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大哥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计可施。
“土登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行凶不成?”李大姐突然站出来,挡在张大哥身前,娇声斥责道。
“李大姐,你可别被这小子骗了,他就是个穷鬼,跟着他你一辈子也别想吃香的喝辣的!不如跟着我,我保证你每天都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土登色迷心窍,全然忘记了卓玛的警告。
李大姐远处见状,连忙冲上去想要阻止,做出施法的动作,李大姐体内仙气涌动,正想要出手教训这个登徒子。
“住手!”
一声怒喝,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嘉拉次仁走了过来。他身穿藏袍,腰间别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弯刀,不怒自威。
“阿爸!”土登一见来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松开了张大哥,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土登的父亲,嘉拉的锅庄老爷。他本在房间里休息,听到外面吵闹声便出来查看,没想到却看到自己儿子在欺负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孽障!还不给我滚过来!”土司老爷怒吼一声,吓得土登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阿爸,我……”土登还想解释,却被土司老爷教训一顿:“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让你好好学习管理锅庄,你倒好,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土登捂着红肿的脸,一句话也不敢说。他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父亲是绝对不会轻饶他的。
土司老爷教训完儿子,这才转身看向张大哥和李大姐,脸上怒气稍减,换上了一副歉意的表情:“两位,真是对不住了,犬子无礼,冲撞了两位,我在这里给两位赔罪了。”
“嘉拉老爷客气了,这都是误会,误会……”张大哥也不敢真的怪罪土司老爷,毕竟人家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自己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农奴。
李大姐可没那么好说话,她指着土登说道:“锅庄老爷,你要是不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宝贝儿子,迟早有一天他会闯出大祸来!”
锅庄老爷脸色一沉,他虽然不喜欢别人教训自己,但李大姐的话也不无道理。土登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果再不加以管教,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你说得对,是老夫平时太惯着他了。”土司老爷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土登:“孽障,还不快向两位道歉!”
“我……”土登心有不甘,但在父亲的威严下,也不敢违抗,只得不情不愿地说道,“对……对不起……”
嘉拉老爷一走,土登脸上堆起的谄媚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阴狠。他斜睨着张大哥,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被他碾死的蚂蚁。“洛绒你这小子,算你走运,今天有人给你撑腰,不过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他用力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本少爷今天心情不好,就拿你出气!你不是会做锅盔吗?我这几天就要吃你做的锅盔!一天一万个,少一个,本少爷就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
“什么?!”张大哥和李大姐顿时傻眼了,一天做一万个锅盔,这怎么可能?!
李大姐怒火中烧,这土登少爷简直欺人太甚!她刚要发作,却被张大哥一把拉住。张大哥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他知道,在这种地方,跟锅庄的儿子硬碰硬,绝没有好果子吃。
“怎么?不敢答应?怕做不到?”土登一脸得意,仿佛已经看到张大哥跪地求饶的场景。他身后的两个狗腿子也跟着起哄,叫嚣着要让张大哥好看。
张大哥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土登少爷,一万个锅盔,未免太多了些吧?就算我不眠不休地做,也做不完啊!”
“少废话!做不完就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土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给张大哥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李大姐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甩开张大哥的手,怒斥道:“嘉拉土登,你别欺人太甚!真当我们怕了你不成?!”
李大姐美目圆睁,怒火仿佛要将土登吞噬。她纤纤玉手微微抬起,指尖隐隐有白光闪动。土登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怎么?你还想动手不成?”土登色厉内荏地说道,“我告诉你,这嘉拉锅庄,是我家说了算!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李大姐气得浑身发抖,却也知道土登说的是事实。在这个地方,土司和大锅庄就是天,就是王法,我们这些外来人,根本斗不过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大哥突然站了出来,他将李大姐拉到身后,目光坚定地望着土登,沉声说道:“土登少爷,一万个锅盔,我做!”
李大姐和土登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张大哥竟然会答应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大姐惊呼道:“一万个锅盔,你怎么可能做得完?这分明就是他故意刁难你!”
张大哥没有理会李大姐的劝阻,他直视着土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 土登饶有兴致地问道,他倒要看看,这个穷小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张大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要和你打个赌!”
“打赌?哈哈哈……”土登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大笑起来,“就凭你?也配跟我打赌?”
“怎么?你不敢?”张大哥挑衅地问道。
“笑话!我土登有什么不敢的?”土登最受不了别人激他,当即怒道,“说吧,你想赌什么?”
张大哥指着堆积如山的柴火,说道:“就赌我能不能在一盏酥油灯燃尽的时间内,劈完这些柴火。如果我赢了,你就免除那一万个锅盔的债务。如果我输了,任凭你处置!”
“好!一言为定!” 说完,土登大手一挥,示意手下人点灯计时。
一盏酥油的时间转瞬即逝,当最后一丝香火燃尽,张大哥手中的斧头也应声而落,最后一根柴火被劈成两半。
“这……这怎么可能?!” 土登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奴,竟然真的在一盏酥油灯的时间内,劈完了这么多的柴火!
张大哥放下斧头,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转身看向土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土登少爷,愿赌服输啊。”
土登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农奴!而且还是输得这么彻底! 他狠狠地瞪了张大哥一眼,干脆说话不算数,
土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被人掴了一巴掌似的。他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窝囊气?“好你个张洛绒,算你小子有种!”土登咬牙切齿,一脚踹翻了旁边的一捆柴火:“别以为你赢了就没事了!本少爷说一万个锅盔,就是一个都不能少!”
李大姐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几步冲到土登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嘉拉土登!你别欺人太甚!你这分明就是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