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锦城时,已是午后。凌辰将回音谷的发现告知苏晓和顾沉,四人围坐在宅院的石桌旁,展开《音术考》研究镇魂磬的制作方法。“音髓石需要在回音石中提炼,” 苏晓指着书页上的图谱,“而且必须用阳炎草汁在石上绘制‘镇魂纹’,再借凌辰的骨埙音能激活,才能制成镇魂磬。”
顾沉皱眉道:“可我们现在只有三天时间,回音谷的回音石那么多,怎么在短时间内提炼出足够的音髓石?”
凌辰沉吟片刻,突然想起锦城的 “石匠街”—— 那里的石匠世代擅长提炼矿石,或许能帮忙。“顾沉,你带镇邪卫去石匠街,召集所有石匠,就说锦城有难,需要他们提炼音髓石。苏晓,你准备大量阳炎草汁,还要熬制‘固心汤’,给石匠们增强体力,防止被幻音影响。汐汐,你跟我去回音谷搬运回音石,灵水珠能保护我们不被音脉的余波干扰。”
众人立刻行动,凌辰和凌汐骑着灵木舟,往返于回音谷和石匠街,将一块块回音石运回来。石匠们得知是为了守护锦城,纷纷主动请缨,连七十岁的张老匠都颤巍巍地拿起锤子:“凌先生放心,我们石匠街的人,别的不行,提炼矿石的本事还是有的!”
张老匠指导着年轻石匠,将回音石放入特制的火炉中,用阳炎草茎引燃火焰 —— 阳炎草的火能温和地融化回音石的杂质,留下晶莹剔透的音髓石。“这音髓石摸着就不一样,” 一个年轻石匠捧着提炼出的音髓石,眼中满是惊叹,“能感觉到里面有音波在动,像活的一样。”
凌辰接过音髓石,指尖的镇魂玉微微发烫 —— 这正是制作镇魂磬的上好材料。他将音髓石放在石桌上,用阳炎草汁调和的朱砂,按照《音术考》上的图谱,仔细绘制镇魂纹。纹路由无数个 “音” 字变体组成,环绕着磬身,每一笔都需注入阳气,才能发挥镇魂的效果。
就在这时,石匠街外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呼喊声,一个镇邪卫浑身是血地跑进来:“凌先生!墨音带着‘音傀儡’来了!他们要抢音髓石!”
凌辰心中一紧,刚绘制完一半的镇魂磬还未激活,若是被抢,后果不堪设想。“顾沉,你带镇邪卫挡住音傀儡,别让他们靠近石桌!苏晓,你用生机玉在石匠街外围布防,生机能暂时抵挡幻音!汐汐,你用灵水珠护住镇魂磬,别让它被邪术污染!”
墨音带着十几个音傀儡冲进来,傀儡都是用白骨和幻音丝编织而成,手中握着用回音石制成的骨笛,一吹就发出能扰乱心智的音波。“凌辰,把音髓石交出来,” 墨音冷笑,音傀儡同时吹响骨笛,石匠街的百姓瞬间眼神涣散,有的甚至拿起工具冲向镇邪卫,“不然,这些石匠都会变成我的傀儡,帮我制作幻音母珠!”
顾沉立刻举起阳气灯,暖黄的光芒扩散开来,百姓们的眼神恢复些许清明:“凌先生,我们撑不了多久,阳气灯的油快用完了!”
凌辰加快绘制镇魂纹的速度,指尖的阳气不断注入,镇魂纹渐渐泛起金光。“再撑一会儿!” 凌辰喊道,骨埙凑到唇边,吹出一道急促的音波,音波击中音傀儡手中的骨笛,笛身瞬间碎裂。音傀儡失去武器,动作变得迟缓,顾沉趁机带着镇邪卫冲上去,用涂满阳炎草汁的刀劈开傀儡的躯体 —— 里面的幻音丝一接触阳炎草汁,就化作灰烬。
墨音见音傀儡被灭,眼中满是狠厉,幻音珠泛出强光,直刺向凌辰手中的镇魂磬:“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凌汐早有准备,灵水珠的水汽凝成一道屏障,挡住幻音珠的攻击,苏晓则趁机将一碗固心汤递给凌辰:“快喝了,能增强你的阳气,加快镇魂磬的激活!”
凌辰喝下固心汤,体内的阳气瞬间暴涨,镇魂纹的金光愈发耀眼。他将骨埙贴在镇魂磬上,吹出一道沉稳的音波 ——“嗡!” 磬声响起,石匠街的幻音瞬间消散,被影响的百姓纷纷清醒,墨音也被磬声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不可能!你的镇魂磬还没完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威力?” 墨音不敢置信地看着凌辰,眼中满是恐惧。
凌辰握着镇魂磬,磬身的金光映着他的眼眸:“因为这不仅是镇魂磬,更是锦城百姓的心意 —— 他们不想活在幻象里,他们想守护自己的家园。你永远不懂这种心意,所以你永远赢不了。”
墨音知道大势已去,幻音珠泛出一阵紫光,化作一道雾气逃向回音谷:“凌辰,三日后音脉复苏,我会让幻音母珠吞了整个锦城!你等着!”
凌辰没有去追,而是转身看向石匠街的百姓 —— 张老匠正扶着受伤的年轻石匠,苏晓在给百姓喂固心汤,凌汐在收拾散落的音髓石。夕阳洒在石匠街,金光与镇魂磬的光芒交织,温暖而坚定。
“还有两天,” 凌辰握紧镇魂磬,“我们得尽快完成它,准备好三日后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