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运输机在咸兴以北一座刚被建设出来的野战机场剧烈颠簸着降落时,魏巍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作为一个华夏男儿,战争的号角本身就能激发心中的火焰,更何况是对日。
作为纪沧海的老同学和心腹,他的远程支援一直是小队不可或缺的力量,但是自从穿越到1907后,他作为狙击手的作用似乎被忽视了,更多的是利用他远超时代的认知去管理政事。
一路上,他脑海中反复预演着无数参战后的画面,硝烟弥漫的阵地、倭寇杀给给杀给给的冲锋,吆西吆西的左右腾挪,八嘎八嘎的战术翻滚,最后被他远程吧唧勾的一枪撂倒,满满的抗日神剧的味道。
为此他还找孟庆斌要了一副加强版外置骨骼装甲,准备上演一波手撕鬼子。
他抚摸着手中的qbU-10式狙击步枪 ,开始在脑海中标记各种理想的狙击点位,假想着如何用一颗颗精准的子弹,收割鬼子的性命。
重返战场的魏巍鸭梨山大,毕竟他的副手孙晓通过狙杀,猎鬼数已经超过6000了。
他几乎是冲下舷梯的,身上还带着高空寒冷的气息,以及一股压抑不住的、即将投入战斗的炽热。
前来接应的是一名年轻的参谋,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疲惫。
“魏教官!一路辛苦!纪大帅正在指挥部等您。”参谋敬礼,语速很快。
“前线情况如何?咸兴战役结束了?现在主攻方向是哪里?”魏巍一边大步流星地跟着走,一边连珠炮似的发问,眼睛扫视着机场周围,他习惯了战时通讯静默,一路上并没有打扰战场上的队友。
这里秩序井然,但空气中弥漫的柴油味、消毒水味和隐约的焦糊味,无不昭示着这里离战场很近。
“报告教官!目前我军取得咸兴大捷!元山大捷!平壤大捷!开城大捷!鬼子五个师团主力已被我东进军团全部歼灭!残部与从各战场溃退下来的敌人,以及大量的朝奸二鬼子部队,现在全都缩在汉城,成了瓮中之鳖!我军先头部队已经推进到汉城外围,正在清理最后的外围据点!”参谋的声音带着自豪。
魏巍的心猛地一沉,不是因为战局不利,而是因为——他好像来晚了!自从得到纪沧海的首肯,批准他重返战场,他就连夜交接工作,准备第一时间加入战斗。
想象中的惨烈攻坚、胶着血战,似乎已经在他忙于交接政务、在空中颠簸的时候,接近了尾声。
一种大早上起床穿好衣服跑到单位,结果发现是周末的感觉,让他胸口发闷。
指挥部设在一个半地下的大型掩体内,灯火通明,电报声、通话声、地图沙沙作响的声音不绝于耳。
纪沧海正站在巨大的汉城及周边沙盘前,旁边围着诸葛川、郑海龙等一众高级将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胜利在望的振奋,但也有一丝攻坚前夕的凝重。
“报告!魏巍奉命抵达!”魏巍挺直胸膛,声音洪亮,试图驱散心中那份“迟到”的憋屈。
纪沧海转过身,脸上带着风霜和疲惫,不过魏巍的到来让他心情愉悦了很多,毕竟老战友在战场相遇,感慨会远多于平日。
他上前一个熊抱后揽着魏巍走到沙盘前,指着汉城的地形图,调笑道:“知道的是你来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摘桃子了。”
