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的星海年会盛况余温未散,年关的脚步已悄然临近。2016年的春节,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
临离开前,李森抽空去了一趟位于莞城的“白石山基地”。慰问了暗影和正义网成员,解决了一些棘手的问题,正义网现在注册的正义使者人数近千万,现在像拐卖人口这些犯罪都越来越少。目前重心转移到协助民政部门扶危济困了。
离开莞城,李森便与林采薇直飞江南苏市。飞机上,林采薇望着舷窗外越来越近的江南水乡轮廓,虽前不久才回了家,但也有一丝紧张。这是她与李森确定关系后,第一次一同回家过年,意义非凡。
“师兄,我爸妈他们……要是问起我们以后……该怎么回?”她轻声问,脸颊微红。
李森握住她的手,温和一笑:“如实回答便是。就说我们很好,公司在深市发展顺利,未来会常回来看他们。至于更远的,顺其自然,不必多言,免得二老牵挂。”
“嗯。”林采薇安心地点点头,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苏市,林家小院。门口贴上了崭新的春联,挂起了大红灯笼。林文渊和苏婉清接到电话后早已翘首以盼。见到女儿和李森一同归来,喜笑颜开。
“爸,妈!我们回来了!”林采薇快步上前,挽住父母的手臂。
“伯父,伯母,新年好。”李森微笑着递上年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屋,外面冷!”苏婉清拉着李森的手,上下打量,越看越满意,“李森啊,这段时间辛苦了吧,看着好像瘦了点。”
林文渊也笑着招呼:“薇薇在电话里总说你忙,能抽空回来过年,太好了!家里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们!”
接下来的几天,李森彻底放下了“李总”、“修真者”的身份,就像一个普通的准女婿,陪着林父下棋、品茶、谈论时事;陪着林母逛花市、准备年货、包饺子;晚上则和林采薇一起,陪着二老看电视,聊聊家常。其乐融融,充满了烟火气。
除夕夜,团圆饭格外丰盛。席间,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联播,提到了岛国战犯审判的进展、琉球共和国的建国典礼、以及驻军岛国等消息。林文渊感慨道:“这世道,真是变了。谁能想到,东边那个闹腾了上百年的恶邻,就这么……安静下来了。咱们国家,如今是真正挺直腰杆了。”
苏婉清给李森夹了块红烧肉:“所以说啊,和平发展最要紧。你们年轻人,好好做事业,就是为国家做贡献。”
李森微笑颔首,并不多言。林采薇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看着家人和李森,只觉得岁月静好,心中满是幸福。
大年初二,按照计划,李森和林采薇驱车前往常市,给林晚星家拜年。这是李森早就答应晚星的。
常市,林晚星家所在的小区也洋溢着节日气氛。敲开门,开门的正是林晚星,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色棉袄,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师兄!师姐!你们真的来啦!快进来!”
“晚星,新年好!”林采薇笑着将礼物递过去。
“叔叔阿姨,新年好,身体健康。”李森也微笑问候。
客厅里,林大海和妻子连忙迎了上来。如今的林大海,与以前那个沉迷赌博、颓废不堪的模样判若两人!他脸色红润,腰板挺直,穿着干净利落,眼神里有了光。他在一家物流公司找了份工作,踏踏实实,戒赌之后,仿佛重获新生。晚星母亲的气色也好了很多,脸上有了笑容。
“李总!林小姐!哎呀,太客气了,还让你们专门跑一趟!”林大海搓着手,有些拘谨,但更多的是感激和局促。他永远忘不了,是谁在他家最绝望的时候伸出了援手,又是谁用那种“特殊”的方式,彻底斩断了他的赌瘾,让他得以重新做人。
“叔叔叫我李森就好。顺路过来看看晚星和你们。”李森语气平和,没有丝毫架子。
“快坐,快坐!喝茶!吃糖!”晚星母亲忙不迭地张罗。
大家围坐在一起,聊着家常。林晚星叽叽喳喳地说着在渝城学医的趣事,师父刘敏芝对她如何严格又疼爱,她第一次独立完成针灸时的紧张与成就感。林大海则感慨地说起现在工作的充实,虽然辛苦,但心里踏实,再也不用东躲西藏,看人脸色。言语间,充满了对当前生活的珍惜和对李森的感恩。
李森看着这一家其乐融融、充满希望的样子,心中欣慰。他当初种下的那道“控神禁制”,并非惩罚,而是给了林大海一个彻底告别过去、重获新生的机会。
离开常市,李森和林采薇又飞往李家沟。这是李森出生的地方,虽然父母早逝,但那里还有看着他长大的乡亲和合作社的员工。
李家沟在合作社的带领下,早已旧貌换新颜。村民们都住上了新楼房,开上了小汽车。李森作为最初的发起人和最大的投资人,虽不常回来,但一直是村里的骄傲和主心骨。
合作社的礼堂里,摆了十几桌丰盛的酒席,村里的长辈、合作社的骨干都来了。大家见到李森带着气质不凡的林采薇回来,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老村长李富贵“森娃子!可算回来了!今天不醉不归!”
李小梅“森哥,敬你一杯!没有你,就没有咱们李家沟的今天!”
乡音淳朴,情意真挚。李森一一回应,与大家喝酒、聊天。林采薇安静地陪在他身边,微笑着听大家说话。
饭后,后山的坟地。李森父母的合葬墓修葺得很整洁。李森带着林采薇,清理了墓碑周围的枯草,摆上带来的祭品,点燃香烛。
青烟袅袅中,李森静静地站在墓前,心中默念:“爹,娘,儿子回来看你们了。儿子现在很好,事业有成,也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她叫林采薇,善良懂事,今天带她来见见你们。你们在那边,不用挂念。”
林采薇也恭敬地行了礼,心中默默道:“伯父伯母,我是采薇。我会好好照顾师兄的,你们放心。”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山风的轻拂和无声的告慰。但对于李森而言,这是一种情感的归依与交代。无论他走得多远,修为多高,这里始终是他的根。
在李家沟住了一晚,第二天,李森和林采薇便返回了盘石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