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沿着三米多高的墙头,如履平地。
紫色的浓雾在他脚下翻滚,将下方几十号人狰狞又贪婪的嘴脸衬托得如同地狱恶鬼。
他刻意与墙下的人群拉开距离,矫健的身姿在狭窄的墙面上没有丝毫迟滞,犬类与生俱来的平衡感,加上人类灵魂的精准控制,让他此刻宛如一个游走在刀尖上的舞者。
突然,一股尖锐的破风声从侧后方袭来!
几乎是本能反应,林凡的耳朵猛地一抖,全身的毛发瞬间炸起。那是一种来自人类灵魂深处对高速飞行物的警觉!
他想也不想,腰腹瞬间发力,整个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着墙内侧猛地一拧,一个狼狈却有效的翻滚!
“嗖——”
一道银光几乎是擦着他刚才所在位置的墙砖飞了过去,带着一丝森冷的寒意,最终“咄”的一声,深深地钉入了远处一棵老槐树的树干里。
那是一柄特制的、尾部系着红缨的飞镖。
墙下,陈德彪身边一个精瘦的汉子正保持着投掷的姿势,脸上满是错愕。他这一手飞镖,十米之内指哪打哪,不知放倒过多少难缠的对手,今天竟然被一条狗给躲过去了?
林凡从墙面上重新站稳,心脏狂跳。
刚才那个极限翻滚,绝对牵动了背上的伤口。那种熟悉的撕裂剧痛感,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操蛋!这群人里还有玩暗器的!
他下意识地扭头,想看看伤口是不是又崩裂了,可这一看,他整条狗都愣住了。
没有血。
非但没有崩裂,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此刻竟然已经完全愈合了!
伤口处结着一层薄薄的、带着点紫意的痂,痂皮下新生的粉色嫩肉清晰可见,甚至连新长出的白色绒毛都冒出了头。
愈合了?
这么快?!
林凡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他清晰地记得,就在几分钟前,这个伤口还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发力都像是被刀子割。
是……紫雾?
他猛地吸了一口周围浓郁的紫色雾气,一股清凉中带着一丝奇异能量的感觉顺着鼻腔直冲大脑,流遍四肢百骸。原本因剧烈运动而有些酸痛的肌肉,竟也舒缓了不少。
这雾气,不仅能隐藏身形,还能……快速治疗!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
这他妈哪里是什么普通的雾,这简直就是移动的泉水,随身携带的超级血包!
短暂的震惊过后,是无边的狂喜!
绝境逢生?不!
这是绝地反击的号角!
“吼!”
一声压抑着极致兴奋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滚出,原本冰冷的眼神瞬间被一股沸腾的战意取代。
计划改变!
逃?为什么要逃!
他猛地一个转身,不再远离,反而循着原路,朝着那几个正手脚并用往墙上爬的马仔冲了回去!
“妈的,这畜生还敢回来!”
一个刚把手扒上墙头的青年,看到那道白色身影闪电般冲来,顿时大喜过望,以为是自己立功的机会到了。他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钢管,就准备等狗一靠近就给它来个狠的。
可他完全低估了林凡的速度和狠辣。
林凡的身影快得只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几乎是眨眼间就冲到了青年面前。他没有丝毫减速,更没有给对方挥舞钢管的机会。
在青年惊骇的目光中,林凡后腿猛地发力,整个身体如炮弹般跃起,张开的血盆大口精准地咬向了青年扒着墙头的那只手!
“咔嚓!”
那是骨节错位的清脆声响。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院子。青年只觉得手上一阵钻心的剧痛,五根手指瞬间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如同一个破麻袋,直挺挺地从三米高的墙上摔了下去,砸在地上激起一片泥水,抱着手腕不停地翻滚哀嚎。
另一个刚爬到一半的混混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手脚一软,也跟着滑了下去。
林凡稳稳地落在墙头,嘴边还沾着一丝血迹。他看都懒得看下面那两个废物,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下一个试图攀爬的目标身上。
那眼神,冰冷、残忍,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我操!这狗上辈子当过兵吗?还会守城?”黄壮捂着自己还在渗血的屁股,看着墙头上那威风凛凛的白色身影,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鸭蛋。
刚才被狗戏耍的愤怒,此刻已经变成了深深的恐惧和一丝荒谬。
“都他妈是废物!”陈德彪的脸黑得能滴出水来,“别一个个上了!找东西!用石头,用砖头,把他给老子砸下来!”
他看出来了,这条狗的智慧超乎想象。在墙头这种狭窄地带,一对一,他手下这些乌合之众根本不是对手。
一声令下,地上的混混们如梦初醒,纷纷开始在院子里寻找“武器”。一时间,砖头、石块、甚至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半截铁锹,如下雨般朝着墙头上的林凡飞去。
林凡不慌不忙,在狭窄的墙头上辗转腾挪,如同一个技艺高超的杂技演员。大部分攻击都被他轻松躲过,偶尔有躲不过的,他也只是用身体最不重要的部位硬抗一下。
石块砸在身上,传来一阵闷痛,但很快,那股在体内流转的紫色能量便会涌向痛处,迅速抚平伤痛。
他甚至还有闲工夫,居高临下地对着下方那个指挥得最起劲的陈德彪,咧开了嘴。
那是一个极其人性化的充满了嘲讽和诡异的笑容。
“嗷呜——!”
他发出畅快的嚎叫,引的前院的厮杀的众狗们为之一怔,随后又开始了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