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深秋的汉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街道上,身着黑色制服、佩戴“宪兵”臂章的小日子军警如狼似虎,目光凶狠地扫视着每一个路过的朝鲜人。小日子式风格的官邸、银行、会社鳞次栉比,刺眼的膏药旗在重要建筑顶端猎猎作响,无声地宣告着这片土地已被强行纳入“小日子帝国”版图的残酷现实。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朝鲜百姓低垂的头颅、褴褛的衣衫和眼中深藏的屈辱与怒火。亡国的悲怆,如同汉江冰冷的河水,渗透进这座古都的每一寸土地。
在距离景福宫不远的一处隐秘居所内,几个人影在昏暗的油灯下围坐,为首一人,年约三十,面容刚毅,目光如炬,正是名震东亚的朝鲜爱国志士——安重根。
他面前摊开的,是几张模糊但轮廓清晰的画像和一份标明日期的行程表。
“消息确切吗?”安重根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死寂,他指着一张画像,上面正是小日子明治维新的元老,第一任首相,也是朝鲜事实上的“太上皇”——伊藤博文。
“千真万确!”一个化名“金九”的年轻联络员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仇恨与激动的光芒,“伊藤这个恶魔,自从小鬼子在东三省的势力被清除,就征召了大批的劳役和朝协军,咸镜北道出事后,陆陆续续好几十万的青壮年被抓去当朝协军,都没回来。这一次鬼子四个师团在茂山郡被洪水冲没了,老鬼子急了,听说这次是要在朝鲜树立绝对权威,并震慑蠢蠢欲动的独立运动,决定亲自巡视朝鲜。他的行程应该是明日,10月26日,乘坐专列抵达龙山火车站!随后将进入统监府!”
“东三省……哼!”旁边一位名叫禹德淳的义士冷哼一声,拳头紧握,“自相残杀肯定是东三省总督的手笔,哪有那么巧,所有进入华夏的鬼子全都是疯子。还有咸镜北道,又是迷雾、又是闹鬼,洪水都出来了!他们倒是痛快,杀完鬼子还让鬼子自己脑补事情经过,我们可惨了,伊藤此行,就是要用我们的血,来填补小日子失去的颜面!”
“说这些有什么用!”安重根猛地站起身,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即便没有这些事,伊藤博文也得死,他是朝鲜亡国之元凶!他主导了《乙巳保护条约》,剥夺了我们的外交权,他逼迫高宗皇帝退位,他解散了我们的军队,他像吸血鬼一样榨干我们的财富!如今,他在满洲和咸镜北道碰得头破血流,却想在我们身上找回威严?休想!此獠不除,朝鲜永无宁日!”
他环视在场的七位同志,声音如同金石交击:“诸君!国仇家恨,皆系此獠一身!明日,龙山火车站,便是我们与这恶魔清算之日!我安重根,愿以一身血肉,唤醒三千里河山!可有人愿与我同往?”
“愿随义士赴死!”七人齐声低吼,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只有为国捐躯的壮烈与对侵略者刻骨的仇恨。他们纷纷取出小刀,效仿安重根之前的壮举,割断左手无名指的一个关节,用滚烫的鲜血在洁白的韩纸上写下“大韩独立”四个大字,并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是他们以血明志的“断指同盟”誓言。
安重根珍重地将血书收起,沉声道:“明日行动,由我主射。目标伊藤博文,必取其命!若事成,高呼‘大韩独立万岁!’若不成,玉石俱焚,亦不可辱我民族气节!切记,行动后,将这份檄文撒向人群!”他取出一叠早已准备好的韩文、日文传单,上面痛斥伊藤的罪行,阐明刺杀是为国除害、争取独立的正义之举。
夜色如墨,汉城在殖民者的铁蹄下沉睡,而几个不屈的灵魂,正为黎明前的雷霆一击,做着最后的准备。安重根轻轻擦拭着一支崭新的比利时制勃朗宁m1900半自动手枪,冰冷的金属触感传递着决绝的力量。这把枪,是他们耗尽心力,通过秘密渠道从海外购得,承载着整个民族复仇的希望。
10月26日清晨,深秋的寒意笼罩着汉城。龙山火车站内外,戒备森严到了极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是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和警察,刺刀在晨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月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朝鲜总督府新任总督曾祢荒助及大批小日子高官、亲日朝鲜官员,以及各国驻朝鲜领事,主要是俄国领事,因伊藤此行亦有与俄国协商针对龙国经济封锁的问题,小日子不清楚龙国的强大,认为败在自己手上的沙俄军队,无法佐证龙国的战力。
一大排人早已列队等候,气氛肃杀而紧张,空气中弥漫着权力与恐惧的味道。
