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和丰川祥子演小剧场的时候珠手诚仅仅是扮演了她母亲的角色,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够被记住直到现在。
虽然丰川祥子她永远失去了她的母亲,但是并不代表珠手诚就能够直接取代她的母亲成为她人生的指引者。
就像是珠手诚在指引结束乐队一样。
珠手诚被丰川祥子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妈”噎得差点呛到。
随即看到她眼中狡黠的笑意。
才明白这丫头是在故意揶揄他之前在小剧场里扮演她母亲的旧事。
哎。
旧事啊。
他无奈地摇头失笑,那种刻意营造的、属于投资人与被投资方之间的微妙距离感,瞬间被这带着亲昵的玩笑冲散。
“别闹。”
他故作严肃眼底却漾开一丝纵容。
“我其实是认真的。”
哎。
就是啊。
丰川祥子捧着脸,手肘支在桌面上。
之前的疲惫和属于 oblivionis 的冷峻彻底从眉宇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带着点依赖的松弛。
此刻的她,不是那个背负着乐队命运需要在面具后运筹帷幄的领导者。
仅仅是与珠手诚分享着共同秘密和过往的可以卸下心防的挚友。
“哎……孽缘啊。”
珠手诚配合地叹了口气,语气却颇为轻松:
“说起来这些事情都没办法忘记呢。”
“那是自然。”
丰川祥子微微扬起下巴,带着点小骄傲:
“即使是 oblivionis,也有绝对不能忘记的事情哦~ 除了这个还有,比如……”
她顿了顿,金色的眼眸流转,落在他面前的咖啡杯上,话题自然地滑开。
“比如某人曾经信誓旦旦地说,某些陈年单一麦芽威士忌里能喝出‘被海风吹拂过的橡木桶’和‘篝火余烬’的味道,结果自己喝了一口就皱眉头。”
哎。
酒食啊。
“那是鉴赏词,鉴赏词懂吗?而且那次是你偷偷把我收藏的千禧之血(西域幻想联合学会指定发酵番茄汁)拿出来对可乐喝了吧?暴殄天物!”
“就是啊!”
“探索未知的风味组合也是乐趣之一。”
丰川祥子理直气壮,随即眼神微微飘远。
“不过……最近倒是有点明白,为什么父亲他……会沉溺其中了。”
她的声音轻了下来,并非悲伤,更像是一种基于亲身经历后的认知。
在珠手诚不着痕迹的引导和陪伴下,她早已不再视酒精为纯粹的洪水猛兽,而是逐渐理解了它作为情绪出口和灵感催化剂的双重性。
她自己偶尔也会小酌,在微醺的状态下,那些紧绷的神经会松弛,脑海中盘旋的乐句有时会变得格外清晰。
“不是沉溺,是选择。”
珠手诚纠正道,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就像清酒的甘洌,葡萄酒的醇厚,或者你最近尝试的那款梅酒……它们只是不同的味道,不同的状态。”
“重要的是掌控它,而不是被它掌控。”
“你父亲他……我反正已经揍过他了。”
丰川祥子沉默了片刻。
轻轻“嗯”了一声。
她知道珠手诚在宽慰她,也在提醒她。
“说起来,”
她重新抬起眼,扫视了一下这家装修精致放着舒缓爵士乐的咖啡店:
“这里的咖啡,作为复盘演出的场所,格调和安静度都还算不错。”
她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挑剔的弧度:
“但是作为我们两个人像这样结束演出后的日常,总觉得差点意思。”
她的目光落在珠手诚那杯几乎见底的黑咖啡上,又看了看自己面前还剩大半的拿铁。
“太规矩了,不够……。”
她意指的,或许是缺少了像一起分享奇怪酒水时那种打破常规的趣味,或许是少了那种只有彼此能懂的带着点戏谑和温暖的氛围。
这里很好,但不符合珠手诚和丰川祥子私下相处的调性。
珠手诚闻言,挑眉看向她,眼中带着了然的兴趣:
“哦?那依你看,什么样的地方才够?”
丰川祥子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瞳在灯光下闪烁着狡黠而期待的光芒,那是在 oblivionis 面具下绝不会流露的神情。
“比如说……”
九时啊。
居酒屋里面方才提到的人儿都在呢。
“说起来感觉最近你开心了不少?”
广井菊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喝酒的家伙眉头舒展的情况很明显多了不少。
“嗯,诚酱帮我解决了一点大麻烦,没有事情缠在身上,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广井菊里和丰川清告用的都是珠手诚的vip卡,自然经常会一起过来喝酒。
虽然牛头不对马嘴。
“说起来你和诚酱的进展如何了?之前不是还找我帮你出谋划策吗?”
“啊......喝酒醉了没有找到他就倒地上了嘿嘿嘿.....”
丰川清告作为广井菊里的狗头军师,要说一点私心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他的私心就是赶快找人把珠手诚给控制住,避免自己的女儿落入珠手诚的魔爪之中。
这个女人要有一定的魅力,和珠手诚有一定的交集,而且会日常性产生麻烦让珠手诚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于是眼前的广井菊里就得到了一个顶尖的军师。
只不过这喝酒就忘记事情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丰川清告本来想吐槽,但是杯子已经加满了,不喝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