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突然邪笑着将她揽入怀中:你若去了,我该惩戒谁?
......
师爷走出大陆酒店,来到毗邻的一处宽敞院落。
这是苏阳特意购置的场地,专供小阿俏训练新人。
此刻,院中数十名北妹正围着木桩操练,娇喝声此起彼伏。
港生。”
师爷目光扫视,很快锁定了人群中格外醒目的港生。
师爷先生。”
这几日住在酒店,港生已从小阿俏处知晓师爷的身份。
老板召见,随我来。”
师爷语气平淡,视线刻意避开女子们单薄的训练服。
作为苏阳心腹,他自然明白这些女子的另一重用途。
有劳了。”港生温婉致谢。
师爷摆手:分内之事。”
说罢转身引路,港生安静跟随。
待二人离去,训练场顿时窃窃私语。
港生要被老板收用了?一位容貌姣好的姑娘艳羡道。
这番话引起众人共鸣。
年轻英俊的老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归宿。
即便无名无分,能得青睐也是福分。
砰!砰!
突兀的木桩撞击声打断了遐想。
众人循声望去。
奀妹,你就不心动?有人好奇发问。
面容英气的奀妹挑眉,星眸闪动:各凭本事。”
我早晚会凭实力见到老板。”
第一眼就认定的人,此生不渝。”
羞死人啦!姑娘们顿时笑闹成一团。
与此同时,师爷已领着港生来到办公室。
小阿俏正在为苏阳揉肩,而他翻阅着最新情报。
如今整合三大势力,小阿俏的情报网络已堪称恐怖。
江湖上的风吹草动,苏阳总能从小阿俏那里得到消息。
他时常翻阅这些情报,掌握着各方动态。
老板,人带到了。”
师爷知趣地退出了办公室。
嗯。”苏阳抬眼打量着港生。
这个神似王祖贤的姑娘确实出众,清丽脱俗中透着几分惹人怜惜的柔弱,不经意间就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看看吧。”苏阳拉开抽屉,取出阿鬼带回的照片。
港生接过照片,当看到中枪的蛇头明时,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唉。”苏阳轻叹一声,走到她身旁拍了 ** 膀。
这触碰让港生浑身一颤。
都过去了。”
老板...
港生突然扑进苏阳怀里,伏在他肩头啜泣。
谢谢您替我表妹 ** ...往后我一定刻苦训练,做您最锋利的刀。”
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苏阳轻抚着她的后背,我们都是一家人。”
嗯。”港生渐渐止住了抽泣。
***
荃湾高尔夫球场,白球划出优美弧线。
好球!阿乐笑着上前,这水准都能参赛了。”
还行吧。”大得意地扬起嘴角,上次还打过四杆。”
四杆?阿乐夸张地瞪大眼睛,职业选手也不过如此啊!
身后,长毛和大嫂交换了个眼神。
阿乐这般露骨的奉承,偏生大就吃这套。
乐少这嘴皮子功夫,长毛忍不住讥讽,当年哄邓伯也是这套吧?
阿乐脸色一僵。
长毛!大皱眉喝止。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大把球杆甩给长毛,走到一旁接听。
乐少真是能屈能伸。”长毛压低声音,从前捧邓伯,如今捧大哥。”
堂主亲近坐馆天经地义。”阿乐面不改色,倒是你,管得太宽了。”
“山猫那一枪的伤好些了吗?”
阿乐的目光扫过长毛的胳膊——那里曾为保护大留下弹痕。
“你!”
长毛脸色骤沉,拳头猛地攥紧。
大挂断电话踱步而来,视线在剑拔弩张的两人间转了一圈:“尖沙咀那条鳄鱼,最近爪子伸得太长了。”
“截我的货,踩我的线,连口汤都不留。”
他啐了一口,“当我和联胜是纸扎的?”
尖沙咀油水肥,各帮派抢得头破血流。
鳄鱼作为水房社堂主,早年与大合伙做 ** 生意,还歃血为盟称兄道弟。
如今水房连吞几条街,鳄鱼转眼便翻脸不认人,最近几单生意更是明抢暗坑。
“刚才是鳄鱼?”
阿乐眯起眼。
“这扑街!”
大脖颈青筋暴起,“我出渠道他出货,竟敢要我两成?还得看他脸色!”
阿乐眼底精光一闪:“既然他不识抬举,不如……”
“不如怎样?”
大斜眼睨来。
“做掉他。”
阿乐压低嗓音,“既给你出气,又能趁机在尖沙咀插旗——社团的地盘翻一番,叔父们还能说你半个不字?”
“可他是我结拜兄弟……”
大搓着下巴。
“现在江湖讲的是这个。”
阿乐拇指擦过食指,“有钱,要多少兄弟有多少兄弟。”
见大仍在犹豫,阿乐凑近半步:“你念旧情,他可没少坑你。
约他来荃湾,我来动手。”
他咧嘴一笑,“结拜兄弟找你喝茶,他怎会防备?”