上午9时整,随着一声汽笛长鸣,一列装饰豪华的专列喷吐着浓烟,缓缓驶入龙山火车站一号站台。车厢门打开,在众多身着黑色西服、神情警惕的随从和保镖簇拥下,一个身材不高、身着黑色礼服、头戴礼帽、留着八字胡的老者,拄着手杖,步履沉稳地踏上了月台。
他,正是小日子帝国曾经的掌舵人,朝鲜人民心中最痛恨的侵略者——伊藤博文。
尽管年逾七旬,伊藤依然保持着政治家的威严与仪态,他面带微笑,向迎接的人群颔首致意,与总督曾祢荒助、俄国驻朝鲜总领事等人一一握手寒暄。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扫过月台,掠过那些毕恭毕敬的朝鲜官员和周围森严的警卫,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与掌控感。
东三省和咸镜北道的挫折,让他更迫切地需要在朝鲜证明小日子的统治力量坚不可摧。
欢迎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军乐队奏响小鬼子国歌《君之代》,伊藤在检阅仪仗队,冗长的致辞开始。月台上的人群,包括混杂在其中的记者、便衣警察以及伪装成普通旅客、小贩的安重根及其同志们,都屏息凝神。
安重根身穿一件灰色旧西装,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部分面容,他手里提着一个看似普通的柳条箱,里面藏着他的手枪和传单。
他冷静地观察着伊藤的位置、警卫的分布、最佳的射击角度和撤退路线,此时的他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心跳感觉非常的有力,整个人又出奇的冷静,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慢了,所有的恐惧和杂念在国仇家恨面前早已荡然无存,似乎进入了一种通明的状态。
他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那决定性的瞬间。
欢迎仪式终于接近尾声,伊藤在众人的簇拥下,开始沿着红地毯向车站贵宾室方向移动,准备稍事休息后再前往总督府,人群也随之缓缓移动。
机会!就在伊藤走到距离安重根潜伏位置大约五六步远的地方,即将与俄国总领事并肩而行,周围警卫因人群移动出现短暂空隙的一刹那!
安重根猛地丢开柳条箱!动作快如闪电!右手瞬间探入怀中,抽出了那支冰冷的勃朗宁m1900!
“呯!呯!呯!呯!呯!”
清脆而连续的枪声,如同撕裂布帛,又如同惊雷炸响,瞬间打破了火车站肃穆而虚伪的平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安重根以惊人的冷静和精准,在极短的时间内,对准伊藤博文的胸腹要害连开五枪!枪口喷射出致命的火焰!
第一枪!子弹撕裂空气,精准地钻入伊藤博文的左胸!伊藤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为极度的惊愕和难以置信,他手中的手杖“当啷”一声掉落在红地毯上。
第二枪!紧随其后,再次命中伊藤的左胸!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踉跄后退。
第三枪!击中伊藤的腹部!
第四枪!第五枪!子弹呼啸着,分别击中了伊藤的右胸和左肩!
鲜血,瞬间从伊藤博文黑色的礼服上洇开,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他双目圆瞪,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气音,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般软倒下去。
这位曾经权倾小日子、操控朝鲜命运的“明治元勋”,此刻像一个破败的玩偶,瘫倒在象征着他殖民威权的猩红地毯上,生命正在飞速流逝。在意识彻底模糊前的最后一瞬,他浑浊的目光似乎瞥见了月台外汉城灰蒙蒙的天空和远处隐约的山峦,那曾是他帝国野心中的一部分,如今却成了他生命的终点背景板。
“啊——!”
“刺客!”
“保护大人!”
“抓住他!”
死寂仅仅维持了一秒,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尖叫、怒吼和混乱!月台上瞬间炸开了锅!小日子宪兵、警察如梦初醒,惊恐万状地扑向倒地的伊藤,同时也像疯狗一样扑向开枪的安重根,人群惊恐地四散奔逃,互相踩踏,场面极度混乱。
“大韩独立万岁!!!”安重根在开完第五枪后,并未试图逃跑,他高高举起紧握的手枪,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那声震撼天地、响彻云霄的怒吼!这声怒吼,饱含着积压了数十年的亡国之痛、民族之恨和对自由独立的无限渴望!如同惊雷,穿透了火车站的穹顶,回荡在汉城的上空!
