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兄弟会总部，广场。
清晨的阳光洒在宽阔的广场上，一百多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兄弟会成员整齐列队。
每个人腰间都别着武器，背着行囊，脸上带着兴奋和紧张的神情。
凯撒站在队伍前方，目光扫过这支即将跟随他远征的队伍。
五个头目站在最前列。
雷蒙德，凯撒的学生，负责东区码头的头目。
一身灰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柄长剑，表情严肃。斗气修为9级，擅长剑术和调查工作。
格雷格，西区码头的头目。
身材壮硕，手持一柄双手大斧，斗气修为8级，力大无穷，是冲锋陷阵的好手。
卡洛斯，南区赌场的头目。
满脸络腮胡，双手戴着铁指虎，斗气修为9级，修炼的是硬功斗气，防御力惊人。
维拉，北区娱乐场所的头目。
唯一的女性头目，身材妖娆，腰间挂着两把短刀，斗气修为8级，擅长用毒和暗杀。
达伦，东南区走私码头的头目。
身材精瘦，眼神锐利，背着一柄长弓，斗气修为8级，箭术高超，是队伍中的远程火力。
五个头目，一百名精锐兄弟。
这是血鹰兄弟会能够抽调出来的最强战力。
各位兄弟！
老会长罗德里克走上临时搭建的高台，声音洪亮地响彻广场：今天，是血鹰兄弟会历史上的重要时刻！
广场上一片肃静。
从今天起，我们不再只是王都的地下势力。罗德里克环视众人，我们是王室肃清司的一员，是八皇子殿下率领的军事委员会麾下的正式机构！
这次前往格兰行省的任务，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清理行动。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这是王国对我们的考验，也是我们向整个王国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如果我们做得好，血鹰兄弟会将成为王国最重要的超自然力量清理机构！
我们的地位将超越以往任何时候！
如果我们失败了...罗德里克停顿了一下，那么血鹰兄弟会的招牌，就会在格兰行省的土地上被彻底砸碎！
广场上的兄弟们脸色凝重。
所以，罗德里克转身看向凯撒，我把这支队伍交给凯撒副主任。
他年轻，但他有能力，有手段，更重要的是——他有八皇子殿下的信任！
听从凯撒的指挥，完成任务，活着回来！
一百多人齐声高呼，声音震天。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
血鸦达里安，曾经铁拳马库斯的合作伙伴。
这位主管情报的血鹰兄弟会头目，脸上带着招牌式的笑容，走到凯撒面前。
凯撒大人，血鸦从怀中取出一卷厚厚的文件，临别之际，属下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凯撒接过文件，翻开看了几页。
这是一份详尽的情报汇总——格兰行省的各大小势力分布图，标注着每个城镇的主要帮派、邪教组织、已知的超自然威胁点位。
甚至还有一些关键人物的详细资料，包括他们的实力等级、势力范围、以往的犯罪记录...
这份情报，显然花费了大量时间和人力才能搜集整理出来。
这是我们情报部门这段时间加班加点整理出来的。血鸦压低声音说道，格兰行省的情况很复杂。
光是有记录的大大小小邪教组织就有十七个，恶魔出没的区域更是多达三十余处。
这份情报虽然不能说百分百准确，但至少能让您少走不少弯路。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认真：这些情报是我想跟您化解恩怨的一份礼物。
这次远征凶险，我能做的，就是尽量让您掌握更多信息。
凯撒将文件收好，郑重地点了点头：多谢。这份情报很有价值。
血鸦咧嘴一笑：凯撒大人客气了。
我们的情报网已经渗透到格兰行省，如果您在那边需要情报支援，随时可以通过秘密渠道联系我。
凯撒看了血鸦一眼。这个情报头目，虽然表面上桀骜不驯，但做事确实靠谱。
会用到你的。凯撒说道。
血鸦咧嘴一笑，退回人群。
罗德里克再次举起酒杯：为凯撒副主任送行！为格兰行省的胜利！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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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码头，巨大的河港。
四艘帆船停靠在码头边，场面壮观。
最引人注目的，是停在最前方的那艘巨型楼船。
这艘船足有五层高，船身涂成纯白色，船头雕刻着王室的双头鹰徽记，镀金的栏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艘船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气息。
