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规范都记牢了吗?”
“明天起你们就跟着刘哥和张姐开始小区客户消杀工作。”
楚海合上培训手册,七个新员工齐声应下。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楚海问道:
“哥,先前委托你的事搞定了没有?”
楚天拍着胸脯,晃了晃手机得意道:“那还用说!”
“还记得邻村我的老同学闵乐天?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耍过。”
“由他牵的线,已经和八户人谈妥。”
“二十亩农田消杀,每亩八百块!”
新员工们顿时露出震惊表情,楚海笑道:
“这还只是开始,干的好被其他人看见会陆续接到更多订单。”
“别愣着了,你们三个收拾设备,明天跟我和楚天回趟老家。”
楚海为了去乡村方便,专门又掏钱给公司买了辆60万的路虎卫士90。
越野车刚停在邻村村口晒谷场,楚天就提着公文包冲下车。
纳凉的老头们立刻围过来,三爷爷瞥了眼车标,语气带着调侃问道:
“天娃子,又跟哪个老板打工?这破车租一天不便宜吧?”
一众老人家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租的?”
楚天掏出订单合同“啪”地拍在石桌上。
怕老人家耳朵听不见,专门大声说道:
“这是咱自家公司的车!楚海开的消杀公司,上个月纯赚三十万!”
“这次回来就是给村里除害虫,每亩八百块!”
人群瞬间安静,先前嘲笑最凶的二伯娘凑上来摸了下车,眼神满是诧异,问道:
“海娃子前阵不还在电子厂挨骂吗?咋突然当老板了?”
楚海刚要解释,楚天就抢先回答道:
“哎哟,你们信息太落后了,那都是上年的事情。”
“弟他前阵子不就回来过一次,还和我一起给咱们村的田搞消杀呢。”
“当时我都不敢相信我们家没了老鼠蟑螂横行。”
“田地消杀害虫后茁壮成长,再也不用每天想办法抓田鼠,怕被红火蚁咬。”
“真的假的?”村民们发出质疑。
楚海自信笑道:“等以后你们看了我们的消杀成果再选择信与不信。”
楚天与闵乐天短暂聚旧后在他带领下与村民们签好合同。
之后回到车里先回自己老家休息一天。
一看见两儿子回来楚妈就匆匆跑过来,拉着他们往家里走。
边走还边说道:“回来得正是时候!”
“邻村张媒婆来了,说要给我们家说门亲事。”
堂屋里,张媒婆正唾沫横飞地跟楚爸说:
“我跟你说,赵家那姑娘赵喜惠,就是海娃子小学和初中同学,长得白净又能干!”
“她爹妈说了,彩礼随便给点意思意思就行。”
楚海一愣,记忆里那个扎着双马尾、总跟在他身后捡橡果的姑娘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妈,我现在没空想这事。”
楚海心想自己还年轻正在干事业,没那个心结婚。
加上上高中后就没见过赵喜惠了,差点就把她给忘了。
比起久未见面的赵喜惠,城里认识的几位女士明显更符合自己的择偶。
他转头看向楚天,把“皮球”踢过去,说道:
“哥,你不是老念叨着存彩礼钱结婚吗?要不这事儿……”
没想到楚天一脸正经回拒道:“别别别!”
“我爹还在牢里,我不想结婚时爹喝不了我的喜酒。”
“再说我跟喜惠又不熟,可别祸害了人家黄花闺女。”
张媒婆立刻接话道:“海娃子你放心,喜惠对你印象好着呢!”
“明天你去邻村一趟,顺便见个面就知道了。”
楚海没法再推托,只能暂时答应下来先聊聊。
次日清晨,楚海带着楚天和三名新员工直奔邻村。
刚到村口,闵乐天就迎了上来,语气有些犹豫说道:
“阿海……或者现在该叫你楚老板。”
楚海笑道:“继续叫阿海就行。”
“毕竟你比我大,从小我就把你当哥看待。”
闵乐天回道:“那我直说了。”
“村民们都在田埂等着呢,就是……”
“心里有点不踏实,觉得你和楚天太年轻。”
果然,田边围了十几个村民,有人小声议论道:
“这小子看着比我家娃还小,能搞定田鼠?”