与此同时,禹德淳、金九等其他几位义士也迅速行动起来,禹德淳拔出手枪,试图射击扑向安重根的宪兵,吸引火力,掩护安重根,但被警卫拦住未能开枪。金九等人则奋力将怀中大把大把的传单抛向空中!印着血泪控诉和“大韩独立”口号的纸片,如同雪片般在混乱的人群中纷飞飘洒!
“为安义士报仇!”
“驱逐倭寇!光复祖国!”
混乱中,夹杂着一些朝鲜人压抑已久的、带着哭腔的呐喊!
安重根在完成射击并高呼口号后,立刻被反应过来的小日子宪兵如饿虎扑食般重重扑倒在地。数不清的枪托、拳头、皮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他奋力挣扎,口中依然高呼着“大韩独立万岁!”,直至被彻底制服,双手被粗大的绳索死死捆住。
禹德淳在击伤一名宪兵后,也很快被蜂拥而至的军警制服,金九等人在散发传单后,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混乱的人群,部分成功撤离,但也有不幸被捕者。
整个刺杀过程,从枪响到安重根被捕,不过短短一两分钟,但这瞬间的雷霆,却足以改变历史的轨迹。
身中五枪的伊藤博文被紧急抬上专列进行抢救,然而,伤势过重,其中一枪击穿肺部,一枪伤及肝脏,导致大出血。
在痛苦挣扎了约半个小时后,上午9点30分左右,这位小日子近代史上的风云人物、朝鲜的“太上皇”,在汉城龙山火车站的专列车厢内,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消息传出,整个小日子帝国为之震动,朝鲜则陷入一片死寂下的暗流汹涌。
安重根被粗暴地拖走,投入了小日子宪兵队阴森恐怖的地牢,等待他的,是小日子殖民者疯狂的报复和所谓的审讯。
在狱中,安重根遭受了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小鬼子们迫切的想知道他背后的组织、同党以及是否与外部势力有勾结,比如咸镜北道的抗联,毕竟自从小鬼子在咸镜北道的宪兵被狙杀到五个师团陆续填坑,没有抓到一个抗联的活口,那些个背叛抗联的小朝奸也问不出个四五六,好不容易抓了条大鱼。
然而,任凭皮鞭、烙铁、水刑轮番上阵,安重根始终咬紧牙关,坚称刺杀是他一人所为,是为国为民的义举,与任何组织无关,更未接受任何组织党派,甚至国家的指示。
他利用每一次被提审的机会,慷慨陈词,痛斥小日子对朝鲜的侵略罪行,阐述他刺杀伊藤的正义性。
“伊藤博文,乃东亚和平之破坏者,朝鲜亡国之祸首!我杀伊藤,非为私仇,实为四千万同胞雪耻,为东亚和平除害!此乃义兵之举,天理昭彰!”安重根在设于汉城总督府附近的地方法院法庭上,面对小日子法官的咆哮和所谓法律的指控,毫无惧色,声音洪亮,义正词严。
他甚至在法庭上列出了伊藤博文的“十五项大罪”,条理清晰,掷地有声。
当被问及为何选择在汉城刺杀时,安重根昂然道:“汉城,乃我三韩之都!伊藤此獠,窃据我宫阙,奴役我百姓。在他踏足我汉城土地,耀武扬威之时将其诛杀,正是向天下昭示!朝鲜虽亡,其民未死!复仇之剑,就在国门之内!哼,若非尔等在满洲失尽颜面,这老贼何须急急来我朝鲜逞威?他死于此地,正是天意!”
