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任务就是要收服这三兄弟,既然他们已经答应加入,忠诚度的问题自然由系统解决。
苏阳不在乎是靠个人魅力还是特殊手段获得他们的忠心,重要的是结果。
毕竟...这世上总有些人天生不甘屈居人下,要收服他们,就得用些非常手段。
开笼。”苏阳直起身打了个手势,几名铁牌 ** 立即上前打开牢笼。
托尼三人恭敬地爬出笼子,垂首立于苏阳身侧。
老板。”
嗯。”苏阳满意地勾起嘴角,事情总算圆满解决。
俊林,他转头对师爷吩咐道:去请雨樵过来。”
苏阳对托尼三兄弟的去处已有打算——让他们加入斧头帮。
尖沙咀与旺角相邻,越南帮并入斧头帮能迅速增强其实力,助其在油尖旺站稳脚跟。
此前口水街一战虽声势浩大,但参战的不过是十多个三流社团,人数虽众却尽是乌合之众。
飞机以狠辣手段震慑江湖,令斧头帮闯入一线社团视野,确实让他们吃了一惊。
但这些一线社团底蕴深厚,成员遍布港岛,动辄数万甚至数十万之众。
斧头帮虽令他们意外,却远不足以让他们畏惧,这些社团并不好对付。
随着大陆酒店影响力扩大,迟早会引起港岛各大社团的关注。
当这种关注累积到临界点,便会化作一触即发的 ** 桶,稍有不慎就会引爆冲突。
届时,大陆酒店将面对整个港岛江湖的敌意。
因此,将斧头帮作为暗棋藏在幕后,不失为明智之举。
……
深夜,大陆酒店顶层办公室。
老板。”
汪雨樵随师爷进门时,见苏阳正慢条斯理地沏茶。
坐。”
苏阳眼皮微抬示意,旋即又专注地冲洗茶具。
汪雨樵端正落座,余光扫过站在角落的三个陌生面孔。
自我介绍。”
随着苏阳发话,三人依次上前。
阿渣。”
托尼。”
阿虎。”
三人报上名号,灼热的目光在汪雨樵身上来回打量。
系统虽能篡改忠诚度,却保留着他们的本性——此刻三人眼中跳动的战意便是明证。
九哥。”
问候声里带着江湖人对汪家老九的敬称,这也是北老九诨号的由来。
嗯。”汪雨樵颔首,转向苏阳:这三位是?
现在替我打理旺角的越南帮。”
四杯清茶推至桌前。
众人恭敬取饮,杯盏轻叩檀木茶几。
即日起越南帮并入斧头帮,他们任副帮主。”
明白。”汪雨樵从不质疑苏阳的决定。
对外宣称是你们自行结盟。”苏阳屈指轻叩扶手,具体细节你们商议,我只要结果。”
在油尖旺,我不想听见败绩。”
雨樵定不负所托。”
汪雨樵起身立于托尼兄弟身侧,阴影笼罩三人。
我们也是。”
三兄弟低头应诺,彼此交换的眼神里燃着野心的火苗。
斧头帮的底细三兄弟心知肚明,当初阿渣就曾想吞下口水街,却被飞机那场恶战搅黄了计划。
如今阴差阳错,他们反倒成了斧头帮的副帮主。
行了,不留你们了。”
苏阳起身抻了抻筋骨,径直走向卧室。
回去各司其职吧。”
明白。”
离开大陆酒店后,三兄弟将母亲安顿在另一辆车上,自己则坐进了汪雨樵的豪华轿车。
九哥。”
越南帮现在什么情况?汪雨樵挑眉看向突然改口的阿渣。
手下有四五百弟兄,在旺角占着两条街,不过...
阿渣细数着家底,提到地盘时却面色一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两条街是四眼赏的,说白了就是替他看场子。”
托尼接过话茬,嘴角噙着冷笑:要是九哥肯搭把手,咱们就能把地盘变成自家产业。”
到时候斧头帮左握尖沙咀,右控旺角,在这两块地界才算真正站稳脚跟。”
汪雨樵将雪茄搭在车窗边,望着飞逝的绿化带沉吟。
油尖旺区帮派盘根错节,社团间合作本是常事。
即便斧头帮与越南帮联手,也不至于惹人注目。
就这么办。”他最终拍板。
黑色车队呼啸着驶向油尖旺区。
几日后,整个港岛黑道炸开了锅——风头正劲的斧头帮竟与越南帮疑似合并。
之所以说,是因越南帮突然单方面宣布重整旺角两条街的生意,连带着门面费、夜场规费全都改了章程。
按江湖规矩,借来的地盘只能抽水不能改规。
越南帮这般作为,等同当面打脸旺角话事人四眼。
先是阿山离奇暴毙,现在托尼三兄弟又公然撕破脸。
四眼再也坐不住了,联合大侠、光头召集两千人马,其中更混着十几名金牌打手,誓要讨个说法。
这场即将爆发的火并,规模堪比当年的尖沙咀口水街血战。
然而世事难料,激战的细节次日便传遍江湖。
四眼、光头、大侠三位大佬中,光头被阿虎与几名神秘人当场击杀,四眼与大侠狼狈逃窜。
余下的十几名红棍未能脱身,连同数百名马仔永远留在了托尼三兄弟的地盘。
比起这则骇人听闻的消息,油尖旺各帮派更关注大战中的另一些蛛丝马迹——
江湖盛传,旺角血战 ** 现过斧头帮的身影!
