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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酉时,白日西倾。那群特意赶来的官军,犹在忙碌得做着收尾工作,折腾半天却一无所获。庾纯、陈舆纳闷且沮丧地回到门口,沉默得落坐于胡床上,盯着神情轻松的司马越一言不发。他们未料到冒了这么大的风险烧苑,带着奸细的消息兴致勃勃而来,竟还是要徒劳而返。

没有等多久,外头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司马越“腾”得拔地而起,笑容满面得迎了出去,来的果然是他期待已久的援兵。今天不仅仅是洛阳县的官吏倾巢而出,他们陇西王府留居洛阳的五百精锐武士,亦按时赶到此处护苑。甲士们踩着鼓点的节奏,在门外调整步幅、轰然止住,一瞬间不动如山。

身着青纹里衬、披着半身黑甲的家兵,排列成左右各半的长方形阵列,簇拥着中前方的军用轺车。指挥官穿着绛红色内袍、银白色甲胄,头顶左右双鹖尾装饰的兜鍪,左腰下挂着半鲛鱼鳞花纹的金漆百炼刀,右腰上悬着青色的圆形于阗玉佩,深具豪贵之家的气派和威风。此人面貌白皙、眼神清澈,于阵前横扶车轼、昂首俯瞰,微笑着朝人群颔首致意,夕阳的余晖洒在其背上,颇有镇定自若、英姿勃发的大将风范,令人啧啧称奇。

“小妹,你们来了!”司马越打招呼道。

“烦劳阿兄久等!”来人卸掉头盔、跃下马车,果然是华茂春松的司马绮。她今天特意没有戴步摇等首饰,打扮成赳赳昂昂的武士装束,充当家兵的领袖前来救场。虽然她只有十四岁,然而其弟司马腾、司马略年纪更幼,暂无法统摄军伍,唯有她能够胜任。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张轨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中暗暗念叨着曹植这段名言,几次想要挤出笑容寒暄,可讪讪得什么也说不出口。昔日洛水之畔,他已经见过如春日桃李般的司马绮,今日行伍之中,他又看到了似秋风萧飒的女豪杰。一瞬间的思绪万千,最终令他有种自惭形秽、不敢交言的感觉。

正忙着处理家事的司马绮,却又哪里想得到对方心中有这么多波动。她当然记得这位外乡来客,却只是在步行经过旁边时微微一笑,就立即擦身而过了。仿佛春风无意搅动了池水,生出了层层涟漪,自身却浑然不觉。仍旧没来得及开口的张轨,徒然目送司马绮与其兄长默契得并肩行到几步外,看到两人亲昵且迅速得窃窃私语一番,心中无端惆怅。

“把那几个家贼带上来!”商议完后,司马绮吩咐道。

八名甲士站出队列,夹着四个僮仆打扮、垂头丧气的年轻人,犹如老鹰拎着小鸡般。行到门前后,将后者一推甩,丢麻袋似得扔在了地上。司马绮笑语吟吟得介绍,他们在外界看守蹲点时,抓到了这些吃里扒外的家贼,带着引火物鬼鬼祟祟。简短审讯后,此僚就承认了纵火罪行。

其实有件事,除了司马氏兄妹之外,在场诸人皆不知。既然能得到官府内应的通风报讯,他们岂会没有能力去截断阻拦?四个僮仆其实早就被跟踪,之所以纵容他们烧掉了自家的苑囿,为的只是得到个能制衡官府把柄,可以和来者讨价还价罢了。陇西王府家产众多,区区一个洛下猎场,他们哪里会在乎?

