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灯火通明,气氛也变得火热而暧昧。
很快,大床发出了奇怪的声响。
谢景淮活了二十六年,自诩不是重欲之人,但在这一刻,他却完全沉溺在无边欲海中。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气喘吁吁躺在了被窝里。
桑酒小脸像抹了胭脂一般,带着两团酡红,口舌干燥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谢景淮额头上也渗出了细汗,英朗俊美的脸庞上,却含着意犹未尽之意。
从不知道,男欢女爱竟是这等欢愉的滋味,怪不得世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酒酒……”他哑着嗓子,用脸在她额头轻蹭了下,胸中有无限柔情蜜意。
自己何其有幸,能得到她的青睐,让她愿意把身子交给自己。
“我谢景淮在此发誓,今生今世,定不负你……”
情至深处,他也由心而发,许下了海誓山盟。
桑酒舔了舔略有些干燥的唇瓣,点了点头:“嗯。”
谢景淮之前了解过,现代社会只允许一夫一妻,但还是会有不少人忍不住在外面偷吃。
从古自今,人性倒是从没变过。
不过,谢景淮觉得自己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一旦认定了她,他便想和她一生一世。
“酒酒,你也答应我,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好吗?”
谢景淮知道,她是被人追捧的明星,不光是男人觊觎她,甚至还有许多女人追着喊着要给她生孩子。
外头的诱惑这么多,他得把她看紧了,免得被外面的野狐狸精勾了去。
桑酒笑了笑:“嗯,答应你。”
谢景淮这才心满意足了。
休息了一会儿后,他又翻身吻了下来。
刚尝到甜头的男人,哪有这么容易肯罢休。
直至折腾到半夜,某男人才一脸餍足地停了下来。
桑酒身上都是汗,湿黏黏的难受,便指挥他:“抱我去洗洗。”
不是她懒得动,而是实在没力气了,双腿还直打颤,估计自己下床都费劲。
谢景淮当即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第一次见到水龙头和花洒,他还甚是惊奇。
想不到后世的水都藏在这小小机关里,一打开机关就能出热水,倒是省了烧火抬水的麻烦。
浴缸放好水后,两人一起泡了个澡。
抱着她温软的身子,谢景淮已全然把什么国家大事抛到了脑后,只想永远和她在一起,再也不要离开她。
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桑酒困得不行,直接睡着了。
谢景淮抱着她,关上床头灯,也进入了梦乡。
有心爱之人在身旁,连做梦都是香甜的。
…
次日早上。
桑酒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迷迷糊糊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严翊”两个字。
“喂……”桑酒懒懒开口。
平日里清润的嗓音,此时还带着沙哑。
“学姐还在睡觉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朝气蓬勃的男声。
谢景淮早就醒了,只是没睁开眼,听到这年轻男子的声音,顿时警惕起来。
“嗯,刚醒,有事吗?”
桑酒倒是语气如常。
严翊是和她同一个电影学院毕业的,刚出道不久,现在又恰好和她在同一个剧组拍戏。
桑酒正在拍的这部剧中,严翊饰演的男三号也是一个活泼开朗大男孩的角色,很符合他的形象。
在剧组时,严翊时常拿着剧本过来请教,桑酒见他嘴甜又好学,也都不吝赐教。
“不好意思啊,打扰学姐睡觉了。”严翊先是说了抱歉,才可怜兮兮道:“我不小心滑倒了,现在腰疼得厉害,学姐能不能过来一趟……”
有次闲聊时,桑酒才知道严翊也常住b市,且他住的小区离她这儿还挺近的,就隔了一条马路。
“你的助理不在吗?”桑酒冷静问道。
严翊是带资进组的,据说是富二代出来体验拍戏的,光是助理都有两个,还自带化妆师。
像这样的富家少爷,关键时刻怎么可能找不到人?
“我这几天不是休息嘛,正好给他们都放假了,打给几个朋友,他们也都没空……”
严翊平时阳光开朗,此刻声音里却隐隐带了哭腔,看来是真的很疼了。
“学姐,你过来帮帮我好不好?”
谢景淮听到这里,早已火冒三丈了。
这男人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还故意装可怜。
“不许你去!”他抱紧了桑酒的腰,语气霸道。
严翊听到她身边竟有男人的声音,脸色顿时一变。
“学姐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虽说网上谣言满天飞,说她和赵禹安在谈恋爱,但严翊可是亲口问过,她也否认了和赵禹安的关系。
“嗯,现在有了……”桑酒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
严翊深呼吸了一下,很快调整了情绪,“真是抱歉啊,我不知道学姐和男朋友在一起,只是我现在实在找不到能帮忙的人了……”
谢景淮忍无可忍,直接拿过了手机。
“别在那儿惺惺作态了,你这点小把戏,朕见得多了,再敢勾引酒酒,朕要你好看!”
威严冷厉的语气,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他本想说诛你九族的,但又想起自己在这法治社会,根本没有任何权力。
严翊听得一阵无语,这人有病吧?还朕啊朕的,真当自己是皇帝吗?
“学姐,你男朋友怎么这么暴躁啊?”
他吸了吸鼻子,更加委屈了。
“我真的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惹你男朋友生气了,真是不好意思。”
“如果学姐不方便过来,我再找别人吧。”
即使被骂了,他也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
桑酒问道:“你是腰疼得动不了了吗?我帮你叫120?”
严翊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能叫120,这么大动静,要是被狗仔拍到,又要造谣了。”
“没事的,我再想想办法吧。”
他说着看了一眼浴室镜子里,自己整齐的八块腹肌,心有不甘地挂了电话。
本以为能趁着这个机会,色诱一下学姐的,没想到居然被人破坏了。
那个男人是谁?
谢景淮也有同样的疑问:“这个男人是谁?”
那矫揉造作的语气,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
在胤朝,只有勾栏出来的才会这么说话。
难道说她在外面还有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