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三亿,我的承诺依然有效。”姚叔上前冷冷盯着纳三少,江湖讲的是人情世故,何必拼个鱼死网破?只要你离开,小马的事我来摆平,大陆酒店的声誉也不会受损。”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看着低头专注装填 ** 的燕双鹰,姚叔眯起眼睛,心中警铃大作——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小子!别不识抬举!只要我今天能离开,定要大陆酒店灰飞烟灭!姚叔厉声喝道,在港岛,还没几个人比我更有钱!
作为跨国假钞集团首脑,姚叔确实能随心所欲地印钞票。
防弹玻璃内外,纳三少缓缓收起竖起的手指,攥紧成拳。
咔...咔...咔。”
第五发 ** 追着前四发的轨迹,精准命中同一点。
防弹玻璃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怎么可能!姚叔踉跄后退跌坐在地。
秘书大笑着扶起他:姚叔放心!这玻璃在西德测试过,裂纹再多也能撑住!
当真?姚叔将信将疑,但见秘书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下稍安。”再打电话催援兵!
对面,纳三少嘴角微扬:大陆酒店要做的事,没人拦得住。”他松开拳头,优雅地竖起两根手指。
姚叔等人不由自主凑近,想看清他要做什么。
咚。”
纳三少的手指如敲击剑刃般轻叩玻璃。
紧接着,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接连炸响。
嘎吱...嘎吱...
姚叔神经紧绷,下意识后退。
防弹玻璃轰然爆裂,碎片如暴雨般射入室内,近处的十余名保镖当场毙命。
姚叔和秘书因站得较远,侥幸逃过一劫。
姚叔并未真正脱险,皮鞋碾过碎砖的声响夹杂着几声森然冷笑已传入耳中。
后...后...
他喉头滚动着挤出半句,冷汗顺着太阳穴滚落。
视线穿透浮尘的刹那,一只苍白的手突然探出,铁钳般扣住他的咽喉。
三亿?五亿?
纳三少眯成缝的眼睛骤然睁开,剑眉斜挑,现在...你还能往哪儿逃?
饶命——
秘书扑通跪地的求饶声戛然而止,一枚暗器已钉入他的喉管。
这个可怜人捂着喷血的脖子,像离水的鱼般在地板上抽搐。
纳三少单手提着面色紫胀的姚叔,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划了个圈:外场设防,格杀勿论。
内场清理,寸痕不留。”
三十银牌 ** 与百名铁牌精锐沉默领命。
这座令普通帮派望而生畏的别墅,此刻静默得如同屠宰场。
模糊视野里,突然晃入一道卡其色身影。
墨镜、风衣,活脱脱是二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不,就是小马本人!
吃里扒外的畜生!姚叔被掼在真皮沙发上,嘶声咆哮,当年是谁赏你饭吃?现在带着大陆酒店的豺狼来咬主子?
远处围墙传来密集交火声,却让他的咒骂显得愈发可笑。
小马慢条斯理地擦拭墨镜,突然一脚踹在他心窝:十块钱的叉烧要我分两天吃,给谭成当门童的日子——这就叫恩重如山?
“听着!我留在公司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失去的,一定会亲手夺回来!”
“今天,我就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可...可这些我真的不知情啊,我是为了保护你才这么做的,小马!”
姚叔结结巴巴地辩解,可他的话语显得格外无力。
“行了,小马,别忘了你的任务。”
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小马哥转头看去,发现是坐在沙发上的燕双鹰。
他低着头,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双枪,淡淡道:“问出他的暗号。”
“明白。”
小马哥点头应下,随即凶狠地盯向瑟瑟发抖的姚叔,“公司的生意渠道、海外交易文件,还有你和欧美、马来那些老板的联络暗号,全部交出来!”
“这...这些东西不在别墅,得回公司才能拿到......”
姚叔脸色难看,仍在试图拖延时间。
此时,外面的枪声渐渐平息,两批手下先后向纳三少汇报,确认目标已全部清除。
这一刻,姚叔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小马,你带我回公司,我把所有东西都给你!”
姚叔掩饰住眼中的绝望,低声哀求。
见小马不为所动,他又爬到燕双鹰脚边,试图说服他。
他看得出来,大陆酒店这次行动似乎由燕双鹰主导,而燕双鹰面相正直,或许更容易糊弄。
“滚回来!”
