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稷堂,陈海一路披荆斩棘,所经之处,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此起彼伏。
在一队高阶修士的掩护下,陈海如同一头勇猛无畏的雄狮,坚定地向着老堂主的住处奋勇杀去,每一步都踏得铿锵有力,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在为之震颤。
与此同时,赵政也在古稷堂的另一处大展身手,他身负古华宗宗主的嘱托,以雷霆万钧之势平定了古稷堂的内乱。
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那些始终忠于成鼎丰的修士,但凡稍有反抗,跳出来妄图负隅顽抗的,基本上都在赵政的凌厉攻势下命丧黄泉。
而其余的修士们,在目睹了这场血腥的厮杀和那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后,心中的斗志早已被消磨殆尽,纷纷选择放下武器,缴械投降。
赵政此次前来接管古稷堂,乃是奉了古华宗宗主的命令,故而师出有名,名正言顺。
那些立行宗的卧底修士和成鼎丰的心腹死士,本以为可以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在古稷堂中掀起一番风浪,却未曾料到他们的图谋在赵政的面前如同一纸薄冰,轻易地便被粉碎。
随着这两股势力的覆灭,其余的人也深知大势已去,继续挣扎不过是徒劳无功,于是纷纷顺应局势。
在老堂主的住所内,此刻一片寂静,却又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原本在老堂主身边悉心侍奉的丫鬟冬香,不知道何种原因,趁着混乱的间隙,不顾一切地逃走了。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老堂主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卧榻之上。他的脸色如纸一般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也变成了土灰色,那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病情愈发恶化,整个人已是奄奄一息。
“阿海,你……你终于回来了。”老堂主微微张开嘴唇,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一般,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吐出这几个字。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欣慰与牵挂,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
“师父,你怎么样?”陈海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来到老堂主的榻前,连忙伸出手给老堂主把脉。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关切,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然而,当他的手指触碰到老堂主的脉搏时,他的心中猛地一沉。那脉象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很显然,老堂主已然是油尽灯枯,生命之火即将燃尽。
“我大限将至,已经不行了。”老堂主缓缓地闭上双眼,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落寞,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改变的命运。
“不,我一定请最好的医师替你医治。”陈海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他的眼中打转,他紧紧地握住老堂主的手,仿佛想要抓住那即将消逝的生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不用白费功夫了,你听我说。”老堂主微微摇了摇头,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然,他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想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心中的嘱托传递给陈海。每说一个字,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是在与死神进行着最后的抗争。
“你三师弟成鼎丰是立行宗的卧底,不能让他掌古稷堂大权。”老堂主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
“好,我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不会让他得逞。”陈海紧紧地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他的心中燃起了一股熊熊的怒火,发誓要让那些妄图破坏古稷堂的人付出代价。
“但你也不要杀了他,他虽然派人刺杀过你,但你作为大师兄,要以德报怨,师兄弟一场,若他能改过自新,就放他……一……”老堂主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个字几乎已经听不见了。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慈悲和宽容,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心中依然怀着徒弟们的那份情谊。
“嗯嗯,一切按照师父的意思。”陈海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他深知,这是师父对他的信任和期望,他一定会不辜负师父的嘱托。
“赵元帅也在,你替我作证,我宣布,将古稷堂堂主之位传给陈海……”老堂主看到赵政也进来了,便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微弱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
这是他作为古稷堂老堂主的最后一道命令,也是他对陈海的最后一份托付。
“嗯嗯,我会如实转告给宗主的。”赵政点了点头,虽然堂主的传递要宗主同意,但宗主基本上都会同意堂主的意愿,除非那种未传位就去世的堂主,宗主才会指定人来接任。
没过多久,老堂主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最终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离开了这个他曾经为之奋斗一生的古稷堂。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陈海压抑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着,在诉说着对师父的无尽思念和不舍。
落日楼中,气氛原本还算平和,然而随着交谈的深入,情况却起了变化。成鼎丰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敏锐的直觉促使他多问了几句陈海之前的事情。
“大师兄,伯父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家父,家父……”
此时,易容成陈海的周富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眼神瞬间闪躲起来,仿佛在极力回避着什么。
紧张的情绪如电流般传遍他的全身,让他一时间有些慌乱失措。要命的是,他本应模仿陈海的声音,此刻却因过度紧张,没能控制好,下意识地用出了自己的声音。
“家父先回家了。”
陈奕茹站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她的心猛地一紧。但很快,她便镇定下来,急忙笑着打圆场:“我哥受了点伤,这伤势颇为严重,以至于嗓音都跟着变了。还望各位不要介意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暗暗示意周富要稳住。
慕容顺听了,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缓缓地站起来,说道:“哦,原来是受了伤啊。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来替你把把脉吧,看看这伤势究竟如何,也好对症下药。”
说着,他便缓缓站起身来,伸出手,作势要去搭周富的脉象。
成鼎丰微微皱眉,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开口说道:“诸位,我们还要陪他们演到什么时候?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大师兄陈海。”
“哼,我就说大师兄怎么说话吞吞吐吐,原来是假冒的啊。”众人听闻,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警惕,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