“哈哈哈,二位以为如何?”司马越轻松负手。

“抓得好!”陈舆勉强答道,脸色忽转煞白。

“恭喜世子擒获贼人!眼看着时候不早,我等也该告辞了。”庾纯瞧见同伴的失态,帮着呵呵掩饰道,此刻心里宛若明镜般透彻,急着要离开这“是非场”。那些家贼连罪行都认了,供出指使者是迟早的事,继而就会攀扯出他这个主谋。倘若趁早离开,还坚决否决装作不知。再深想一步,对方怎么会提前知道似得,特意安排了大批人手抓贼?不只是陇西王府有奸细,恐怕他自己的河南尹属下,更像漏水的竹篓吧。

“且慢!既然铁面如山、执法严明的京尹来了,怎么不就地审问这群犯人,予以处置呢?”司马越嘿嘿直笑,背着手踱步靠近,直视庾纯的眼睛道:“这可是御赐的苑囿,竟然还有人敢于纵火烧毁,这是怎样的无法无天?就算是五马车裂、腰斩弃市,也不为过吧!”

“是,是!”陈舆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尴尬得赔笑道。

“按照律令的确如此,可是主人家也有惩治家奴的权力,近年来尤其如此,官府没必要越俎代庖。对于此辈家贼,请世子自行处死便是。”庾纯依然保持着相对的镇定,即便心中开始惴惴不安。他不在乎冒一次险,但抓捕没有收获的话,很难掩饰过去。

“唔,唔!”四个僮仆家贼,听到这话连忙挣扎着要起来,只是费劲气力也发不出声音。他们双手被反绑着,口中塞着破布,蜷缩在地上不住扭动,犹如任人踩踏的虫子一般。

“告辞!”庾纯拉着陈舆,快步向外。

“此辈似乎有冤屈呢,难道京尹都不愿意仔细听听吗?”司马绮巧笑倩兮,双手抱着百炼横在胸前,挡住了不速之客的去路。她身后还有五百家兵甲士,苑外头亦埋伏着不少于此的人手,今天不会放任何人走。

“说吧,汝等意欲如何?”庾纯叹了口气、站住身子,昂着头颅不肯低下,保持最后的一丝尊严。看来对方已经彻底了解了内情,他也懒得再遮遮掩掩,索性将此事谈个清楚。

“京尹真是体恤下情呐!”司马绮半真半假得恭维道。

“哼!”庾纯满脸不悦。

“我们的想法很简单。总有家贼喜欢乱嚼舌头,我们可以把他们的话当诬告,京尹不妨也将别的话当做耳边风。何如?”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司马越把要求提了出来。他的话中将“家贼”换了两度概念,一个是指现在擒住的纵火者,另一个是指出卖自己收纳逃犯的人。

“你这是威胁!”陈舆咬牙切齿,输得很不甘心。

“倘若我不认同呢?”庾纯斟酌片刻,反问道。

“那此事只能递交给陛下裁决了。”司马越翻了个白眼。

短暂交涉后,庾纯长吁一口气,知道事不可为了。当今天子司马炎是个什么德行,他这个河南尹最为清楚,对待宗室和豪族只会纵容,绝对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惩处,尤其是在他还没掌握人证、空口无凭的情况下。反倒是自己本就得罪人太多,加上火烧禁苑的事捅出去,很有可能会被调离岗位。当然,按照皇帝的一贯秉性,亦不会对自己处罚深责。

庾纯沉下心思考定夺,而旁观的张轨则趁着刚才的机会,低声和皇甫方回介绍了此中的玄机奥妙。与这群话藏机锋、勾心斗角的京洛人相比,他们是不仅仅是年纪偏小,更是显得极其单纯。这次能亲眼见识到,对他们赴任共县县吏,颇有借鉴价值。

“三个逃亡军士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今后若再有类似的事情,我等依然要秉承职守,尽力追究到底的。”庾纯终归接受了现实,摇摇头苦笑道:“但是世子,容我再多说一句,这可是你自家的江山社稷啊!杀官吏之人都宽宥收容的话,岂不是荒谬?”