“队长!摘什么桃子啊!我巴不得从一开始就参战,是你们一直让我坐冷板凳,过去的我不计较了,抓紧给我分配任务吧!从哪个城门进攻?哪个方向需要狙击支援?或者突击队缺人也行!你们太不地道了,这么大的战役不带叫我来的!”魏巍迫不及待地请战,他太需要一场真正的战斗来证明自己并非只能待在后方,来宣泄那积压已久的、属于狙击手的本能。
纪沧海还没说话,旁边身材魁梧、声若洪钟的郑海龙先笑了起来:“哈哈,毛毛,你这杀气腾腾的干啥,上兵伐谋,动不动喊打喊杀的那是贱贱和堂堂好吧!最关键的是,现在汉城里面的鬼子,已经是惊弓之鸟,缩在乌龟壳里。大规模野战基本结束了,接下来是攻城巷战,或者……逼他们出来。”
诸葛川冲着魏巍笑了笑:“毛哥,至于嘛,我这重火力都没上场,全程坐冷板凳,你就算一开始在,队长也不会放你去前线啊,郑海龙和朱云飞也是做指挥被禁锢在车里,没一个让冲锋陷阵的,老大已经剥夺了我们所有人冲锋的权利了。既然来了给想想怎么打汉城吧,如果和开城、平壤一样火力覆盖,估计汉城就没了,但是这里的鬼子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二鬼子和大量平民。”
魏巍立刻抓住了话头:“既然不想无差别攻击,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逼出来?或者……从内部瓦解他们?”他脑中飞快运转,回忆着看过的所有战例和心理学资料。
突然,一个有些荒诞,却又在历史上留下过名字的战术闪过脑海。
他指着沙盘上被代表敌军的蓝色小旗插得密密麻麻的汉城,语速加快,带着一种尝试性的兴奋:“队长,咱们能不能……来个现代版的‘四面楚歌’?”
“四面楚歌?”诸葛川浓眉一挑,立马就炸毛了,“你有没有搞错啊,毛哥,四面楚歌那是唱给楚霸王听的!那是英雄末路和对武力巅峰的尊重,值得用计!小鬼子算个球?一群畜生不如的东西,也配听歌?要我说,直接重炮犁地,无人机点名,用不了三天就献城了!”
朱云飞也微微摇头:“魏巍啊,你这四面楚歌的计策用在现在不合适啊,那时候弓箭射程近,还没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现在火枪大炮的,人群聚集人家一发炮弹咱不送菜了啊。而且倭寇深受其所谓‘武士道’精神荼毒,性格偏执顽冥,与我们华夏文化截然不同,他们准备自杀式冲锋的时候还喜欢唱什么菊之伤之类的玩意呢,你这搞不好是反向激励啊。而且楚歌能动摇楚军,是因为乡音乡情。我们对倭寇唱什么?青鸟吗?他们只怕是难以共情啊。”
面对两位队友的质疑,魏巍轻笑了一声,他看向纪沧海,继续解释道:“我说的‘歌’可不是唱给鬼子听的,是唱给二鬼子听的,现在汉城的主力是二鬼子,那些个小日子最多就是督军和巡查,主力还是二鬼子。我的四面楚歌是用韩语唱韩歌,激发他们的乡情!汉城现在被我们围得铁桶一般,里面的鬼子残兵和二鬼子,缺粮少弹,人心惶惶,正是心理最脆弱的时候!”
他越说思路越清晰:“甚至我们不需要他们共情!我们只需要不让他们安生!我们可以每天晚上,在他们最疲惫、最想休息的时候,用大功率喇叭,对着城里放各种声音!可以是咱们赤龙军中朝鲜义军同志唱的朝鲜民歌!可以是锣鼓家伙!甚至可以是我们这边烤肉吃饭的喧闹声!总之,就是告诉他们,我们在外面好吃好喝,载歌载舞,而他们在里面饥寒交迫,等死!”
魏巍又强调道:“尤其是那些朝奸二鬼子部队,他们本就不是铁杆,家眷很多还在我们控制区,内心最是动摇!这种持续不断的精神折磨,加上断粮的现实压力,很可能从内部撬开缺口!就算不能让他们立刻投降,也能极大地削弱他们的士气和战斗力!这比单纯强攻,肯定能减少我们战士的伤亡!”
