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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动马达低沉的嗡鸣几乎是唯一的声音,混合着雨水敲打橡皮艇篷布和河面的淅沥声,构成了一段单调而压抑的背景音。橡皮艇在漆黑浑浊的苏州河上逆流缓行,像一片被遗忘的叶子,努力挣脱着下游那片依旧喧嚣、闪烁着不详光亮的漩涡。

林默蜷缩在艇底,冰冷湿透的衣物紧贴着皮肤,带走所剩无几的体温。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磕碰,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左肩的伤口被冰冷的河水一激,疼痛变得麻木,转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酸胀和寒意。每一次呼吸,肺里都像是塞满了冰碴。

“工匠”坐在艇尾,操控着方向。他的雨帽依旧低垂,整个人仿佛与艇身的阴影融为一体,只有操控马达的那只手稳定得如同钢铁铸就。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查看林默的状况,只是偶尔微微调整方向,避开河面上漂浮的杂物和偶尔驶过的、亮着昏黄灯光的货船阴影。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比河面上的寒意更加刺骨。

林默的脑子却没有因为身体的冰冷而停滞,反而在高速运转,复盘着刚才惊心动魄的几分钟。

太快了。敌人的反应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从发射信号到照明弹升起,再到合围完成,中间几乎没有时间差。这绝不是普通的无线电测向和兵力调动能解释的。

除非……他们早就知道。

知道他们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

这个念头让林默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他的“幽灵频率”,他自以为超越时代的跳频技术,在对方眼中,是否就像一个孩童笨拙的把戏?

内鬼的层级,可能比老鬼更高?或者,“工匠”……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将目光投向那个沉默的背影。此刻,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怀疑只能深埋心底。

橡皮艇最终没有前往预定的“二号备用点”,而是在靠近闸北另一片更为破败、河道错综复杂的棚户区边缘,一个几乎被水草和垃圾完全覆盖的废弃小码头旁悄无声息地靠岸。

“工匠”率先跃上岸,系好缆绳,然后伸出手,将几乎冻僵、行动困难的林默拉了上去。

“能走吗?”他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依旧听不出情绪。

林默咬着牙,点了点头,尝试迈步,但左腿一软,差点摔倒。“工匠”伸手扶住了他,没有多余的话,半架着他,快速隐入了棚户区迷宫般的巷道中。

这一次,他们来到的不是工坊,而是一个更加隐蔽、几乎可以说是洞穴的地方——一个半地下式的、废弃的腌菜窖。入口被一堆破烂的竹席和杂物巧妙遮掩,内部空间狭小、低矮,散发着浓重不散的咸涩霉味,但相对干燥,也听不到外面的雨声了。

“工匠”点亮了一盏用罐头瓶改造成的、灯芯很小的煤油灯,昏黄如豆的光晕勉强驱散了角落的黑暗。他帮林默脱掉湿透的、沉重的外衣和雨衣,露出下面被水和血浸透后紧紧贴在身上的单薄衣物。

当“工匠”准备检查林默左肩的伤口时,林默却猛地抬起右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工匠”的右臂外侧——深蓝色的工装那里,颜色比周围深了一块,并且在靠近手肘的位置,有一道不太明显,但绝对是被什么东西高速擦过造成的破损。

“你受伤了。”林默的声音沙哑,但很肯定。不是疑问句。

“工匠”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伸手,语气平淡:“擦伤,不碍事。”

但林默的手依旧挡在那里,没有让开。他的眼神锐利,带着不容回避的审视:“在船坞,你开枪阻击的时候?”他记得那短暂的、安装了消音器的独特枪声。

“工匠”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煤油灯的光晕在他低垂的帽檐下投下浓重的阴影。

“是。”他最终承认了,但依旧轻描淡写,“流弹擦过。已经处理过了。”

林默却不依不饶,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工匠”刚才扶他、现在正在解开医疗包的手上。那双手,稳定依旧,但在虎口和指关节处,他看到了几处新鲜的、细小的划痕和淤青,这绝不是在工坊摆弄零件能造成的。

“你的手。”林默指出。

“工匠”终于抬起头,帽檐下的目光与林默对视。在那一片昏黄的光影中,林默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快闪过的、类似于……疲惫,或者说,是某种压抑着的情绪?但太快了,快得让他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一点小麻烦。”“工匠”避重就轻,声音里听不出波澜,但也没有了往常那种绝对的掌控感,“先处理你的伤。你失温很严重,伤口再感染,就真没救了。”

这一次,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拨开林默阻拦的手,开始熟练地拆开林默左肩湿透的绷带。

林默没有再坚持,但他心中的疑云却更加浓重。工匠受伤了,而且似乎经历了一场超出他描述的搏斗。在船坞分开的那短短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冷水和奔跑,情况比之前更糟,边缘泛白肿胀,渗出液也变得浑浊。工匠清洗、上药、重新包扎的动作依旧精准利落,但林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频率比平时稍微快了一丝。

处理完林默的伤,工匠走到地窖角落,从一个隐蔽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些干柴和一个旧铁皮罐,默默地生起了一小堆火。橘红色的火焰跳跃起来,驱散了些许寒意和黑暗,也映照出工匠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线条紧绷的侧脸。

他脱下湿透的工装外套,只穿着一件深色的单衣。在林默几乎无法察觉的角度,他快速地将一个小东西塞回了外套内袋。动作很快,但林默还是瞥见了一抹金属的冷光——那似乎……是一个小巧的、造型奇特的金属飞镖?或者是什么特制的工具?

林默的心猛地一跳。那不是这个时代常见的武器形制。

工匠转过身,将外套挂在火堆旁烘烤,然后自己也坐下来,伸出手烤火,似乎想驱散一些寒意。两人围着这微弱的火堆,再次陷入沉默。

只有柴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和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林默看着跳跃的火光在工匠低垂的帽檐和沉默的身影上晃动,那些细微的线索——超前的知识、神秘的身份、此刻新鲜的伤痕、那惊鸿一瞥的奇特武器——如同散落的珠子,在他脑海中翻滚,却始终串不成一条清晰的线。

这个沉默的“工匠”,他身上背负的秘密,似乎并不比自己少。而他此刻的沉默和那不经意流露出的细微破绽,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证词,诉说着刚才在船坞,在那场失败的“幽灵”呼叫之外,还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更加凶险的交锋。

地窖外,雨还在下。而地窖内,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两张沉默的脸,和两人之间那道愈发深邃、充满未知的鸿沟。信任在生死边缘摇摆,真相隐匿在重重迷雾之后。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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