“是天子的江山社稷!”司马越咳嗽一声,纠正道。

“久闻京尹是直率之人,必能信守承诺,倘若你说今后任何事都不追究,我等才不敢相信呢!如此承诺,家国两便,可见是真心实意。”司马绮抿嘴一笑,给对方戴上高帽。

“只希望下次,休要再做烧苑这等事了,否则以我家的家业贫薄,哪里经得起第二次?京洛的大阀甚多,京尹别光盯着我们嘛。”大事已决,司马越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与其妹一唱一和。

“呵呵。”庾纯勉强敷衍,心里不是滋味。

“对了,出卖主人的恶贼,京尹可以交付给我们处置了吧?”协商完大事后,司马越又朝着身后不远处努了努嘴,笑着露出了獠牙。诨号“肥马”的马源,正和一群搜查房间的军卒争执,好像在拼命给主人家守护家业似得。这句话石破天惊,不知情者如张轨感到莫名其妙、不可置信。

“可是!”陈舆感到良心不安,试图保全。

“贵府家事,我等无权干涉。”庾纯选择置身事外。

“好,好!须让所有僮仆都仔细瞧瞧,出卖主人家的后果是什么。事上以忠,事主以勤,才是天道嘛,君言然否?”司马越没等到回话,就急不可耐得朝着家兵挥了挥手。

正和人争执的马源,忽然感到眼前天旋地转,继而龇牙咧嘴得倒在了地上,原来是家兵将他从后面拉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是一阵暴雨般密集的拳打脚踢,令其呼天抢地、惨呼不已。几个家兵犹不罢休,狠踹着他翻滚向前,直到司马越等人的脚边。

“世子?”马源干嚎着仰起头来,肚腩贴地、满脸灰土。

“还指望活下去吗?”司马越俯视蝼蚁,冷冷说道。

瞧见主人神色的马源,霎时间明白了一切。他扭头张望,想寻觅答应保全自己的庾纯、陈舆,却见前者扭头不顾,后者满脸无奈,谁都没有发声。费尽心力的自救计划,终究换成了一场空。他开始扭动着伤痕累累、肥硕如猪的身躯,动作很是滑稽可笑,但没人笑得出来。

“哈哈哈!”马源狂笑不已,挣扎着爬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司马越倒退两步,怒声喝道。

休说是司马越,就连原本与之统一战线的庾纯、陈舆,也惊得躲了开去,生怕遭到这个疯子的报复。几个家兵抽着兵刃围堵,将马源给架在狭小的空间之内,以防他狗急跳墙、伤着贵人。然而他久久得站在原地,只是垂着手不住狂笑,并无任何后续动作。

“什么河内司马氏,什么颍川庾氏,什么临淮陈氏,通通都是狗屁!一群贪浊污秽、压榨田客之家,趁着世道淆乱分得一杯羹,才坐进洛阳城没有几天,就觉得自己不可一世、脱胎成圣了?”仰头半晌,马源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指点着那群贵人,尖酸叱骂道。

“你找死!”司马越闻言大怒,气得浑身发抖。

“我等家世清贵,人人皆知。”庾纯平静得摇头道。

张轨和皇甫方回对视一眼,差点忍不住想笑。

“清贵?譬如这苑上的草木,烧了一批自然会长一批,尔等只不过是新长出来者罢了,早晚会成为今日般的灰烬。人间岂有百年富贵,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马源逐渐平息下笑容,喘着气指向外头。单论他的这句话而言,大有名士的潇洒风范。

“那也胜过汝辈万千。”司马越眯着眼睛骂道。

“陈县令,当初你私下找我,开出来背叛主人家的价码,你还记得吗?不吝赐好绢百匹为赏,这可是能买到的巨额财富,可真大方啊!”马源话锋一转,忽然仰天作沉思回顾状。这话一说出口,解开了所有的疑窦,引得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陈舆。

“哪,哪有此事!”陈舆彻底抛开怜悯,急切否认。

“诬陷县官,罪加一等!”庾纯斜眼威吓道。

“是啊,可别诬陷!”司马越捏了捏鼻子。

“死?我现在还会怕死?”看到对方的反应,马源不禁咯咯直笑,感慨万千得说道:“用钱收买?我在这苑囿不缺开销,陇西王府指头缝渗出来的残羹剩饭,都抵得上中人之家百倍有余。我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答应恢复我的姓氏、家世,以及早已荡然无存的声名!”