大望向远处树林,突然狞笑:“好!就送这 ** 去见关二爷!”
大最终被阿乐天衣无缝的计划说服,他猛地握拳砸向掌心:我这就找机会约他出来!做掉他!
反正自己和鳄鱼不过是利益捆绑的联盟,顶着结拜兄弟的名头,可鳄鱼最近屡次耍手段,既然如此,自己反击也谈不上背信弃义。
正午时分,大的别墅内。
给,筷子。”大嫂摆好最后一盘菜,递过筷子后坐下端起饭碗。
但她没动筷,只是盯着丈夫:你真觉得阿乐会对你死心塌地?他那股野心劲儿,说不定会借机反咬你一口。”
不可能。”大斩钉截铁地否定,随手夹了片牛肉,邓伯都死了,社团里没人再挺他。
现在他全靠我罩着,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他早逃到泰国去了。”
可我总觉得...大嫂用筷子轻敲碗沿,发出清脆声响。
够了!大烦躁地皱眉打断,社团的事你别掺和。
现在我当坐馆,就是要重整旗鼓,让和联胜威震江湖。”
邓伯的前车之鉴让大憋着股劲——他定要让社团在自己手里焕发新生,让那老东西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后人提起邓伯时,自然会想起他大的力挽狂澜:前任把社团搞得乌烟瘴气,继任者却让和联胜重振雄风。
你先吃。”大突然撂下筷子,走到一旁拨通电话。
阿乐提议进军尖沙咀的事刻不容缓。
嘟...嘟...
鳄鱼!是我!
大哥...
几分钟后,约定明日见面的地点已谈妥。
大挂断电话,紧接着又打给阿乐。
此时阿乐正陪儿子丹尼吃饭,听到铃声立即起身——他早料到这通电话的意义。
大哥。”阿乐笑着问候。
约到鳄鱼了。”电话那头传来大的声音,阿乐眉头一扬。
那我们的事...
明天和记汽修厂见面就动手!尖沙咀的地盘必须拿下!
明白!等您消息!阿乐嘴角含笑挂断电话。
啪!啪!他愉快地拍着手,丹尼捧着碗好奇道:老爸这么开心?
有好事。”阿乐夺过儿子的碗放下,走,今天下馆子!
第二天,和记汽修厂。
这家汽修厂位于荃湾与元朗交界的大帽山脚下,周围交通便利,修理厂众多,但因人流稀少,平日显得格外冷清。
此刻,汽修厂的一个车间 ** 摆着一张简易茶桌,桌上放着烟灰缸、一瓶轩尼诗和一只酒杯。
大跷着二郎腿坐在桌后,手中的香烟已燃去半截,袅袅青烟掠过他毫无表情的脸庞。
大,到底什么事,非得约我来这儿谈?
车间门口,一个戴墨镜的矮个子男人走了进来。
这人正是鳄鱼,大的结拜兄弟。
虽然多次暗中算计过大,但鳄鱼自信做得天衣无缝。
这次他独自前来,或许是为了打消大的疑虑,方便日后继续坑害;又或许是真把大当兄弟信任。
到底什么事?鳄鱼走到茶桌前问道。
大深吸一口烟,淡定地将烟搁在烟灰缸上: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有人想见你。”
见我?鳄鱼眉头紧锁,没想到大会替人牵线搭桥。
难道大改行当中间人了?
是什么大买卖?鳄鱼眼珠一转,突然兴奋地问道。
呵呵。”大抬眼,目光中带着怜悯。
随即,他轻轻拍了拍手。
清脆的掌声在空旷车间回荡。
随着声响,阿乐从一辆车后走出。
原来是乐少。”鳄鱼转头看去,见是阿乐,顿时松了口气。
作为江湖中人,他自然认识和联胜的阿乐。
鳄鱼。”阿乐平静地走到鳄鱼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动作让鳄鱼面露不悦,因为这通常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才会做的姿态。
你...鳄鱼正要说话,突然眉头紧皱。
腹部传来剧痛和刺骨寒意。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
只见一柄利刃深深插入腹部,而握刀之人正是阿乐。
刀刃猛地抽出,疼痛骤然加剧!
噗噗噗!又是三记闷响。
阿乐死死按住鳄鱼肩膀,面无表情地连捅数刀,随后猛力一推,将满脸震惊与愤怒的鳄鱼推倒在地。
后方,大依旧面无表情地坐着,只是烟灰缸里的香烟已完全燃尽。
长毛。”沉默片刻后,大起身唤道。
长毛从车间另一头现身,推着几个垃圾桶来到阿乐身旁。
两人合力将鳄鱼的 ** 塞进垃圾桶,重重盖上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