据说开战前夕,托尼阵营突然冲出数百名斧手,仅一轮飞斧齐射,便瞬间斩杀四五名红棍及大批喽啰。
红棍打手!这等精锐堪称社团中流砥柱!
甫交锋便折损数名,若是小帮派,单此损失便已元气大伤。
这记开场鼓无形中助长托尼一方声势,却令四眼阵营士气溃散。
战场之上,士气乃胜负关键,正因深谙此道,各大社团才不惜重金网罗猛将。
平日这些打手或许无所作为,
但每逢大战,他们便是冲锋陷阵、提振军心的利器。
无论如何,旺角一役以四眼败北告终,托尼三兄弟的越南帮就此立足。
至于斧头帮是与越南帮合并,抑或短暂联手?江湖中人众说纷纭。
旺角,乾坤电影公司。
坤哥。”
傻强推门而入,见靓坤正伏案审阅财报。
论拼搏精神,比起风头正劲的山鸡、陈浩南之流,乃至洪兴其他堂主,傻强觉得靓坤堪称楷模。
尽管平日一副痞态,私下里靓坤对扩张生意版图却极为专注。
相较整日游荡的山鸡等人,靓坤简直勤勉得令人发指。
坤哥,歇会儿吧。”
傻强谄媚地递上咖啡。
啪!
回应他的是靓坤反手一记耳光。
靠。”靓坤钳住傻强后颈,将他拽到面前,沙哑的嗓音依旧慢条斯理:端咖啡让我休息?你小子安的什么心?
坤哥...我...我是真心...
傻强缩着脖子干笑。
靓坤甩了个白眼,重新埋首财报。
近期公司收益持续走低,较之前数月堪称 ** 。
蒋天生这废柴!整天就知道泡妞旅游!
盯着报表,靓坤愈发烦躁。
别家社团高歌猛进,唯有蒋天生守着洪兴基业坐吃山空。
若洪兴势力再盛些,他的电影帝国早该冲出旺角,席卷全港。
然而蒋天生似乎毫无进取之心,只愿躺在功劳簿上坐吃山空。
“坤哥,外面局势不太平,四眼跟越南帮的托尼干了一架,结果吃了亏,听说斧头帮的人也掺和进去了。”
傻强望着靓坤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咱们要不要防备着点?万一越南帮那边……”
这话如同火星溅进油锅,靓坤猛地拍桌而起,揪住傻强衣领咆哮:“你脑子被门夹了?洪兴什么时候怕过砍人见血?!”
骂声未落,他胸口郁结的火气反而烧得更旺。
眼看其他社团高歌猛进,蒋天生却捧着祖宗牌位醉生梦死,靓坤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蒋天生最近在搞什么鬼?”
他突然刹住脚步,阴影笼罩下的眼珠死死钉住傻强。
“好像…带着拍 ** 的马子去欧洲逍遥了。”
傻强眼神飘向天花板,突然一拍大腿:“对!还他妈坐的头等舱!”
这三个字像钢针扎进靓坤太阳穴,他抄起烟灰缸砸向墙壁:“老子替社团卖命坐经济舱,这 ** 倒会享受!”
飞溅的玻璃渣里,他脖颈青筋暴起,活像个为帮派呕心沥血的忠臣。
傻强在他身后撇了撇嘴。
跟了靓坤十几年,谁不知道这厮拼命表现就为篡位?蒋天生放个屁他都觉得熏眼睛——可现在这癫样,该不会入戏太深真把自己当关二爷了吧?
“坤哥?”
见靓坤喘得像头公牛,傻强试探着喊了声。
靓坤突然扭头,眼底燃着野火:“要是我争坐馆,你说有多少兄弟会撑我?”
『心里没点数?』傻强腹诽着,脸上却堆满谄笑:“坤哥这些年又揾钱又平事,兄弟们眼睛雪亮嘛!要是他们不撑你,简直天理难容!”
“哼。”
靓坤鼻腔里滚出闷响。
转身时,正午阳光泼在他扭曲的侧脸上,将那份狰狞镀了层刺眼的金边。
“蒋天生,这个**。”
房间里短暂安静了一瞬,随即被靓坤阴冷的低语声撕破。
“去把肥佬黎和基哥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