“家世?”陈舆皱眉琢磨,好半天才记起来自己说过。

“你那是锦上添花的无心之言,我却奉为圭璧般珍惜,真是可笑的一件事情。也是啊,你当时何曾问过。”马源先是一顿,继而傲然睥睨道:“我乃是大汉太傅袁隗的四世孙。家门不幸,遭董卓之祸,全族被屠戮殆尽,唯有我祖父以五岁婴孩,被家仆保护得以脱身。所有家财皆被抄没,又逢数十年战火绵延,以至沉沦于今日,乃寄于汝家门下求生。汝等号称什么豪门大姓,不过是汉末才发家的暴发户罢了,焉能与我汝南袁氏相比?”

“这!”陈舆大感意外,脑子都嗡得一声全空了。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没想到马源的经历坎坷如斯。

“假的,必定是假的!”沉默半晌,司马越大呼小叫,率先反应道:“诸位明鉴,是此贼伪造家世,想要博取富贵。八十年前的往事了,他拿得出什么来证明?无非是故作大言,想要免罪。”

“阿兄!”司马绮柔声劝止,目含不忍。

没有一个人附和,就连已经初步达成默契的庾纯,眼下都大受震撼、错愕难言,再也没有方才的镇静。其实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将死之人没有什么好欺骗的,这段叙述八成是事实。马源的“源”字,谐音就是“袁”,那个曾经风光无限、今日逐渐式微的汝南袁氏,竟然有后辈沦落在此。

“世子啊,我也不想戴着袁氏的名头,给先祖丢脸啊!之所以改了个当牛做马的姓氏,意义正在于此。如今看来,重振门楣的希望是没有了,苟延残喘之人何惜一死,唯痛心梦想未得尔!”马源闭上眼睛,畅想着本有可能实现的自由,两行泪下。

“汝。”庾纯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谈起。

“诸位,我今日只不过是先行一步,他日倘若中原再度罹难,你们的姓氏也仅仅是历史长河中的草木灰,谁也不会记得。既然自命清贵、不知珍惜,就尽情贪纵享乐,行末日之欢吧!”马源环视在场那神色各异的脸庞,狠狠咬着牙齿说道,仿佛是给诸人下咒。

“肥马!”司马越茫然喊了一声。

马源没有再多说一句,斜瞥了眼诸位“贵人”,拔腿就向门外冲去。围堵的家兵们还在惊异之中,并没有来得及阻拦。只见他纵身一跃,往沟堑上插着的尖木桩扑了上去,身体被捅了个窟窿。他不依不饶得咬着牙齿,怒吼挣扎着向前继续挪动,直到生命最后的力气用尽才罢休。此时穿过胸膛的尖木已有五尺之多,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染得小渠尽成赤色。

目睹这一切发生的双方,看到马源那可怖的死状,再没有心情说上半句话。庾纯、陈舆一刻也不耽搁,带着官吏军卒们告辞撤退。司马越、司马绮兄妹,留下董定处理猎场的善后事宜,以及抓捕参与烧苑计划的内奸余党。他们自身,则连骑马也没有心情,默然乘车返回了洛阳。死者是其家中使唤两代的老仆,最终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心中怎可能没有一点触动。

回城途中,张轨二人和司马氏兄妹分道扬镳,骑马回到了太学。除了简短的几句交谈,他们亦没有任何说话的兴趣,犹沉浸在刚才的震撼里。抵达住处后,他们抓紧时间,与僮仆一道收拾好行囊,准备奔赴共县。之后张轨单独唤出在宜阳县收下的小僮仆高涤,来到月色笼罩的寂静庭院里。

“你恨我吗?”张轨猝然发问,不给对方留思考的时间。

“啊?”高涤拧眉张口,懵得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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