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贺把人搂紧:“别怕,相公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这么好的事哭什么,给相公生个女儿,长得和你一样,以后带着你们母女出来。”
婉荷只是哭,又过一会儿自己抹了抹泪:“相公,先别回,先去医馆成吗?我想确认下。”
“去什么医馆,高达已经去请医师了,回府看。”
车稳稳当当的回了府,萧贺扶着婉荷回了屋中,高达和大夫随后便回了府。
医师把过了脉,确认婉荷有孕,连连恭喜,萧贺一脸喜意,重谢了医师,让高达把人送走,又把下人全打发了出去。
婉荷心事重重,泪又落下,萧贺回到床边,躺到婉荷边上,轻轻替她擦着泪:“小傻瓜,别哭,乖乖给相公生个小美人出来。”
婉荷的泪止不住,起身跪了下来:“相公我对不住你,我瞒了你,我不知这孩子是谁的。”
萧贺忙起身把婉荷搂了过来:“傻瓜,能是谁的,你的呀,你的就是我的,这是我们的女儿。”
婉荷挣扎出了相公的怀抱,看着他的眼睛:“你早知道了是吗?”
萧贺又把人搂了回来,替她擦泪:“钦差的话我能听懂,婉荷,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你只跟了他几天,这孩子该是我们的,你别乱想。”
婉荷哭的更大声了:“相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以为.......”
萧贺吻了婉荷的嘴,直到她平静才把人放开:“婉荷,都过去了,不提了好吗?这孩子就是我的,你把他生下来,我们好好疼他。”
婉荷手摸向了腹部,泪水更盛:“相公,不要了好吗?等等我们再要一个,再要一个让我心安的成吗?”
婉荷被相公紧紧搂在怀中动弹不得,萧贺语气认真:“不许胡闹,这是我的宝贝姑娘,你敢对她如何,相公把你关起来,再不理你。你连大带小得失去两个,舍得吗?”
婉荷忙挣扎出手捂了相公的嘴:“你胡说什么?”
萧贺把她的手拉下来道:“你又胡说什么,别乱想,好好的喜事,你哭成了个花狸猫,仗着漂亮就这么糟蹋这张脸,相公可不依。”
哄得婉荷平静了一些,萧贺喜滋滋的下了床:“我这就给家里写信,咱们慢慢往回返。一路多去些地方,回去后相公就不出门了,等你生下我的宝贝姑娘再说。”
说着话人到了书桌前,边写信边道:“给你请个医女,一路照顾你,除了不能再骑马,想做什么相公不拦你,你别担心会不自在。
只是男装你穿不了多长时间了,你这样子,扮个大胖子也不像。”
婉荷终于被逗笑,多日来的担心和愧疚没了影踪。
宁府,沈鸿泽又一次来见老夫人,这回老夫人让沈鸿泽进了门。
沈鸿泽多少有些怕岳母,见面后跪了下来:“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老夫人放下茶杯淡然道:“沈大人起来吧,老身担不起,沈大人几次三番的过来,是要告辞吗?”
沈鸿泽起了身低头道:“扰了岳母多日了,柳氏现下身子也平稳了,小婿不敢多扰了,谢岳母大人这几日的照顾。”
“沈大人不用这么客气,原也不是为了你,那些个挨打的家仆陆家挑的都是旧人,还有随靓儿陪嫁过去的,老身不能不管。
你的姨娘如何,和老身没关系,要走请便,不用来辞行。
倒是有件事想求沈大人,沈大人又有了孩子,重儿还是老身养着吧,你放心他姓沈,这点变不掉。”
沈鸿泽脸臊得通红,这顶帽子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是谁给自己戴上的,以前还想着把那个孽种和柳姨娘扔开不管就是,可被陆相弄的带来了京城。在公堂上看柳氏出了血还在暗自高兴,可那孽种命硬,碰上了王太医,硬是给保住了。
现下太医给保住了胎,又牵扯着慧婷,不能在这时候把那孽种如何。
老夫人当着面的嘲讽,他却没话应对,只能先说沈重的事:“岳母,现下我的身边也只有重儿一个,何况我现在又是闲职,能照顾好孩子,还请岳母放心。”
老夫人冷笑:“你要我如何放心?慧婷你照顾成了那个样子,还和我说能照顾好。
我不与你废话,你能不能照顾好孩子,你心里清楚。重儿现在是什么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在宁家养着也姓沈,你是要毁了他,还是看在他是你沈家的独苗份上饶了他全由着你。”
沈鸿泽羞愧难当,现在的重儿无礼傲慢,小小年纪顽劣不堪,让沈鸿泽实在无力辩解什么。
宁老夫人压了压气道:“让重儿过来,你随时可以过来看他,老身不阻碍你们父子相见。老身只想改改重儿的性子,商老先生在顾府你是知道的,老身会把他送进顾家入学。
顾府三人上榜你也清楚,虽不是商老先生一直教着,你去问问哪个受益少了。凭你的脸面怕是送不进去,你考虑考虑。
另外那些个下人还不能移动,你带回去也没法安置,先留着吧,你们两个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别再来打扰老身。”
沈鸿泽连连应“是”,臊红着脸退了出去,两日后沈鸿泽带着重礼和沈重到了宁府。
再次见面,襁褓里的小婴儿已经长成了活泼的小男孩,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宁靓的影子
老夫人抱着外孙泪流不止,沈重却对外婆十分的嫌弃。不分轻重的推开了老人,指着自己的衣服道:“你把我衣服都弄湿了,你赔我。”
沈鸿泽连气带羞却不知该如何管教,在家里没舍得打过,在这里更是不敢动手。
老夫人擦着泪:“好,外婆赔你。来人,把小公子关起来,赔给他十套衣服。”
下人立时上来抱沈重,沈重吓坏了:“你凭什么关小爷,小爷是沈家的独子,你敢关我,爹爹救我,给我打她板子。”
老夫人不说话了,沈重被抱着走远,声音越来越小。沈鸿泽羞愧难当,弯腰施礼:“都是小婿的错,请岳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