魏巍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纪沧海,他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有点“旁门左道”,对于一个习惯了正面攻坚的将领来说,可能显得不够“堂堂正正”,但是纪沧海可不是一个循规守矩的统帅。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沙盘边缘,沉默了片刻,掩体内只有电台的滴滴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炮声。
终于,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魏巍的计策不错,四面楚歌唱的不是霸王,是霸王的羽翼,当作为战争主力的兵士丧失斗志,个人武力再强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所以这个四面韩流,冻得也不是小日子,是那些个站在城头的二鬼子。至于敌方重火力打击,多安排几架无人机巡逻,发现苗头直接打掉就可以。能不巷战,就不要巷战,即便再小的战损,也是我们不可承受的。”
他顿了顿,做出了决断:“眼下汉城已经是囊中之物,即便围堵不攻,城破也就在个把月间,鬼子本土已经无力支援,如果他们豁出去了派人来,无非是让我们战果大一些,这个时候多牺牲哪怕一名龙国战士,都是不必要的损失。魏巍的想法,虽然看着有些胡闹,但要是能搅得敌军人心惶惶,甚至内讧、不战自溃,那绝对是大功一件。即便效果不明显,对我们来说也没太大损失,就当是消耗鬼子粮草了,我认为可以一试!”
他看向魏巍,眼神中带着一丝考验:“魏巍,这个‘韩流’攻势,就由你来牵头策划,与政治部和朝鲜义军的同志协调。记住,我们的目的不是唱歌跳舞,是瓦解敌人!我要看到效果!”
“是!保证完成任务!”魏巍再次找回了战场的感觉,虽然没能摸到狙击枪,但能参与到最终攻克敌方都城的战役中,哪怕是以这种“狗头军师”的方式,也足以让他兴奋。
于是,一场战争史上恐怕都极为罕见的围城战开始了。
接下来的几天,魏巍忙得脚不沾地。
他一个狙击手,干起了“文工团团长”兼“心理战专家”的活儿。
他先是找到赤龙军中的朝鲜义军负责人,一位名叫金成柱的中年军官,听说要用歌声瓦解敌人,金成柱和他手下的义军战士们先是愣了片刻,随即眼中都爆发出兴奋的光芒。
这主意听起来离经叛道,但细细一想,在眼下汉城敌军士气低落、军队成分以朝协军为主力的情况下,或许真能起到奇效!
“魏教官!这个主意太好了!”金成柱激动地握着魏巍的手,“我们有很多民歌,有的是思念故乡的,有的是歌颂爱情的,还有……讽刺地主老财和昏官污吏的!保证让那些投靠倭寇的朝奸听了,心里跟猫抓似的!”
“没错!让那些为虎作伥的二鬼子听听家乡的歌声,想想他们还在我们控制区的家人,看他们还怎么安心给倭寇卖命!”一位朝鲜义军首领激动地用带着口音的汉语说道。
说干就干。
一支特殊的“韩流作战”小组迅速成立,魏巍负责总策划和与指挥部的协调,政治部负责内容审核和设备保障,朝鲜义军则提供了最核心的“软件”支持——会唱各种朝鲜民歌、甚至能唱跳一些纪沧海等人穿越前熟悉的“韩流”曲调的战士和民间艺人。
孟庆斌听说后,也兴致勃勃地掺和了一脚,连夜改装了几台大功率的远程定向声波发射装置,确保“歌声”能清晰地传遍汉城的每一个角落。
很快,一套详尽的歌单和播放计划出炉了,歌单内容可谓冻人心魄。
以经典的朝鲜民歌为主,如悠扬哀婉的《阿里郎》、充满田园回忆的《诺多尔江边》、抒发离别之情的《离别》等。这些旋律深植于每个朝鲜人的血脉之中,旨在勾起朝协军士兵的乡愁和对