那是六皇子尼古拉斯的座舰。
作为王室成员，六皇子的座舰规格远超其他船只。
虽然他本人对政治毫无兴趣，但王室的排场和威仪不能丢。
在六皇子座舰的后方，是三艘稍小一些的帆船。
左侧的船上，飘扬着莱茵哈特家族的旗帜——金色狮子。
这是即将就任格兰省省长的公爵奥古斯都·冯·莱茵哈特的座舰。
右侧的船上，是霍亨索伦家族的黑鹰旗。
公爵克劳斯·冯·霍亨索伦将担任格兰省的军务大臣。
中间那艘船专门分配给肃清司队伍使用，甲板宽阔，船舱分为三层，足以容纳一百多人。
凯撒带领着血鹰兄弟会的队伍登上这艘船。
他站在甲板上，眺望前方那艘巨大的王室楼船。
根据老会长的情报，六皇子尼古拉斯是个修炼狂人，终日沉迷于斗气和术法的修炼，对政治事务毫无兴趣。
这次被派来格兰行省，也只是挂个名，实际不会参与任何管理工作。
但即便如此，王室的威严依然要体现。那艘巨大的楼船，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人，雷蒙德走到凯撒身边，莱茵哈特公爵派人来传话，请您去他的船上参加欢迎宴会。
凯撒挑了挑眉毛。
欢迎宴会？
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但既然对方主动邀请，不去反而显得怯懦。
知道了。凯撒说道，让兄弟们先安顿好，我去去就回。
雷蒙德应道。
凯撒整理了一下衣服，跨过跳板，登上了莱茵哈特公爵的座舰。
这艘船的奢华程度，远超血鹰兄弟会的船只。
甲板上铺着红色的地毯，栏杆都是镀金的，船舱的墙壁上挂着名贵的油画。
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迎了上来：凯撒副主任，公爵大人在主舱等候。这边请。
凯撒跟着管家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船只最大的包厢门口。
推开门。
包厢内的奢华让人眼前一亮。
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墙壁上贴着金色的壁纸，地面铺着来自东方的丝绸地毯。
一张巨大的长桌摆在中央，上面摆满了各种美食——烤乳猪、烤鹅、海鲜、水果、美酒...应有尽有。
包厢内已经坐着五个人。
主位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穿华贵的紫色长袍，胸前佩戴着莱茵哈特家族的徽章。
他五官端正，眼神深邃，整个人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
这就是即将就任格兰省省长的公爵奥古斯都·冯·莱茵哈特。
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壮年男子，一身黑色军装，胸前挂满了勋章。
这应该就是公爵克劳斯·冯·霍亨索伦，未来的格兰省军务大臣。
左手边坐着两个年轻人。一个穿着华丽的锦衣，另一个则是一身骑士装束。
根据情报，这两人应该是奥古斯都的小舅子和朋友。
凯撒心中闪过老会长提供的情报——这两位公爵，在八皇子和四皇子的权力斗争中，原本都是站在四皇子那边的。
现在八皇子胜利了，这些曾经的反对派被派往格兰行省，名为重用，实为放逐。
他们心里对八皇子有多少怨气，可想而知。
对自己这个“八皇子的忠犬”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而在长桌的另一端，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身材笔挺，虽然年过六旬，但双目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强者的气息。
他穿着简朴的灰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柄细剑，整个人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刃。
凯撒副主任，欢迎！奥古斯都站起身来，脸上带着笑容，诸位贵客都已经到齐了。来，请坐。
凯撒走到长桌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能感觉到，这个包厢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穿锦衣的年轻人上下打量着凯撒，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就是他？
那个肃清司血鹰兄弟会的副主任？
