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痛快。”苏阳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指了指沙发:但我这不收废物。”
见飞机脸色骤变,他话锋一转:给你个考验,敢接吗?
我飞机怕过什么?
很好。”苏阳交叠起双腿,用榔头敲阿乐。”
“好,够爽快,我喜欢。”
苏阳嘴角微扬,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支雪茄。
身旁侍者立即上前熟练地修剪点燃。
苏阳将雪茄含在唇间,慵懒地靠回真皮沙发,抬眼望向飞机:和联胜北角区的话事人,乐少。”
略有耳闻。”
知道就行。”苏阳吐出烟圈,笑意渐敛:他最近做事不太规矩,跟我有些过节。”
苏先生想怎么处理?飞机眼中寒光一闪。
给他个难忘的教训。”苏阳把玩着雪茄,忽然露出玩味的笑容:就用铁锤敲开他的天灵盖。”
让他长点记性,别什么人都敢招惹。”
你敢接吗?
这世上还没我不敢做的事。”飞机面不改色,语气却透着狠劲。
很好。”苏阳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吧台后的小阿俏始终关注着这边,看着苏阳如何驯服这头孤狼。
见主人示意,她瞥了眼汗流浃背的飞机,心领神会地取出珍藏威士忌,夹好冰块,吩咐侍者送去一杯,自己则端着另一杯走向主人。
她放下绢扇,旗袍勾勒出曼妙曲线,高跟鞋踏出清脆声响。
小阿俏依偎进苏阳怀中,将酒杯轻抵主人唇边。
滋味不错。”苏阳与她额首相贴,转而看向飞机。
侍者已将另一杯威士忌呈上。
给你降降温。”
多谢苏先生!飞机躬身接过冰酒,仰头饮尽。
记住我的话。”苏阳摩挲着雪茄,搂紧怀中佳人:跟着我,在大陆酒店没人能动你分毫。”
全凭老大做主!飞机热血沸腾,彻底臣服。
与此同时,阿乐正在家中欣赏儿子丹尼弹奏钢琴。
除了学业,这位堂主也为儿子安排了各种课程:钢琴、数学、礼仪、体能训练...
琴声悠扬,穿过落地窗飘向庭院。
阿乐倚在门框,居家装扮与堂主身份截然不同——白衬衫外罩针织衫,眼中满是慈父的欣慰。
弹得漂亮,多练几次会更完美。”
曲终时阿乐鼓掌称赞。
丹尼回头笑问:下周比赛你会来吗?
当然,天大的事也得推掉。”阿乐走近揉着儿子头发承诺。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温馨时刻。
进。”
门轴轻响,大头悄声入内,静立一旁欲言又止。
“专心练琴。”
阿乐轻拍丹尼肩膀笑了笑,转身随大头走出房间。
“出什么事了?”
门外,阿乐笑意尽褪。
见大头神色犹豫,他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是……东莞仔的事。”
大头语气沉重,脸上写满痛惜:“大陆酒店的人做掉了他!消息刚传开,各堂口都知道了。”
“什么?”
阿乐罕见地失态,怒火中烧。
东莞仔死活无所谓,但折了他的面子——这个废物!阿乐暗自咒骂。
瞥见大头的表情,他立刻换上重情重义的面具:“都怪我冲动,连累了东莞仔。”
“给他家送笔安家费,别让孤儿寡母寒心。”
阿乐叹息道。
大头感动地点头离去。
人刚走,阿乐脸色骤然阴鸷。
刚认的干儿子!全社团都等着看他笑话!
什么能打敢拼? ** 双花红棍!
废物!彻头彻尾的废物!
要不是怕弟兄们心凉,烧纸钱?他配?!
