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
阴森可怖的死牢入口,张凡如同一具被肆意丢弃的破败玩偶,被狠狠地掷了进来。
身体遭受了惨绝人寰的折磨,全身筋脉仿佛被无数把锋利无比的利刃齐齐斩断,每一寸断裂之处都如汹涌的火山口,喷涌着剧痛,那疼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无情地冲击着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肋骨一根不剩地全部断裂,尖锐的断骨茬子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入体内的脏器,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有一把冰冷的刀子在自己的胸腔里肆意搅动,带来钻心刺骨的剧痛。
身体瘫软在地上,四肢无力地耷拉着,仿佛是一堆被拆散的零件,毫无生机可言。
鲜血从张凡的嘴角、鼻孔、耳朵不断地涌出,染红了身下那一小片冰冷的地面,在黑暗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此刻,死牢宛如一座被黑暗吞噬的巨大坟墓,伸手不见五指。
那浓稠的黑暗如同实质化的恶魔,紧紧地包裹着张凡,几乎无法呼吸。
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这厚重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主宰,光明在这里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在这种极端压抑的环境下,幽闭恐惧症就像一条无形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张凡。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无尽的恐惧。
张凡拼命地张大嘴巴,想要呼吸到更多的空气,可那稀薄的空气却像是被黑暗抽走了一般,怎么也满足不了急促的呼吸。
张凡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红妆美人的身影,那如花的容颜下却隐藏着一颗如此狠毒的心。
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看似娇弱的美人,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将自己丢到这种人间炼狱般的地方。
这里,没有一丝生机,没有一点希望,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和恐惧,就如同真正来到了地狱的入口。
自己不过跟她深入交流的时候稍微使坏了一下,然后就是这种下场,那个女人,真不懂风情。
而现在,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威胁,这个地方,进来了,那就出不去了。
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死牢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锁链拉动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的最深处传来,带着一种冰冷、阴森的气息,每一次响起,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心脏上。
那声音拖沓、冗长,仿佛是一条条冰冷的锁链在地面上摩擦、拖行,又像是无数冤魂在地狱中痛苦地挣扎、哀嚎。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然而,即便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也咬着牙,用尽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双手艰难地在地面上爬行着。
身体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那血痕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一步一步地向前爬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看看这死牢的里面到底是什么?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也要弄个明白。
每爬一步,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散架了,剧痛如潮水般向自己涌来,但依然倔强地坚持着。
只感觉前面肯定不一样的东西。
终于,在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张凡如同一只疲惫不堪艰难地爬到了一处悬崖边。
之前双眼被淋漓的鲜血蒙蔽,然而这会,那神秘莫测的透视眼发挥了作用,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竟渐渐看清了前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那锁魂一般的声音,正是从悬崖前方的悬空之处传来。
张凡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声音的源头,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
只见在那幽深的虚空之中,一个神秘的男人被无情地锁住,他的身体悬于半空,宛如一只被蛛网困住的飞虫,毫无挣扎的余地。
这个男人全身光溜溜的,没有一丝遮羞之物,赤裸的身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凄凉。
他的身上,粗壮的玄铁锁链如同一条条冰冷的毒蛇,紧紧地缠绕着他,从肩膀到脚踝,每一寸肌肤都被这无情的枷锁禁锢着。
玄铁锁链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带着一股来自地狱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的身体状况惨不忍睹,此刻呈现在张凡眼前的,已然是一具干枯的骸骨。
曾经饱满的肌肤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松弛的皮肉紧紧地贴在骨头上,如同一张干瘪的皮囊,毫无生气。
脸颊深深凹陷,眼窝空洞无神,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嘴唇干裂得如同龟裂的土地,微微张开,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生前所遭受的折磨。
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扭曲变形,关节处突出得如同一个个尖锐的骨刺,仿佛是被巨大的外力硬生生地折断又强行拼凑在一起。
双脚也被玄铁锁链紧紧地束缚着,脚踝处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摩擦和压迫,已经溃烂不堪,露出森森白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张凡的呼吸变得急促,目光顺着男人的身体缓缓移动,发现他的胸口处有一道巨大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像是被剧毒侵蚀过一般。
伤口深可见骨,里面的内脏似乎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破碎的组织和暗红色的血液。
可以想象,在他生前,这道伤口给他带来了多么巨大的痛苦,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用锋利的刀片切割他的心脏。
更让张凡触目惊心的是,男人的背后插着几根粗壮的铁钉,铁钉从他的肩胛骨穿过,直直地钉入背后的岩石之中,将他牢牢地固定在这虚空之中。
铁钉周围的皮肤已经溃烂化脓,流出黄色的脓水,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男人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尽管他已经是一具骸骨,但那颤抖的姿态依然让人感受到他生前所遭受的非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