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向苏阳承诺过,月底必须要有高额收益。
为达成目标,他亲自登上天乐号巡视。
一上船,眼前的热闹景象让他心头一喜。
不知不觉间,他站到了雷复轰身后,默默观察着 ** 。
雷复轰的手气极佳,面前堆满了赢来的筹码,这些筹码能兑换不少钱。
车夫暗自疑惑:这人是谁?从未在天乐号见过。
他仔细打量,却依然毫无印象。
这时,枪火五兄弟中的大力悄悄凑过来,低声道: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高手,已经赢走我们不少钱。
得想个法子才行。”
车夫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陌生人确实赢了大钱,刚才还收了一整袋筹码,桌上这些不过是零头。
若再让他赢下去,天乐号怕是要关门大吉,月底的任务肯定完不成了。
车夫抓耳挠腮,却只想出找苏阳帮忙这一招。
他退到后堂,调来几个发牌手轮番上阵,可谁也挡不住雷复轰的运气。
眼看筹码不断流失,车夫慌了——天乐号要是垮了,怎么向苏阳交代?
快去请苏阳!车夫急令大力,不知道他从港岛回来没有?大力也正心惊胆战,生怕月底交不了差会受罚,连忙召集兄弟赶往酒店。
与此同时,雷复轰已赢得盆满钵满。
他让管事叫来天乐号主人,结果只见到车夫。
先生有何贵干?车夫故作镇定,这里我负责,有事直说。”
雷复轰将成堆的筹码推到他面前,连那袋筹码也地扔在地上:用这些钱换人,如何?
五名护卫立刻围拢过来。
车夫认出他们是老面孔,顿时明白:这不是来赌钱的,是为牢里那五人!
他继续装糊涂:换人?换什么人?我听不懂。”
雷复轰强压怒火,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
他对车夫说:我要换谁你心知肚明。
先前你们抓了我五个弟兄,现在我要用这些赎他们回来。”
车夫暗想这人倒是直截了当,张口就要赎人。
但他做不了主,只得装糊涂:什么五个弟兄?莫非是方才离开的那五位?
雷复轰看出车夫在耍花招,说话支支吾吾不肯吐实。
他再次将钱袋甩到车夫脚边:少装蒜!立刻放了我的人,这些钱就归你了。
反正我要这些筹码也没用,钱我有的是。”
车夫挤出一脸假笑:实在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若知道您弟兄的下落,我定会告知。”
雷复轰可不傻。
从车夫的神情和弟兄们的情报来看,分明就是他们抓的人。
这车夫分明在演戏!
他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指着车夫喝道:马上放人!这些钱就是你的。
否则我换成筹码再去赌桌,赢到你倾家荡产!
雷复轰误以为车夫是老板,心想对付这个文弱之人易如反掌。
若不放人,他就继续在 ** 赢钱,直到对方倒闭。
车夫哪敢擅自放人?苏阳没发话,他只能继续装傻:您说的五位到底是谁?我留着他们有何用处?
见车夫死不认账,雷复轰怒不可遏:好!那就都换成筹码,我要让你血本无归!说罢狠狠踢了一脚钱袋,转身走向赌桌。
随从们连忙扶起钱袋,呵斥车夫:别惹我家主子不快!速速兑换筹码,我们还要接着玩。”
车夫无奈地拎着钱袋退往后堂,心中暗忖:这群蛮横之徒究竟什么来路?若闹出事端吓跑客人,明日生意还怎么做?
他焦急地盼着苏阳快来解围。
此时赌桌前的雷复鸿鸿运当头,又赢了不少,就等着车夫交出他的弟兄们。
车夫在后堂坐立不安,始终不敢露面,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等大力回来找苏阳拿主意。
大力火速赶往**酒店,半路竟撞见苏阳的轿车迎面驶来。
大力喜出望外,猛打方向盘横挡在路 ** 。
苏阳瞥见熟悉的自家车辆,立即示意俊林停车。
两车相对,苏阳降下车窗高喊:你们这是去哪儿?
正要去酒店寻你!大力急忙汇报,天乐号来了个生面孔,已卷走大笔赌金,我们实在束手无策......
苏阳瞳孔骤缩——除了雷复轰,谁会有这般手段?他沉声追问:除了赌钱,此人可有其他动作?
光赢钱就够棘手了!大力抹着汗说,车夫催我速来找你,后续情况我也不知。”
立刻回天乐号!苏阳果断调转车头,三辆轿车如离弦之箭冲向码头。
赌船窗口,车夫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张望。
忽见车队疾驰而来,他认出苏阳座驾,顿时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
此时雷复轰正欲兑换筹码,见状挑眉欲唤,却见车夫已飞奔至甲板。
总算来了!车夫抓着苏阳衣袖急道,那五人同伙来赎人,放是不放?