姚叔刚要抱住燕双鹰的腿哭诉,就被小马哥一把拽住后领拖了回去。
这时,一直沉默旁观的纳三少摇了摇头,走上前道:“我来问吧,你逼他也没用。”
苏阳这次派纳三少和燕双鹰一同前来,正是考虑到纳三少更擅长审讯。
小马哥虽然混迹江湖多年,但在逼供方面并不在行。
“呃...好。”
小马哥愣了一下,随即会意,退到一旁。
“把东西交出来,让我回去复命。”
纳三少将姚叔按在椅子上,语气平静地说道。
姚叔看着纳三少冷漠的脸,听着他毫无感情的问话,心中愈发恐惧——他不想死,他必须想办法活下去。
“相信我!资料和暗号都在公司!保险柜里还有大量现金!只要你带我回去,我全都交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呵,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了。”
纳三少冷笑一声,朝一旁的银牌 ** 示意。
对方立刻提来一个箱子,“咔嗒”
一声打开。
姚叔被按在沙发上,目光扫过箱子里的东西,瞳孔骤然收缩——
里面整齐摆放着手术刀、手术钳、针具等医疗器械,但它们的用途显然与救死扶伤无关。
“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
姚叔疯狂挣扎,他太清楚这些工具意味着什么。
纳三少不是医生,而是一个 ** ,携带这些器械的目的不言而喻。
“按住他。”
纳三少没有多言,只是对姚叔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随后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把冰冷的手术钳。
这种医用缝合钳前端细长,便于精准夹持组织。
把东西交出来。”
纳三少把玩着手中的器械,面带温和笑意踱回姚叔跟前。
被制住的姚叔口塞白布,只能怒目圆睁。
何必呢。”
叹息间,钳口已咬住姚叔的指甲。
随着的撕裂声,染血的布条从姚叔口中凸起,他整个人如触电般剧烈前倾。
呜——
剧痛如潮水席卷全身,姚叔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浸透衣衫。
这时冰凉的针尖抵上手臂,纳三少的声音似毒蛇吐信:这药能让你保持清醒。”
针管推入的刹那,姚叔瞳孔骤缩。
药物将痛觉神经无限放大,此刻连牙齿碎裂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交出来。”
闪着寒芒的长针抵上血肉模糊的指尖,纳三少优雅得像在展示艺术品。
真令人惊喜的耐力。”
纳三少从容的笑容与姚叔扭曲的面容构成诡异画面。
后者从齿缝挤出断续辩解:资料...真的...
银针突然贯穿指尖,地钉入木椅。
旁观的马仔不自觉蜷缩手指,别过脸去。
姚叔痉挛的身体将束缚带绷得吱呀作响,嘶哑的喉音在室内回荡。
马仔正欲劝阻,余光瞥见沙发上的燕双鹰——他慵懒地晃着膝头的配枪,枪管随着二郎腿的节奏轻轻摆动。
小马哥察觉到燕双鹰投来的视线,尽管这位神 ** 面带笑意,但他分明感受到,若敢阻拦必将遭到燕双鹰的致命打击。
......
小马哥不忍目睹残酷的审讯场面,但更不愿搭上性命,于是借口身体不适匆匆退出房间。
此时姚叔的右手指甲已被尽数剥落,咬在嘴里的白布条浸透鲜血,整个人在剧痛中形销骨立,奄奄一息。
你倒是给了我个意外之喜。”
纳三少缥缈的嗓音仿佛自云端传来,姚叔在模糊的意识中,依稀辨出他脸上捕猎者般的兴奋神情。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姚叔在战栗中醒悟,若不屈服唯有死路一条。
我招...给我个痛快...姚叔垂着头气若游丝,二楼卧室保险柜...密码...尖沙咀和湾仔的 ** 工场...全在里面...
寒光乍现。
血雾喷涌间,求饶声戛然而止。
要是他有所隐瞒呢?燕双鹰踱至 ** 旁问道。
纳三少示意手下搜查卧室,反问道:不觉得他的哀嚎很动听吗?
见燕双鹰蹙眉,他背手上楼,幽幽抛下一句:这老狐狸宁可把基业送给仇敌,也不会留给亲信。”
苏阳向来不信奉格言,唯独知己知彼四字深得他心。
纳三少深谙此道——姚叔这类人临死前,定要拉所有人陪葬。
找到了?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纳三少扬着文件袋走下:四亿八千万,分毫不差。”
这么多?!燕双鹰瞳孔骤缩。
酒店正面临严重的财务困境,老板在布置任务时明确提到,近五亿的资金足以化解当前的危机。
我们回去吧。”
燕双鹰最初的惊讶很快平复下来,仔细想来这也在情理之中。
一个与国际市场紧密联系的假钞集团,账户上若没有数亿资金反倒令人匪夷所思。
这些资金并非姚叔一人所有,而是整个假钞集团成员的利润分成,只是尚未到分红日期,如今被酒店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