝陛下万岁,大唐万年。”
李世民轻轻鼓掌,以示鼓励。掌声四起,乐师们开始演奏《霓裳羽衣曲》。
英娘随着旋律优美的音乐起舞,宫女们手持不同的乐器,或弹或吹,或打或击,与英娘的舞蹈相互辉映。
“好……”舞毕,叫好声一片。
晚宴继续进行,各种佳肴美酒轮番上桌,宾客们谈笑风生,气氛热烈。
随着几声清越的音乐响起,一个小娘子手持琵琶盈盈上场,高耸的云髻上插着一枝淡蓝色花,身穿淡蓝色及地长裙,披同色坎肩。
“奴家琼华,给陛下请安,给各位官爷请安,给各位进士请安!”
“琼华!”上官仪吃了一惊,她怎么来这里?
“陛下!”杨师道凑到李世民面前,“今日请了最近红遍长安的小娘子献歌献舞献曲。”
“红遍长安?”李世民也来了兴趣。
琼华转动着身姿,且歌且舞——
“秋露凝高掌,朝光上翠微。参差丽双阙,照耀满重闱。 仙驭随轮转,灵乌带影飞。临波光定彩,入隙有圆晖。还当葵霍志,倾叶自相依。”
“这是陛下赐给房相的诗,哈哈……”
“陛下的诗传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