魏巍还选取了一些节奏极其魔性、歌词重复洗脑的神曲。例如,经过朝鲜义军艺人“复古化”改编版的《江南Style》,当然,歌词改成了描述汉城被围困的惨状和思乡内容,什么欧巴饿死啦。
还有节奏强劲、反复呼喊的《Nobody》,歌词也被篡改为“Nobody es to save you”之类的绝望内容。这些歌曲的目的不是让人欣赏,而是制造烦躁、焦虑和不安,准备在白天敌军换防、吃饭等时段播放。
魏巍还现场录制了龙国军队营地开饭时的喧闹声、战士们聚餐时的欢笑声、甚至还有烤肉滋啦作响的声音,同时准备了东方美食厂的宣传韩语广播。
“龙国战士制作的泡菜,酸辣可口,每一口都是满满的爱。”
“一口泡菜,唤醒沉睡的味蕾。”
“自己动手做的泡菜,每一口都充满了成就感,今天你吃了吗?” 这种赤裸裸的现实对比和心理暗示,极具杀伤力,再把播放时间放在敌军饭点,让那些二鬼子啃着口中的杂粮,听着美食播报,肯定很下饭。
一切准备就绪,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龙国军队对汉城的“四面韩流”攻势,正式拉开帷幕。
起初,汉城城墙上的鬼子和朝协军哨兵,听到城外隐约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时,并未太过在意,只以为是龙国军队又在搞什么新的土木作业或者部队调动。
但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他们逐渐分辨出,那竟然是……歌声?
首先响起的,是悠长而哀伤的《阿里郎》。
“阿里郎,阿里郎,阿拉里哟……”
“我的郎君翻山过岭,路途遥远……”
这熟悉的、刻在骨子里的旋律,乘着夜风,幽幽地飘进汉城。许多靠在城垛后打盹、或者正饿着肚子想家的朝协军士兵,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歌声仿佛带着魔力,勾起了他们脑海中家乡的山水、亲人的面容。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和迷茫,涌上心头。握着枪的手,似乎也没那么坚定了。
紧接着,歌声一变,换成了节奏更欢快,但歌词极具讽刺意味的《诺多尔江边》,讥讽着那些趋炎附势、欺压百姓的权贵。不少二鬼子的脸色变得难看,这歌词,仿佛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
龙国阵地这边,魏巍和金成柱等人通过望远镜,紧张地观察着城头的反应。
“有效果!”金成柱低声道,“你看,那边有几个家伙在交头接耳!”
“八嘎!什么声音?!”一个鬼子巡逻小队队长警惕地探出头。
“报告中尉……好像是……朝鲜人的民歌……”
“混蛋!这是龙国人的诡计!是想动摇军心!不许听!”鬼子中尉气急败坏地吼道,命令士兵们堵住耳朵。
但声音无孔不入,先是汉城四周,然后是天上,最后达成了环绕立体声效果,尤其是在寂静的夜里,这歌声传得极远,很快覆盖了整个汉城。
魏巍看着如痴如醉的城头守军,满意的点点头,但觉得还不够:“光唱歌太单调了!给他们加点佐料!”
于是,在后半夜,当城里的人可能刚刚因沉迷于演唱会而陷入浅眠时,阵地上突然又响起了巨大的喧闹声。
那是士兵们故意发出的笑声、划拳声、瓷碗碰撞声,甚至还有滋啦作响的烤肉声和吧嗒嘴、抽鼻深嗅声!
“兄弟们!宵夜来了!绝岛运来的西瓜,管够!”
“这汉城外的野兔子,烤起来就是香啊!”
“来来来,喝一碗!品一品我这辣白菜!”
