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乐斗了这么久,又被邓伯那老东西压着,大心里憋着火。
比起一刀了结阿乐,他更享受这种羞辱对方的滋味。
如今坐上坐馆,彻底赢了阿乐,他自信这辈子都能把阿乐踩在脚下。
“你还是小心点吧。”
苏阳语气玩味,倒不是关心大,只是不想世界按原定轨迹发展。
他更爱将时间线玩弄于股掌,随意
“小心?你也让我提防阿乐?”
大声音透着诧异。
苏阳轻嗯一声,又道:“真要留他,就给自己备顶好头盔,质量过硬的那种。”
“以后和他钓鱼时,记得戴上。”
“呃……好,明白了。”
大脸色一黑,这话里的意思他岂会不懂。
当初阿乐不就是吃米线没戴头盔,被人爆了头?
“行,就这样。”
苏阳又叮嘱几句,挂断电话。
日月轮转,转眼十天过去。
这天,苏阳在办公室专注练字。
纸上“纵横四海”
只差一个“海”
字,而这字正是四字中最难写的。
稍有不慎,整幅字的气韵便毁于一旦。
苏阳提笔凝神,迟迟未落,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进。”
“老板,我来啦!”
小阿俏得了允许,快步跑到苏阳身旁,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亮出手臂上的物件。
“您看,是不是这种铁爪钩?”
“哦?这么快做好了?”
苏阳搂着小阿俏坐下,仔细端详她腕上的装置。
这铁爪钩与设想无二,和暗箭同理,也是护腕式机关。
“走,试试去!”
端详片刻,苏阳牵起小阿俏前往酒店地下室。
地下室对面立着一根训练用的木桩。
苏阳戴上铁爪钩,指尖轻拨机关。
三道寒光应声弹出!
他随意转动手腕,铁爪灵活自如,丝毫不伤肌肤。
目光骤冷,利爪猛然刺向木桩!
这实木桩经年累月受纳三少等人捶打,早已坚硬如铁。
此刻却在苏阳爪下脆若豆腐,瞬间被贯穿。
合金锻造的,够锋利吧?小阿俏环住苏阳的腰邀功。
苏阳颔首,又望向墙角与天花板的接缝处。
机关触发,铁爪破空而出,牢牢扣住砖缝。
钢索收缩间,苏阳借力踏墙腾空而起!
合格。”收回铁爪,他轻点小阿俏鼻尖:加快量产,优先配给银牌组。”
大陆酒店三楼晨光熹微。
师爷。”师爷。”
沿途问候声中,师爷停步在角落餐桌前。
老板。”
俊林啊,一起用早点。”苏阳放下粥碗。
师爷落座汇报:汪雨樵正与大埔黑争夺九龙城寨。”
侍者端上煎蛋油条,被他挥手屏退。
斧头帮根基尚浅,是否要支援?
自获苏阳三百万注资后,汪雨樵已掌控三条街区。
如今觊觎九龙城寨——这处毗邻码头、通达公海的法外之地,正是向外扩张的理想跳板。
九龙城寨已成为汪雨樵志在必得的目标。
嗯。”苏阳放下筷子略作思索,大埔黑盘踞九龙城码头多年,雨樵毕竟是客场作战,我们该出手相助了。”
恰在此时,系统提示音响起:任务发布:歼灭大埔黑,夺取九龙城码头。”
老板,具体如何行动?师爷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阳并未直接回应,起身踱至窗前:叫雨樵过来,我有话交代。”
无论为任务奖励抑或长远布局,这次苏阳已决意铲除大埔黑,拿下九龙城码头。
明白!师爷领命告退。
不多时,汪雨樵 ** 来到大陆酒店六层办公室。
老板。”汪雨樵恭敬行礼。
苏阳离开办公桌示意他就座:九龙城寨的事,师爷都说了。
听说你与大埔黑交手数次?
交过几次手。”汪雨樵落座后神色阴郁,但那厮滑如泥鳅,仗着地形复杂屡次脱身,竟与我周旋至今。”
语气中满是不甘——在他眼中,大埔黑不过是个地痞无赖,与之缠斗已是耻辱,更遑论难分高下。
不必介怀。”苏阳淡然一笑,取出雪茄递过一支,大埔黑扎根九龙城多年,你初来乍到,小挫无妨。”
可折在这种无赖手里......汪雨樵狠狠吞吐烟圈,但您放心,九龙城码头我志在必得。
如今斧头帮日渐壮大,三条街的资源已捉襟见肘。”
我信你。”苏阳轻晃雪茄,但大埔 ** 众且占地利,大规模火拼恐难速胜。”
汪雨樵会意:您的意思是?