看起来也不过如此。骑士装束的年轻人嗤笑道，我还以为能担任副主任的，至少得是什么大贵族的子弟。
结果就是个破落小贵族？
霍亨索伦公爵也开口了：听说你们血鹰兄弟会原本只是王都的黑帮势力？
现在摇身一变成了王室正式机构，倒也算是麻雀变凤凰了。
话里话外，都是轻慢和不屑。
凯撒面无表情，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品着红酒。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在这些大贵族眼中，血鹰兄弟会不过是一群黑帮打手。
即使现在有了肃清司的名头，本质上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下等人。
诸位，诸位。奥古斯都打着圆场，大家以后要一起共事，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呢？
他举起酒杯，看向凯撒：凯撒副主任，我敬你一杯。
以后在格兰行省，还要仰仗肃清司清理那些超自然威胁，为我们的行政工作铺平道路。
凯撒举杯，和奥古斯都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不过，霍亨索伦公爵突然话锋一转，我倒是很好奇，肃清司的实力到底如何？
毕竟格兰行省那边可不比王都，超自然威胁的危险程度要高得多。
他看向那个白发老者：格哈德，你久闻血鹰兄弟会的大名吧？
不如和凯撒副主任切磋一下，让我们也见识见识肃清司的手段？
白发老者缓缓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着凯撒。
格哈德·施瓦本，老者沉声说道，霍亨索伦家族的客卿，斗气修为19级。
他站起身来，走到包厢中央的开阔地带。
格哈德打量着凯撒，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这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即使是天才，能在这个年纪达到18级就算顶天了。
而自己是19级！
在斗气修为的世界里，每一级的差距都是巨大的。
18级和19级之间，更是有着质的鸿沟。
格哈德心中盘算着。
如果能在这场切磋中压制这个年轻的副主任，不仅能让那些大贵族看到自己的价值，更重要的是——可以在这支远征队伍中获得主导权。
肃清司虽然名义上是独立机构，但如果副主任被自己压制。
那么在实际行动中，自己就能通过霍亨索伦公爵的权力，间接掌控这支队伍。
一个黑帮出身的小子，凭什么当副主任？
久闻凯撒大人的大名。格哈德表面上客气地说道，尤其你上个月一拳打死了铁拳帮的马库斯...
那可是18级的斗气高手啊。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战意和算计：我很想见识一下，那一拳到底有多强。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在试探凯撒的实力上限。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穿锦衣的年轻人兴奋地说道：有意思！格哈德老师可是19级的高手，这下有好戏看了！
骑士装束的年轻人也笑了：听说血鹰兄弟会的人都擅长拳法？正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凯撒放下酒杯，皱起眉头。
他看出来了。
这不是什么欢迎宴会，而是一场下马威。
这些大贵族想要试探肃清司的实力，更想看看这个出身黑帮的副主任，有没有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
我不擅长用拳。凯撒平静地说道。
格哈德冷笑，既然不擅长用拳，那你到底擅长什么？难道是逃跑？
穿锦衣的年轻人大笑起来：哈哈哈，不会是怕了吧？
骑士装束的年轻人也讥讽道：连切磋都不敢，这样的人也能当肃清司的副主任？
凯撒看着格哈德，眼神逐渐变冷。
别...别避而不战啊。格哈德催促道，语气中带着挑衅，你可是肃清司的副主任，总不能连一场切磋都不敢接吧？
凯撒的脑海中，一股熟悉的暴戾感涌了上来。
那是提丰魔身带来的本能冲动——被挑衅时的杀意，被轻视时的愤怒，被嘲笑时的狂暴。
凯撒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自从修炼提丰魔身以来，这股暴戾的本能就一直潜伏在他的意识深处，平时被理智压制着。
但一旦有人触碰底线，它就会疯狂涌出。
现在，格哈德的挑衅，就像火星落在了干柴上。
而且，凯撒很清楚——这些贵族今天摆这场鸿门宴，就是想给他下马威，试探他的实力，甚至羞辱他。
如果他退缩，那么在接下来的远征中，这些贵族会把他当成软柿子捏，乃至夺取他队伍的指挥权。
既然如此...
