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发面色不变:“我师父给我的。”
“你师父?”成叔眼神一紧,盯着林发问道,“风老四是你师父?他……他现在人怎么样?”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似乎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林发摇摇头:“师父他老人家一切安好,只是在内地有事走不开。
我这次过来港城历练,师父让我有事可以来警署寻个方便。”
成叔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散去。
他上下打量着林发,虽然气质不凡,但毕竟太年轻了。
“后生仔,不是我们不信你,这个身份非同小可。你怎么证明,你真的是风四的徒弟?”
成叔沉声问道,旁边的阿伟也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就在成叔和阿伟等着林发拿出证据,气氛有些僵持的时候,警署大门外一帮人成群结队的,一阵喧哗声传了进来。
只见一个穿着警官制服、年纪不大但神色倨傲的警长,带着几个垂头丧气、身上沾满泥污的警员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那警长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抱怨,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踏马的真是撞鬼了,那个卖粉的明明身中几枪,心口都打穿啦。
居然还可以活蹦乱跳地跑,刀枪不入啊,跟请了神上身一样,你叫我这份报告怎么写啊?
写我们七八个人七八支枪,被个粉佬吓得屁滚尿流啊?”
他的嗓门极大,引得大厅里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连正在审问泥鳅王的两个警员都停了下来看过去。
那警长发泄完,对着旁边一个手下不耐烦地挥手:“你们几个,快点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抬去张法医那里验一下,我要跟督察报告这单离谱的案子。”
几个警员如蒙大赦,赶紧抬着一个用白布覆盖的担架,朝着警署后面的通道走去。
林发的目光瞬间被那副担架所吸引。
在他的灵觉感知中,那白布下面盖着的“尸体”,散发出的并非死气,而是一股极其浓郁、阴冷、带着强烈执念的尸煞之气。
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术气息?
刀枪不入?中枪不死?有意思!
林发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再次勾起那抹让阿伟觉得“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转头看向还在等他“证明身份”的成叔和阿伟。
林发看着面露犹疑的成叔,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两位,师门规矩,我们不能在普通人面前随意施展道术。”
旁边那个叫阿伟的年轻警员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凑到成叔耳边压低声音说:
“成叔,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说
话古古怪怪,要不要送他去青山精神病院看看去?”
成叔没笑,也没回应阿伟的调侃。
他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他年轻时可是亲眼见过风老四(九叔之前的化名)施展手段,对付那些科学解释不了的“脏东西”,那真是符箓生光,雷霆显威。
他自己的一条小命,当年就是被风老四从一具凶煞僵尸口下硬生生抢回来的。
他对这些身怀异术的高人,是打心眼里是又敬又畏。
他也清楚这些“特别顾问”的规矩和处境。
他们的存在,对于普通警员乃至大部分高层来说,都是需要严格保密的。
一旦公开,轻则引起恐慌,人心惶惶。
重则被扣上“宣扬封建迷信”的帽子,麻烦不断,后续要是再想继续往上走就难受。
他不敢,也不能擅自替林发背书。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骂骂咧咧的年轻警长阿强,一脸郁闷地从高级督察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嘴里还嘟嘟囔囔,显然汇报结果不太理想。
虽然里面的督察可能也隐约知道事情不对劲,但明面上绝不能承认,只能让阿强自己想办法“处理”。
阿强憋着一肚子火,经过林发他们身边时,没好气地对成叔说:“成哥,督察叫你进去。”
说完,看也没看林发一眼,径直走开了,他身边那个一直安慰他的搭档也赶紧跟了上去。
成叔闻言,深吸一口气,对林发说了句“你稍等”,便拿着那本特殊证件,敲开了督察办公室的门。
阿伟见成叔进去了,这才撇撇嘴,敷衍地指了指旁边的长椅:“先生,你先坐下等会吧。”
说完就回到自己工位,埋头处理文件,显然没再把林发当回事。
林发也不在意,悠然在长椅上坐下。
他的目光扫过角落里还在跟泥鳅王斗智斗勇的两个警员,又瞥了一眼远处愁眉苦脸、抓耳挠腮的警长阿强,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煞气冲天的警署,刀枪不入的‘女尸’,还有个看起来像是‘阿威’翻版的惯偷……呵呵,事情都赶在一块了。”
林发心中暗忖,“看来,接下来这段时间,不会无聊了。
而且,这经验值……怕是要迎来一波丰收的旺季啊。”
他仿佛已经看到,系统提示音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场景。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成叔从督察办公室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看向林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郑重。
“后生仔,督察请你进去。”
他将证件递还给林发,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我已经跟督察说明情况了,你……自己把握分寸。”
林发接过证件,点了点头,起身走到督察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
林发推门而入。
办公室布置得颇为简洁,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脸型偏长、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笔挺的警官制服,肩章显示着他高级督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