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爱一直在被传递,但报复和仇恨也一直并存着。
宗延君虽然对爸妈的管教不服,但若是他爸妈出事,他坚决不会坐视不理的。
夏浅姐弟两人还是很有主见的,首先他们报警的这个位置就是优势,宗家还不至于遍地都有权势。说到底不过是一介商人,即便认识几个从众的朋友,也不会为了他丢掉自己的饭碗。这么明晃晃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包庇他。
夏浅吩咐夏深的事,他都听话照做了。只是这件事情来的突然,他们也是守株待兔,硬等来的,一时间不敢耽误,便自己做主开了直播。
他们账号下面的评论已经快疯了:凶手有没有抓到,凶手是谁?
大家对这个凶手充满了好奇,并且准备好随时随地的开骂!
吃饭的时候,姜世成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件事情这么多年在他心中耿耿于怀,今天总算是说了清楚。虽然他知道这样等同于出卖宗泽盛,但面对警方,必须坦白事实。就算出卖宗泽盛又怎样呢?受害人是他的儿媳妇呀!那两具遗骸是他的亲家。
“难得聚这么齐,以后常走动,都是一家人了,别见外。”
赵云枝看着这么多大男孩很是欣慰,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担当。
夏深高高壮壮的,体型和蒙古的摔跤手倒是有些相似。
“伯父伯母,祝您二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夏深逐渐的学会了人情世故那一套,他起身给二老敬酒,后然后给姐夫和二哥敬酒。
“姐夫,二哥,我姐有些偏执,其他的没有毛病,在你们家要是冒犯到了,多包涵。这些年,她过的比我苦,我好歹是在部队里度过的,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俩自从没了爸妈,算是成了大龄孤儿,性格多少会有点内向,我的意思就是说,多关心我姐,你们比她更懂得怎么爱别人。”
姜钰松看了看夏浅,默默的端了酒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举杯偷偷喝了。
他今天来的时候其实是责怪夏浅的——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提前告知他呢?这不仅让宗家措手不及,也让姜家背负不仁不义的名声。
他一路都不想说话,他的生气又很不明显,他不敢谴责她,只能自己生闷气。
可是现在夏深的一番话,让姜钰松又不那么责怪她了,也许报仇是她今生唯一的愿望了。
一大家子人吃饱喝足后准备回去休息,但是新闻里很快就有新的帖子出现了,关于几家人的恩怨情仇,写的详详细细,有理有据。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姜家忘恩负义。
姜钰松气笑了,宗泽盛这是花了多少钱呐!事情来龙去脉,事无巨细都讲的清清楚楚。能知道这么多底细的人肯定是南起丰和宗泽盛,南起丰现在人已经被关押了,唯有宗泽盛可以操作。
但现在的网友也并不好糊弄,下面只是简单的反问了一句:杀了人还不让举报?听说当时分家的时候,宗家让其他两家净身出户了,还不让其他两家干珠宝生意。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到底是谁忘恩负义!
对呀,现在出事了他想让其他两家背锅,分钱的时候怎么没有给人家分呢?
评论里也是精彩至极,事已至此,大概是有定论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大家各自回房,夏深和程宇是两张大床,其他人都是一张大床,姜钰寒自己单独一间。
夏浅坐在床上,心事重重。
姜钰松突然质问了她一句:“你是不是利用了我?”
“不是的……”
“自从你知道我是谁开始,你已经有计划了对不对?”
“当时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让我利用你……”
“好啊,你真的是听进去了……今天宗家不好过,姜家也不好过,你在做决定之前能不能和我商量商量?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你突然之间掀起了腥风血雨,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还要想尽办法用尽人脉帮你解决问题,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他当然有责怪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商量,下次不要这么唐突的做一些他把持不住的事。
“你在怪我吗?”
夏浅果然像弟弟所说的那样,有些偏执。
“我们这是正常的交流和沟通,你不要把我想象的那么暴躁,我很讲理的好不好?”
“你想跟我讲什么道理?我爸妈被他爸害死了,我现在终于有证据了,我只是想简单的让国家给我一个公道而已,我有什么错,谈得上什么利用?我利用了你什么?姜钰松,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这个情况的,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我就这么看着他们潇洒一辈子吗?我就当我的父母白死了吗?日记本里一页页的记录,都是血债,难道要我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吗?”
“夏浅,你冷静一点,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是我希望你在做某件事情之前能和我沟通一下,我没有阻止你,也没有希望你当一辈子缩头乌龟,你可以和我商量一下,我们共同想办法解决。”
“你就是以为我在利用你,我和你领了结婚证,我在你集团里开了子公司,你就以为我应该理所当然的听你的吗?我就这么做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怎么不讲道理呢?”姜钰松意识到这个时间好像和她沟通不了什么了,他大声的跟夏浅辩解着,夏浅却梗着脖子硬要吵赢。
“讲什么道理?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我爸妈被害死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跟他们讲道理呢?我不仅要给我爸妈报仇,我养父养母也死的蹊跷,我接下来还要报仇,我有报不完的仇,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你真是偏执。”姜钰松突然拉开门,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紧接着敲了姜钰寒的门。
“你不睡觉,来我房间干嘛?”姜钰寒打开门,看见一脸衰气的大哥,他二话不说直接闯进来。
姜钰寒关了门,看着他往自己床上一躺,甚至还要脱鞋,看这样子是要赖着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