不如一劳永逸。
用最极端的方式，让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明白——他不是来交朋友的，他是来杀人的。
凯撒缓缓站起身来，任由提丰魔身的杀意在体内流淌。
他走到包厢中央，和格哈德面对面站着。
既然你想见识，凯撒淡淡地说道，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不过...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冰冷：横竖不过一招，就在这里算了。
格哈德脸色一变。
这口气...太狂了！
狂妄！格哈德怒喝一声，体内的斗气开始涌动。
灰色的气焰从他身上升腾而起，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攀升。
19级的斗气修为，在王都也算是顶尖高手。
格哈德握住腰间的细剑，准备随时出手。
但就在这一瞬间——
他感觉到了。
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凯撒身上爆发出来。
那不是人类的气息。
而是...凶兽。
格哈德的本能在疯狂示警。逃！马上逃！否则会死！
他想要后退，想要拉开距离。
但已经晚了。
凯撒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极武万象流！
下一秒，一只手掌已经牢牢抓住了格哈德的头颅。
格哈德瞳孔剧烈收缩。
他拼命想要挣脱，体内的斗气疯狂涌动，试图震开凯撒的手。
但那只手，像铁钳一样牢不可破。
什——
话还没说完，凯撒猛地发力。
轰！
格哈德的整个身体被凯撒抓着头部，狠狠砸在包厢的墙壁上。
墙壁瞬间凹陷下去，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而格哈德的头颅，在这一瞬间爆开。
鲜血、脑浆、碎骨...如同炸裂的西瓜，溅射得到处都是。
白色的墙壁上，瞬间被染成了红色。
凯撒松开手，格哈德的无头尸体软软地滑落下来，倒在地上抽搐着。
但这还没完。
凯撒抬起右手，掌心中雷光闪烁。
轰隆！
一道银色的闪电从他掌心爆发，狠狠击中了格哈德的尸体。
雷神之锤！
银色的闪电如同锁链，将尸体牢牢钉在墙上。
恐怖的雷霆斗气不断电击着尸体，让它无法滑落。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包厢内一片死寂。
穿锦衣的年轻人脸色煞白，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红酒洒了一地。
骑士装束的年轻人更是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
霍亨索伦公爵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震惊和恐惧。
奥古斯都也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凯撒转过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他重新坐下，拿起酒杯，将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你...你...穿锦衣的年轻人指着凯撒，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杀了就杀了。凯撒平静地说道，放下酒杯，我从来不需要顾忌什么。
他看向霍亨索伦公爵：你不是想看看肃清司的实力吗？现在看到了。
霍亨索伦公爵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凯撒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
他看到了恐惧——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贵族，此刻就像受惊的兔子，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很好。
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墙上，格哈德的尸体还在雷电的锁链中颤抖着。
鲜血顺着墙壁缓缓流下，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凯撒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烤肉，送入口中。
动作从容，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人，而是宰了一只鸡。
他不是饿了，也不是真的想吃。
而是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彻底击垮这些贵族的心理防线。
让他们知道——在这次远征中，谁才是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让他们明白——如果敢在格兰行省对他使绊子，下场会比格哈德更惨。
穿锦衣的年轻人终于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骑士装束的年轻人脸色发青，双手死死抓着椅子扶手，指节发白。
奥古斯都终于反应过来。他干笑几声，试图打破这可怕的沉默：咳咳...这个...格哈德老师太冲动了...凯撒副主任也是被逼无奈...咳咳...
但这苍白的解释，在这血腥的场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凯撒吃完那块烤肉，放下刀叉。
他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多谢款待。凯撒站起身来，声音平静如常，菜很不错。
说完，他径直向门口走去。
包厢内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甚至没有人敢去收拾格哈德的尸体。
那具被雷电钉在墙上的无头尸体，就这样挂在那里，如同一个恐怖的警告。
凯撒推开门，走出包厢。
身后传来奥古斯都压抑的声音：快...快去叫医师...不，叫神父...该死...格哈德他...
凯撒没有回头。
他穿过走廊，走下甲板，回到血鹰兄弟会的船上。
雷蒙德迎了上来：大人，宴会如何？
还行。凯撒平静地说道，准备出发吧。
雷蒙德应道。
他注意到凯撒的袖口上沾了一点血迹，但很明智地没有问。
---
莱茵哈特公爵的包厢内。
奥古斯都看着墙上的尸体，脸色铁青。
把...把尸体收下来。他颤抖着说道。
仆人们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试图碰触那具尸体。
但雷电的锁链还在。只要一碰，就会被电得浑身抽搐。
用绝缘手套！霍亨索伦公爵吼道。
仆人们手忙脚乱地找来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尸体从墙上取下来。
穿锦衣的年轻人脸色惨白：舅舅...他...他杀了格哈德老师...我们...我们就这么算了？
奥古斯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算了？他苦笑，你想怎么不算了？去找他报仇？
可是...