对付地头蛇,就要反其道而行。”苏阳正色道,他想诱你入九龙城决战,我们偏要直捣黄龙,端其老巢。”
汪雨樵凑近苏阳,恭敬道:老板尽管吩咐。”
苏阳微微颔首,沉声部署:你带人去找大埔黑开战,缠住他的主力。”
记住,慢慢打,拖住他就行。”
等到深夜——苏阳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勾起冷笑:我亲自端了他的老巢。”
他不是仗着地利嚣张吗?我直接抄他后路!看他还怎么耍花样!
在苏阳眼里,大埔黑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汪雨樵听完计划,精神一振:明白!我这就去办!
就在九龙城,送这个杂碎上路!
二人又商议了些码头事务,汪雨樵便匆匆离去布置。
待他走后,苏阳站在窗边拨通了大的电话。
九龙城码头志在必得,大埔黑必须死。
但动手前要和大通气,把冲突控制在可控范围,避免全面开战。
此时大正在别墅泳池边晒太阳,妻子在池中戏水。
大哥,水果。”长毛端着果盘轻轻放在桌上。
大伸了个懒腰:那些老家伙最近安分吗?
虽已坐上龙头之位,他仍提防着叔父辈暗中作梗。
老鬼奀他们整天闭门不出......
话音未落,长毛腰间电话响起。
是苏老板。”长毛递过手机。
他找我做什么?大疑惑地接过电话:苏老板有何指教?
通知你件事。”苏阳语气平静,我要拿下大埔黑的九龙城码头。”
什么?大猛地坐直身子,他现在是我和联胜的人!
那又如何?电话里传来轻笑,他跟你不是一路人,我替你清理门户不好么?
大脸色阴沉。
就算大埔黑不服管教,也轮不到外人插手。
更何况码头日进斗金,每月规费都是真金白银。
大哥沉默,是要保他?苏阳声音骤冷。
误会!大急忙辩解,只是碍于同门情分......
“我顶多两不相帮,你们自己解决,这样总行吧?”
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对苏阳有些发憷。
尤其是上次见识过酒鬼和那群精锐的枪法后,他更没底气跟苏阳硬碰硬。
“行,大哥能这样表态,我已经很领情了。”
苏阳语气平和。
大干笑两声,故作豪爽:“就当给你个面子!”
“那就多谢了。”
苏阳轻笑回应。
“客气啥,应该的。”
大脸色不太自然,随便寒暄几句便匆匆挂断电话。
……
与此同时,汪雨樵回到天河酒吧的老巢。
“叫飞机过来。”
他一进办公室就吩咐手下。
手下点头离去,很快带着飞机进门。
“汪大哥。”
飞机抱拳行礼,如今的他早已褪去青涩,行事作风愈发像汪雨樵——眼底凶光不减,却多了几分沉稳,话也比从前多了。
“坐。”
汪雨樵揽着他走向茶桌,亲手斟了杯茶推过去,“刚去见完老板,正要说这事。”
“老板有指示?”
飞机腾地站起,朝大陆酒店方向郑重抱拳,“刀山火海,我绝不皱眉头!”
“别急。”
汪雨樵压压手,“最近和大浦黑那帮人交手,憋屈吧?”
“那 ** !”
飞机拳头捏得咯咯响,“下次逮到,非剥了他的皮!”
“机会来了。”
汪雨樵眯眼一笑,“今晚行动,老板会派人接应。
记住,抓到人交你处置。”
他低声交代完计划,飞机眼中精光暴涨:“这回看他往哪逃!”
这几场拉锯战早让他窝火——大浦黑仗着熟悉地形,打了就跑,活像条泥鳅。
“我这就去准备!”
飞机仰头灌尽茶汤,大步流星冲出门外。
半小时后,天河酒吧外。
五列斧头帮成员肃立如松,清一色白背 ** 阔腿裤,胸前斧头刺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路人纷纷绕道,生怕触了霉头。
“弟兄们!”
飞机振臂高呼,“今晚砍翻大浦黑,给死去的兄弟 ** !”
“宰了大埔黑这 ** !”
五百名斧头帮成员齐声怒吼,声浪震得天河酒吧街的行人四散奔逃。
汪雨樵迈出酒吧大门,先向飞机点头致意,随即对黑压压的人群振臂高呼:
“弟兄们!今晚踏平九龙城!取大埔 ** 命!让全港岛见识斧头帮的厉害!”
第73节
“出发!”
汪雨樵大手一挥。
五百把斧头同时出鞘,寒光闪烁间,众人鱼贯登上路旁十余辆大巴。
九龙城凉茶铺内,收音机正咿咿呀呀唱着粤曲。
大埔黑晃着二郎腿,时不时啜饮两口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