“听说以前在电子厂打工,别是来骗钱的吧?”
楚海没理会这些质疑,悄悄启动“狩猎之眼”。
眼前瞬间浮现出数十个代表鼠洞的红色光点。
“西边三块地鼠洞最密集,先从那儿开始。”
他指挥员工架设备,用150猎人点数在系统商城兑换的“微型脉冲灭鼠器”。
对外只说是从某公司进口的“新研发的环保设备”。
由楚天负责在一旁拿着手机开启直播录像。
开关按下的瞬间,地面传来轻微震动。
三分钟后,楚海喊停:“可以了,挖开看看。”
一个村民半信半疑地挥起锄头挖掘鼠洞,刚下挖两寸就惊呼:
“真有死老鼠!密密麻麻的,这也太神了!”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先前质疑的老头凑到设备前,伸手摸了摸惊呼道:
“这玩意儿比毒药管用多了!小伙子真有本事!”
楚海嘴角微扬,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
【叮!消灭田鼠17只,观看人数6300,获得猎人点数】
楚天与三位员工已经投入工作,此时闵乐天拉着楚海往其他地方走。
“喜惠在她家菜园等你呢,我先去跟其他村民确认订单。”
转过拐角没走多远,便看见穿蓝布衫的赵喜惠蹲在地里摘菜。
看见楚海到来她立刻站起,低头不敢直视似乎略带微羞。
“好久不见,喜惠。”
楚海率先打破沉默,只见赵喜惠用手抓着衣角,轻声道:
“张媒婆……都跟我说了。”
“如果我答应婚事,就能快点拿到彩礼钱。”
一听到“彩礼”一词楚海立刻挑眉,不会遇上卖女儿、骗彩礼之类的事情吧?
可是在赵喜惠身上没有看到害虫标记。
“什么彩礼钱?你很着急用钱吗?”
赵喜惠点头后又立刻摇头,楚海决定勾引她说出真话。
“我反对这种老旧的婚姻陋习,什么彩礼只会让结婚变成一场买卖。”
“所以就算我很有钱也不会付一分钱彩礼。”
“但是如果你能把你需要钱的理由告诉我,只要是合理的哪怕不结婚我也会帮你。”
听到此话赵喜惠再三犹豫后,还是说出了真相。
“广发哥连本带利欠了敖强差不多十万块。”
赵喜惠的声音发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敖强说再不还钱就打断他的腿。”
“广发哥是被我拉下水的,我不能不管他。”
广发?周广发?
楚海想起小时候确实有个男孩经常分糖果给赵喜惠,比自己要高一年级。
看来他们两人是成了,赵喜惠为了帮周广发脱离困境不惜误掉自己终生幸福。
还有另一个名字让楚海在意,那就是“敖强”。
这混蛋楚海怎会忘记,上次回村时当面得罪张老三。
夜里张老三就是派敖强带着他的手下来自己家搞事情。
被自己和楚天联手击退让警察带走后,没多久就靠刘学富的关系把这群流氓放了出来。
楚海直接问道:“敖强还在作恶?”
“以前他跟着你们村的张老三还有村长刘学富干着敲诈勒索的事情。”
“自从张老三和刘学富没了,他更嚣张了。”
赵喜惠擦了擦眼泪,继续述说道:
“那时候我爹妈嫌广发哥穷,非要我嫁个有钱人……”
“广发哥想赚快钱,鬼迷心窍之下听信敖强的话当他的跟班。”
“后来干的坏事太多广发哥想跟他撇清关系,结果不知情之下签了高利贷欠条。”
正说着,一个瘦高青年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脸上带着淤青,嘴角还沾着血。
他看见楚海,脚步猛地顿住,激动大叫道:
“楚海?!”
来者正是周广发。
“喜惠我听说你爸妈向邻村楚家提亲,要把你嫁给楚海。”
“你还答应了,没想到这事居然是真的!”
楚海苦笑一声,看来误会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