你看到了吧？奥古斯都的声音变得低沉，19级的斗气高手，在他手下连三秒都撑不住。
他的实力...或者说战斗力，至少20级以上，甚至更高。
霍亨索伦公爵也沉声说道：而且，他是肃清司的副主任，是八皇子殿下钦点的人。
我们如果为了一个客卿去找他麻烦...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得不偿失。
骑士装束的年轻人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这...这就是血鹰兄弟会的实力吗？
奥古斯都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凯撒所在的船只。
我们...小看他了。他轻声说道，也小看了八皇子殿下的眼光。
能被八皇子看中的人，绝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
霍亨索伦公爵也走到窗边：那我们接下来...
接下来？奥古斯都冷笑，当然是好好合作。
格哈德的死，就当是一次意外。切磋失手，很正常。
他转过身，眼神变得严肃：记住，在格兰行省，我们要依靠肃清司清理超自然威胁。
现在不是树敌的时候。
霍亨索伦公爵皱眉道：可格哈德毕竟是我们的人...我们就这么算了？
算了？不算了你想怎么样？奥古斯都压低声音，眼神锐利地盯着霍亨索伦，向八皇子殿下告状？
说凯撒杀了你的客卿？
他冷笑一声：别忘了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是四皇子那边的人。
现在被八皇子到格兰行省这个鬼地方。
说是省长、军务大臣，实际上就是发配边疆。
八皇子派凯撒来，明面上是清理超自然威胁，实际上也是监视我们。奥古斯都的声音变得低沉，如果我们因为一个客卿的死去找凯撒麻烦，八皇子会怎么想？
他会觉得我们不服从管理，心怀怨恨。到时候别说格哈德的仇，我们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霍亨索伦公爵脸色变了变，沉默不语。
奥古斯都继续说道：而且，你想清楚——格兰行省那边，超自然威胁遍地都是。
恶魔、邪教、野生术士...我们的人身安全，全靠肃清司那一百多个精锐保护。
现在格哈德死了，我们身边就少了一个19级的高手。他盯着霍亨索伦，如果再得罪凯撒，肃清司的人不尽心保护我们，甚至暗中给我们使绊子，那我们在格兰行省会死得有多快？
到时候不是被恶魔杀死，就是被邪教袭击，或者莫名其妙死在荒郊野外。
八皇子只会说一句任务失败，死得活该，然后派新的人来接替我们的位置。
奥古斯都的话让包厢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穿锦衣的年轻人咬牙道：可是格哈德老师就这么白死了？
格哈德是他自己找死。奥古斯都冷冷地说，凯撒说得很清楚——杀了就杀了，我从来不需要顾忌什么。
这种人，你敢去招惹？
现在的局势很清楚：我们需要凯撒和肃清司保护我们的性命，远比替格哈德报仇重要。
他环视众人，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下这口气，好好配合肃清司的工作，在格兰行省站稳脚跟。等将来局势稳定了，我们在八皇子面前立了功，再图后计。再想办法报复这个凯撒。
年轻人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包厢内陷入沉默。
墙上的血迹还在，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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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三艘大船和一艘小船，缓缓驶离王都码头。
凯撒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河道。
雷蒙德走到他身边：大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凯撒淡淡地说道：杀了个不长眼的。
雷蒙德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道：会不会...惹麻烦？
不会。凯撒摇摇头，他们需要我们。在格兰行省，没有肃清司清理超自然威胁，他们的行政体系根本运转不起来。
更重要的是，凯撒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在这种时候，软弱只会被人踩在脚下。只有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和杀性，才能让他们闭嘴。
雷蒙德点点头：明白了。
凯撒拍了拍他的肩膀：去通知其他头目，今晚开会。我们要商量一下到达格兰行省后的行动计划。
雷蒙德转身离去。
凯撒独自站在船头，望着夜色中的河道。
远处，莱茵哈特公爵的船上，灯火通明。
但凯撒知道，那些大贵族此刻肯定在商量怎么对付他。
不过无所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糊的。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来交朋友的。
他是来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