苏阳不语,大步流星踏入赌厅。
目光如电扫过人群,瞬间锁定气定神闲的雷复轰——这张脸他早从报纸上熟记于心。
雷复轰从容推倒筹码,踱步至同伴身旁。
见苏阳逼近,反而慵懒靠坐椅背。
阁下是为救兄弟而来?苏阳单刀直入,赎金带够了吗?
雷复轰轻笑抛出一袋钱币:不够再加。
反正......他斜睨赌桌,赚钱容易得很。”
苏阳凝视这个深不可测的对手,耳边回响着大力的警告与车夫的描述。
四目相对的刹那,苏阳已然明了——这是场蓄谋已久的较量。
苏阳并未轻视对方,再次确认道:当真?我看这笔钱数目不小,不如我们就此一决胜负。”
若我败北,分文不取,你尽管带走弟兄。
但若你输了,不仅钱财归我,还要留下一只手。”苏阳语气平静。
雷复轰听闻赌注涉及断手之约,非但不惧,反而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痛快!男子汉一言九鼎,望你言出必行。”
苏阳颔首承诺:放心,在场诸位都是见证。”
二人从容走向赌桌,原本喧闹的 ** 顿时鸦雀无声,所有赌客都放下筹码围拢过来,屏息等待这场豪赌的结果。
雷复轰虽未询问苏阳身份,但从其气度与荷官恭敬的态度,已然猜出对方定是此地主人。
荷官发牌后,苏阳看着手中两张王牌,胜券在握地笑道: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雷复轰暗自盘算:自己牌面也不小,未必会输。
为保颜面,他强撑道:大丈夫岂能反悔?
围观人群屏息凝神,等待开牌时刻。
当荷官亮出双方底牌,雷复轰顿时面如土色——他深知等待自己的将是断手之刑。
顾及在弟兄面前的威信,雷复轰强作镇定:一局定胜负太草率,敢不敢再赌一局?
苏阳早料到此招,反问道:你已欠我一只手,再赌莫非想押上另一只?
雷复轰内心挣扎:不赌必失一手,再赌或有一线生机。
他佯装自信:若我赢回,该你断手!
区区一只手,何足挂齿。”苏阳爽快应战,那就再开一局。”
新一轮发牌开始,雷复轰手心冒汗,唯恐牌面不佳将失去双手。
他突然提议:不如我们互换底牌?
苏阳大度回应:既来我地界,自当作东道主。
这副牌,你拿去便是。”
苏阳将手中的牌推到雷复轰面前,同时取回对方的两张牌。
其实他早已暗中调换了雷复轰的牌,此刻正握着最大的牌,胸有成竹地摆在桌上。
雷复轰见状暗自窃喜,心想就算苏阳再厉害,被自己换了牌也无计可施。
他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牌,却在翻开瞬间脸色大变——这竟是全场最小的两张牌。
他顿时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多亏身后小弟及时搀扶。
苏阳心中暗笑:想跟我斗还嫩了点。
他默不作声地静立原地。
雷复轰意识到败局已定,顿时起了赖账的心思。
他指着苏阳怒斥:你使诈换我的牌!说好对换却偷走我的好牌,这局不算!说着就要把牌塞回去。
苏阳抬手制止:堂堂男子汉怎能出尔反尔?换牌可是你提的。”他心知雷复轰这是借故生事——在这 ** 里输了双手,又身处敌方地盘,四周都是苏阳的人马,自然要想办法脱身。
想赖账?苏阳从容起身,若输不起直说,我或许能网开一面。”
少假惺惺!雷复轰恼羞成怒,今日我先走,兄弟押你这儿,改日再来!他带着手下就要硬闯,却被车夫率众堵住门口。
见突围无望,雷复轰转身虚张声势:不就是一只手吗?我自己来!说着掏出 ** 作势要砍。
苏阳看穿这把戏,提刀逼近:不必劳烦,我亲自取。”刀光闪过时,雷复轰慌忙后撤欲逃。
车夫与俊林早已持械封门,双方人马顿时混战成一团。
其实苏阳本无意真取他手掌,不过是想给个教训罢了。
苏阳目送雷复轰一行人离开,并未追赶,只是示意黑白无常原地待命。
黑白无常满脸困惑,眼见俊林和车夫正与对方周旋,为何不让他们出手相助?两人急切地向苏阳请示,希望能支援同伴。
此时,枪火五兄弟已与车夫联手对抗雷复轰等人。
苏阳心中盘算,凭他们的实力足以应付,况且他本就有意放雷复轰离开——反正对方的兄弟还在自己手里,迟早会自投罗网。
放他们走,苏阳对车夫下令,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回来。”接着,他朝雷复轰高喊:下次记得带足赎金,这次我要一千万,你自己掂量!
雷复轰闻言,立即带着手下奔向码头,驾车疾驰而去。
待雷复轰撤离,众人围住苏阳七嘴八舌:为何放虎归山?那人究竟什么来头?车夫只知对方来者不善,却不知其底细。
苏阳从容走上二楼,在包厢落座后解释道:他就是雷复轰,专程来救顶楼关着的那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