这番话,不仅让在场的小日子法官和检察官脸色铁青,也通过一些同情朝鲜的记者之笔,传向了外界,震撼了无数有良知的人。安重根的勇气、智慧和对祖国深沉的爱,赢得了国际舆论的广泛同情和尊敬。
尽管在小日子人主导的朝鲜的法庭上,他早已被内定为死刑。
伊藤博文在汉城被刺身亡的消息,如同在东亚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冲击波迅速扩散。
小日子国内举国震惊,继而陷入一片歇斯底里的狂怒和哀悼,明治天荒下诏痛悼,军国主义分子和极端民族主义者更是借机大肆煽动复仇情绪,叫嚣必有大清做后盾,必须严惩,还有诸如彻底大清洗朝鲜等等。
小日子对朝鲜的殖民统治瞬间进入了最黑暗的恐怖时期,军警宪特倾巢而出,疯狂搜捕一切可疑的朝鲜独立分子,无数无辜民众被牵连入狱甚至杀害。小日子对朝鲜的控制和压榨达到了空前的强度。
同时,小日子高层对彻底失去东三省控制权的愤怒和无力感也因伊藤之死而彻底爆发,内部“北进”与“南进”的争论更加激烈,为日后更大的冲突埋下伏笔。
朝鲜半岛表面死寂,地下却熔岩奔涌,安重根的名字如同暗夜中的火炬,瞬间点燃了所有朝鲜人心中的民族自尊和反抗火种。虽然小日子的高压统治令人窒息,但“安重根义举”成为了朝鲜独立运动史上最光辉的篇章之一,极大地鼓舞了后来的义兵斗争和独立运动。
民间秘密流传着安重根的事迹和遗言,他的形象成为了不屈民族的象征,同时,小日子因东三省势力真空而对朝鲜变本加厉的掠夺,也让朝鲜民众的苦难更深,对小日子的仇恨更加强烈。
至于我们的吉祥物,清廷则上下震动,一方面,对伊藤之死感到一丝复杂难明的快意,尤其是联想到甲午之耻和伊藤的跋扈,另一方面又极度恐惧小日子的报复。
摄政王载沣等立刻发布上谕,一方面惋惜伊藤遇刺,撇清关系,另一方面严令各地,尤其是靠近朝鲜的东三省加强戒备,严防小日子借机生事。外交上更是小心翼翼,唯恐触怒小日子。
消息传来时,朱云飞正在虚拟影像会议室与纪沧海、郑海龙等人商议西伯利亚移民安置和工业发展计划,这么大的沙盘建设,必须得有一个总体方案。
“什么?伊藤博文在汉城被刺身亡?刺客是朝鲜人安重根?”朱云飞放下手中的电报,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他调出朝鲜半岛和汉城的地形图,“历史上这次刺杀是发生在哈尔滨,本以为东三省没有小鬼子了,这次刺杀也不会存在,没想到发生在汉城……”
“好!杀得好!”郑海龙一拍桌子,声若洪钟,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意,“这老鬼子,在朝鲜作威作福,手上沾满朝鲜人和我们华夏人的血!死在汉城,真是报应!痛快!”
纪沧海的神色则更为深沉,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伊藤死则死矣,这是独属于朝鲜义士的壮举,可歌可泣。他的死,尤其是死在朝鲜,必然会让日本国内的军国主义狂热达到顶峰。他们找不到直接的泄愤对象,很可能会……”
“老大,我和堂堂在东三省玩的鬼子裤衩子都输干净了,他们绝对不会动回东三省的念头的,我估计他们也就敢对朝鲜,发动更大规模的报复。”宋子健接口道,眉头紧锁,“他们不会去龙国吧……”
“呵呵,你是觉得我赤龙军的威名不够响?还是天罚的威力不够大?”郑海龙冷笑两声,他总感觉宋子健单挑没打过他后就经常挑事。
“郑海龙啊,你还别说,小鬼子那些军国主义的脑子都很奇葩!根据我对他们的了解和历史痕迹,他们大概率会向龙国和青岛出手,”纪沧海摩擦着上唇方肌上的小胡茬,“也保不齐会试图进入东三省,小心无大碍,都做好应对准备吧。等小鬼子的《日韩合并条约》生效,才是寇可往吾亦可往的时候。”
朱云飞点点头,目光锐利:“队长说的是,回头我就安排黑龙军所有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边境哨所、重要城市、工业区,严防死守!特别是朝鲜边境方向!我也会做好随时带队前往青岛的准备。”
“恩,云飞,安排人去救一把安重根吧,这也是个儒家学派的,认同我们文化的,也算是我们的国人。”
“好……”
1910年3月26日的旅顺监狱,阴冷潮湿的牢房内,安重根换上了一身母亲亲手缝制的洁白韩服。经过数月的酷刑折磨和所谓的“审判”,他面容憔悴,但眼神却依旧清澈明亮,如同寒星。
他拒绝吃日本人提供的断头饭,只喝了几口清水。
临刑前,他要求写下最后的遗言,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用毛笔蘸墨,在韩纸上写下了气壮山河的绝笔诗:
“天翻地覆,义士慨然;丈夫处世,其志浩然。 临危不惧,名垂万年; 东洋和平,视我拳拳。”
并写下“安重根”三个大字。
上午10时。安重根被押赴刑场,他步履从容,神色安详,毫无惧色,口中默念着经文和“大韩独立万岁”。
行刑队举起了枪,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这位朝鲜民族的英雄。
安重根挺直胸膛,高声呼喊:
“大韩独立万岁!!!”
“朝鲜万岁!!!”
“呯!呯!呯!呯!”
朱云飞看着身旁机械狗身上昏迷的安重根,又看着刑场被拖曳的“尸体”,幽幽道:“这好像是魏巍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