各种带着餐桌上狂吃豪饮的喧哗和东方美食厂的宣传语,伴随着无人机喷洒下的各种食物香精粉末,形成了一种极其残酷的对比。汉城内的守军,此刻恐怕连杂粮饼都未必能吃饱,听着这声音,闻着这香味,简直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接下来的几天,“韩流”攻势全面升级。
白天,当朝协军士兵们饥肠辘辘地啃着越来越少的杂粮饭团时,城外突然响起了节奏强劲、极其洗脑的“复古版”《江南Style》。
“嘿!汉城里的欧巴们!饿着肚子,守着空城!江南的繁华已成梦,快跳出火坑才是真!欧巴饿死啦”
这古怪的旋律和重复的歌词,像魔音贯耳,让城头上的朝协军士兵们面面相觑,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烦躁感却实实在在地滋生起来。连一些鬼子兵都听得眉头紧锁,觉得这调子简直是对耳朵的折磨。
与此同时,城内配发给朝协军的口粮却在不断缩减,质量也越来越差,经常是发了霉的米糠混合着一点杂粮。闻着肉香,听着美食文案,对比着自己手里猪食都不如的东西,许多朝协军士兵的眼神开始变了,怨气在沉默中积累。
魏巍这个总策划更是越玩越出彩,他不仅安排了朝鲜民歌、和各种神曲轮番上阵,还组织士兵们唱起了节奏感极强的劳动号子,比如《桔梗谣》,虽然歌词朴素,但那整齐划一、充满力量感的“倒垃圾!倒垃圾!倒垃圾!”的吼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极远,仿佛在宣告着龙国军队旺盛的士力和对城内敌人的极度蔑视,仿佛他们真的只是一堆亟待清理的垃圾。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效果立竿见影。
城内的鬼子指挥官不是没想过反击,但他们所有射程够得着的大型火炮、重武器,别说射击炮轰了,刚刚拉出来就在莫名其妙的袭击中成为一堆废铜烂铁。搞得原本把三八大盖当做极品装备的二鬼子治安部队,损失掉了仅有的鬼子储备火炮和机枪,彻底的成了土匪军。
他们只能咬牙切齿地听着、看着,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进一步加剧了守军,特别是二鬼子部队的绝望。
韩流版的四面楚歌,在魏巍这个被逼上梁山的狙击手策划下,条件正在一步步达成。
汉城内的朝协军部队,士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向深渊。士兵们开始公开抱怨粮食配给,对鬼子军官的命令阳奉阴违。
夜里,偷偷溜下城墙、试图向龙国军队投降的朝协军士兵开始出现,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或在夜色的掩护下,或在内应的帮助下,三五成群地试图逃离这座绝望之城。甚至,在围城的第七天夜里,汉城东面一座较小的城门,竟然从内部被一群绝望的二鬼子打开了!他们挥舞着白布,想要投降。
然而,令他们意外的是,城外严阵以待的龙国军队,并没有立刻蜂拥而入。先头部队的指挥官严格执行了纪沧海的命令,稳住阵脚,控制城门,但不急于向纵深推进。
指挥部里,接到报告的将领们精神大振。
“队长!东门开了!要不要趁机杀进去?”郑海龙摩拳擦掌。
诸葛川有些谨慎道:“小心有诈,也许是小鬼子玩诱敌深入呢,先派无人机侦查吧。”
纪沧海看着沙盘,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是不是计策的对我们没有影响,告诉下面的部队,固守待命,严禁出击,魏巍的四面楚歌唱的不错,现在急的不是我们。我们要的,不是一座被打烂的汉城,更不是让我们的战士在巷战里和疯狗拼命。我们要的,是敌人彻底崩溃!”
他看了一眼旁边因为战术见效而面露喜色的魏巍,说道:“继续唱!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
于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汉城的一个城门洞开,龙国军队却只在城外构筑工事,并不入城,就像看不到一样,而城四周的“韩流”攻势,反而变本加厉。
更多的喇叭加入,更多的“节目”上演,歌声、笑声、烤肉香……甚至还有韩语版的小说朗读,只是每个小说只念前三章,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不少黑龙军都开始打听不断更、不烂尾的小说在哪听。
这种围而不歼,攻心为上的策略,成了压垮城内守军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连最顽固的鬼子军官都开始感到绝望,他们无法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战争方式。而那些朝奸二鬼子,更是彻底失去了战斗意志,开城门的举动从个别现象,开始蔓延,如果不是鬼子加强了对城内居民的管束,怕是早有大批难民逃离。
至此,四面楚歌,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