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唐朝贞观年间,也就是半禅和达来行者转世后的五百年。
“我说张员外啊,你这天天往打箭炉跑,也不怕你那母老虎把你腿打断!”茶摊老板一边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茶叶,一边打趣着面前这个精瘦的汉子。
“去去去,你懂什么!”张自才往嘴里丢了颗炒豆子。
蜀商张老爷,这张自才是成都府里有名的商人,家财万贯,黑白两道通吃。常年在打箭炉和成都之间做贸易,因为张自才是上门女婿,家里的产业也是由老丈人家里继承来的。张自才,是这成都府里出了名的“妻管严”。偏他这“妻管严”还有个喜好,就好这一口带着野性的“辣妹子”。这不,打箭炉的木雅土司家新纳了个小妾,是从康巴那边抢来的,那叫一个水灵,张自才一听说,就三天两头往打箭炉跑,美其名曰“谈生意”。
太太是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他不敢得罪夫人,内地的茶叶、布匹、铁锅,通过他源源不断运到打箭炉,再从打箭炉,运当地特产如漆器、食盐、皮毛到成都。
“老哥,此去成都百里,穿过高山峡谷,路过八角小镇,途经打箭炉,就来到咱们成都府,到时你可要多多关照小弟啊。”背着棉被卷的老货商向他介绍了一路的风光。
“哎,好说好说,老哥也要多关照我啊。”年轻的他背着小包袱,应和道。
“我说张老爷啊,你这批货到底行不行啊?我这可是先付的钱,到时候要是坏了,我可要去你家找你婆娘算账!”一个粗犷的声音在空旷的茶馆里回荡。
张老爷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说:“王老板你放心,这批茶叶都是今年的新茶,从峨眉山顶上采下来的,绝对是上品!你要是觉得不好,尽管来找我,我全款退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别不认账!” 王老板斜眼看着张老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张老爷心里暗骂一声“粗人”,脸上却堆满了笑容:“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王老板您是知道的,我张某做生意,最讲的就是一个‘信’字!”
王老板拿起茶杯,也不管烫不烫,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说道:“这还差不多!你张老爷可是咱们成都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张老爷赔笑着,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从这批茶叶里再捞一笔。这批茶叶虽然是新茶,但都是些边角料,真正的上品早就被他偷偷换掉,拿去宠溺那位木雅土司的小妾了。
想到那位风情万种的土司夫人,张老爷心头不禁一阵火热。自从半年前勾搭上这位吐蕃贵妇,他这日子过得可是滋润无比。土司夫人出手阔绰,每次见面都少不了金银珠宝的赏赐,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张老爷,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王老板的声音打断了张老爷的思绪。
张老爷回过神来,掩饰地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在想这批茶叶怎么才能卖个好价钱。”
“哈哈,我就说嘛,张老爷你可是个生意精,无利不起早啊!”王老板大笑着,拍了拍张老爷的肩膀。
张老爷干笑着,心里却在想着今晚是不是再去一趟打箭炉,和那位土司夫人好好温存一番。
张老爷独自一人坐在怡红楼的太师椅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木雅土司的婆娘,真是个尤物,可惜啊……” 他回想起与土司太太偷情的场景,心头一阵火热。
“老爷,您在想什么呢?”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老爷回头一看,只见翠儿正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翠儿是扬州来的歌姬,不仅长得貌美如花,而且精通琴棋书画,深得张老爷的宠爱。
“哎呦,我的小宝贝,想死我了!”张老爷一把将翠儿搂进怀里,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老爷,您讨厌,人家今天可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来服侍您的。”翠儿娇嗔道。
“好好好,我的小宝贝,今晚就让你好好伺候伺候老爷我!”张老爷说着,一把抱起翠儿,向内室走去。
张老爷刚踏进自家府苑,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只茶盏,带着茶叶和茶水的余温,险些砸在他脸上。他慌忙侧身躲过,茶盏“啪”的一声在他身后碎裂,溅起的茶水湿了他的鞋面。
“我说张自才啊张自才,你说说你,一天到晚在外头野,家里头的生意都不管了?你当老娘是死的啊!”
“我的好夫人啊,你消消气,消消气,这大清早的,何必动怒呢?”张老爷赔着笑脸,弓着身子往后退,企图远离“战场”。
“我消气?我拿什么消气!”被称为“好夫人”的女人叉着腰,指着张老爷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这一身脂粉味儿,是去哪儿鬼混了?怎么着,老娘伺候得你不舒服,你还要出去找乐子?”
这女人便是张老爷的夫人,人称“母老虎”的李氏,她本是成都富商之女,因媒妁之言,下嫁给了当时还是个穷酸秀才的张老爷。张老爷倒也争气,入赘李家后,凭借着李氏的嫁妆和自己的几分聪明才智,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成了成都府里数一数二的富商。
“夫人,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为了生意嘛!”张老爷叫屈道:“这年关将近,我不得四处走动走动,联络联络感情,这生意才能越做越大不是?”
“放屁!”李氏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谎言:“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说吧,这次又是哪个窑子里头的姑娘勾了你的魂儿?”
张老爷被戳穿心思,也不狡辩,只是嘿嘿一笑,凑到李氏身边,试图搂住她的腰,却被李氏一把推开。
“去去去,一身的酒臭味儿,离我远点!”李氏嫌弃地扇了扇鼻子,但语气却缓和了不少;“说吧,这次又要多少银子才肯罢休?”
张老爷一听有戏,立马堆起满脸笑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夫人英明,还是您了解我!不多不多,就一百两,给您买些胭脂水粉,添几件新衣裳!”
李氏白了他一眼,一把夺过银票,冷哼一声:“算你识相!下次再让我抓到你,就不客气了。”
李氏无趣,自去了,此时管家老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