强压怒火回到屋内,阿乐盯着儿子练琴的背影。
晨光熹微,丹尼该上学了。
阿乐系着围裙做早餐——和联胜几位堂主里,他是最特别的。
对外阴狠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回家却成了慈父,再忙也要检查儿子的功课。
“起床吃饭。”
他推开丹尼的卧室门。
周一要升旗,下午还有钢琴课。
餐桌前,阿乐食不知味。
东莞仔这事办砸了,邓伯和社团都等着看他反应。
“我好了。”
丹尼放下碗筷。
“书包别忘了。”
阿乐解下围裙指了指沙发。
学校就在公寓附近,这是他特意选的。
校门口,丹尼跟同学们说笑。
阿乐对家长老师们礼貌颔首——没人知道这个温和的父亲,是和联胜的堂主。
目送丹尼走进教学楼,他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
“最近丹尼的成绩有点下滑。”
“好,放学后我找他谈谈。”
简单和老师交流几句,阿乐离开学校准备回堂口处理事务。
路过常去的那家米粉店时,他停下脚步。
早上因为东莞仔的事情,他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肚子有些饿。
“乐少。”
米粉店老板笑着招呼道。
清晨时分,上班族大多匆匆打包带走,店里没什么客人。
阿乐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来得及。
“来碗米粉,送完丹尼上学,早上没怎么吃。”
他走进店里,语气温和,像个普通的父亲。
卡其色外套搭配休闲西裤,任谁都看不出他是和联胜的堂主。
“马上好,乐少您先坐。”
老板应声去准备。
街道上人来人往,港岛经济繁荣,这一带更是白领聚集地。
路口绿灯亮起,一辆黑色轿车随车流缓缓驶来,停在米粉店对面。
车内,酒鬼从烟盒抽出两根烟,一根自己叼上,另一根递给副驾的飞机。
“嗯。”
飞机接过烟,沉默地点点头。
加入大陆酒店前,他就听说过酒鬼的名号——酒店两大金牌 ** 之一。
另一个是擅使飞刀、心狠手辣的纳三少。
而酒鬼枪法精准,行动诡秘,常伴一瓶白酒。
共事这段时间,飞机更清楚苏阳那句话的分量——
“跟了我,在大陆酒店没人敢动你。”
他压下内心的躁动,安静等待指令。
酒鬼把玩着煤油打火机,“咔嗒”
一声点燃火焰。
“呼。”
飞机用手拢住火苗,等烟头点燃后轻轻碰了碰酒鬼的手腕。
男人之间的默契不需要言语,有时一个动作便已足够。
几分钟后,烟蒂被掐灭,酒鬼朝副驾驶前的储物盒抬了抬下巴。
飞机顺着视线拉开盒盖——
一柄尺余长的黑铁榔头静静躺着。
咖啡色木柄,锤头乌沉无光,透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对面米粉店,和联胜阿乐。”
酒鬼朝街对面努嘴,“你懂的。”
飞机抄起榔头时,米粉店玻璃窗后露出个穿卡其外套的中年男人。
对照照片确认目标后,指节因握力发白。
“知道。”
这次他多吐了两个字。
没藏武器,没戴惯用的鸭舌帽和口罩,就这么拎着凶器推门下车。
寸头,黑夹克,面瘫脸。
以及一把明晃晃的榔头。
米粉店老板刚把热气腾腾的碗放在阿乐面前:“乐少慢用。”
“多谢。”
阿乐搓开竹筷时,余光扫到进门的身影。
工人?他瞥了眼对方手里的铁疙瘩。
当飞机径直坐到邻座时,阿乐皱眉嘟囔:“痴线,食粉带锤仔。”
纸巾摩擦金属的沙沙声持续响起。
“后生仔,”
阿乐吹着米粉问,“装修到几点啊?”
回答他的是突然站起的阴影。
阿乐低头挑粉的瞬间——
呼!
黑影带着风声砸向天灵盖!
阿乐浑身一震,猛然抬头,眼神呆滞。
**!中计了!
话音未落,鲜血已滴入滚烫的米线碗中。
阿乐眼前一黑,无力地瘫倒在桌上。
飞机面无表情:这是大陆酒店的警告。
这一锤让你清醒清醒,以后别惹不该惹的人。”
说完,他径直走出米线店,朝酒鬼的车走去。
坐上副驾驶,飞机冷冷问道:现在我有资格跟苏老板了吗?
酒店一切事务都由老板定夺。”酒鬼避开问题,默默握住方向盘。
引擎轰鸣,黑色轿车疾驰而去。
不远处,一辆车急刹停下。
大头带着几个小弟慌慌张张冲下车。
先前阿乐用呼机叫大头来米线店碰面,商量处理东莞仔的事。
谁知刚到附近,就看见有人举着榔头站在阿乐身后。
老大!老大!大头冲进店里。
米线店老板刚从厨房出来,见状惊慌失措:怎么回事?你们...
刚才那人是谁!大头怒目圆睁,已将老板列为怀疑对象。
我真不知道!我在后厨!老板连连摆手。
店外小弟已把车开来。
乐少要是有事,我烧了你的店!大头撂下狠话,背起阿乐冲向车子。
引擎轰鸣,车辆向医院飞驰而去。
大陆酒店三楼。
苏阳正在练字。
金丝檀木桌上铺着白纸,毛笔蘸墨挥毫。
肃清万里。”
总齐八荒。”
笔锋刚劲有力,八个大字跃然纸上。
苏阳眼中精光闪动,轻声念出。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教训阿乐!
奖励:飞机的绝对忠诚,五百万港币。”
不错。”苏阳收笔,将奖励存入系统空间。
苏阳的目光再次落在办公桌上的白纸上,心中盘算着另一个奖励。
要成就大业,终究需要得力人手。
飞机这样的角色,正是可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