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父一家的所作所为,陈满未能得知,但红衣女子眼里的仇恨和愤怒,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人是物种,素质另算。他们两家之间,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红衣女子冷笑了几声,她双脚直立漫步在空间里,看着瑟瑟发抖的赵磊,朝他身上吹了口气,恶作剧般的狂笑了起来。
陈满正不明所以,身旁响起了赵磊杀猪般的嚎叫声,直冲她的天灵盖。难怪红衣女子笑的张狂,刚才的那一口气,竟是开了赵磊的天眼。
安抚了赵磊几句,陈满拔下头上的乌金木发簪,交到赵磊的手中,红衣女子如有伤害他的举动,可用这个簪子护身。
制作簪子的乌金木已有百年历史,发簪又经过寒山寺的住持之手,还在寺庙里供奉了一个多月,自带佛泽可做护身符使用。
赵磊接过簪子,紧紧护在胸前。陈满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红衣女子身上的怨气深重,万一赵磊被沾惹上,失了神智,她以一抵二怕是招架不住。
“我没兴趣对你俩下手。”红衣女子看出了陈满的顾虑,鼻孔里哼哼了两声,全是不屑。
“那你是要对王伯父家下手?”陈满见机问了几句。
“哼,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有新房了。他有如今的下场,是他的活该。”红衣女子额上青筋暴起,愤怒的她一掌劈向了陈满。
侧身躲过击掌,陈满刚一站定,掌风落地击碎了饭桌旁的一张小矮凳。
赵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吞了吞口水,再次握紧了手里的乌金木头簪,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距离天亮还早的很,早知道就晚点来。不知道现在撤退,还来不来的及。
“你不是想知道王大伯一家对我们一家,做过什么吗?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他们的另一副面孔,是有多丑陋。”。红衣女子,伸手在墙面上一挥,墙面竟成了一块电影幕布,里面正上演着几十年前的陈年旧账。
画面里,一家3口人正喜气洋洋地忙着搬家,门口放着火盆,3个人跨过了火盆,把家当悉数搬了进去。
一家3口安顿好一切后,又在里屋供奉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木屋原主是个孤寡老人,死后将房子赠给他们。供奉老人家的牌位,就成了这家人要还的礼数。
生活一切如常,女人带着孩子在家做些零活贴补家用,男人出门务工赚钱。一家人的生活平平淡淡,但也幸福温馨。
只是这一切,在他们搬进木屋后的半年,发生了变化。事情的起因,全因一袋垃圾而起。
那天,女人起床后,照例开门打扫屋前的落叶。门才打开,就踩了一脚的垃圾,低头一看全是隔夜的厨余垃圾还散发着恶臭。虽说是个外地人,但也从不与外人结仇。女人原本以为是自家门前放置着垃圾桶,让他人误以为是垃圾投递处,隔天起每天关门前都把屋外的垃圾桶收进屋内。
即便如此,每天开门还是会踩到一脚的垃圾。连续好几天,家门口被人恶意投放垃圾,女人心中惶恐。
家里的男人不在家,孤儿寡母的两个人,万一遇上个歹人,真要是摊上事了,即便是通知到男人,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无济于事。还是先弄清事情的真相,再考虑应对的办法吧。
为了一探究竟,就在某天凌晨的时候,女子悄悄躲在门外,她要看看究竟是谁,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这一看不打紧,发现往她家门口投递垃圾的竟是对门的王伯父。
女子也是个胆大的,当即开门,和王伯父来了个面对面。
手里拿着的垃圾正丢在门口,姿势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撞了个正着,王伯父的脸上闪现了片刻尴尬神色,就故技重施地把手里的另外一袋垃圾也丢了下去。
当面在主人家门口丢垃圾,还丢的如此理直气壮。这事捅破了天,也是她占理,女子也不是个软柿子,立马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喊声迎来了一波早起的村民,于是在一个清晨,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王伯父往女子家门口丢垃圾的事。
王伯父是村里的原住民,又是大户,在村里有一定的知名度,这事一发生,难保不被人指指点点。女子也是想通过众人的嘴,来堵住事情的后患,毕竟家里男人没在家,少些事端也是好的。
因为这一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家人就此结下了梁子。
为了防止再次被恶意投递垃圾,女子在家门口的空地上特意隔出了一道木栅栏,如果这样还能被乱丢垃圾的话,那就不是嚎一嗓子的事了,她会实名举报投递垃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