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自己,刘大妈辛鑫地丢下手里的板砖故作无辜的四处张望。
刚才一把击中围挡的连接处,打翻挡板那是没人看见,如今真要再次把板砖丢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万一要自己赔偿那可划不来。
在围挡倒下的那一刻尘土飞扬,所有人捂住口鼻纷纷后退,待尘埃落地,陈满这才看清了刘大妈的嘴脸:印堂发黑,主管财运的宫门正被一团黑气堵得死死的,妥妥的散财童子。
陈满走上前,热情地喊了一句刘大妈,半推半就地把她拉进了屋。
往身后的施工人员眨了眨眼,工人赶忙三下五除二把摄像头给装好了,只是摄像头的位置从朝外调整成了围挡的中间位置,真有小偷上门,翻墙出墙但也都能拍的全。
伸手不打笑脸人,自觉主动不添乱。进了屋,陈满拉了椅子不客气地坐下来,自顾自地先给刘大妈倒了一杯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开始闲扯、拉呱。
陈满是刘大妈看着长大的,对她的品行心里自是有数,接过她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放在了桌上。
围挡同自家门口还有3-4米的距离,以后拆了围挡还有6米左右的间距,横竖是影响不了自己,更谈不上强占土地了。
只是最近打麻将,手气差到难评,连着好几天都是输,家里的冰箱用了多年,原本是要换个新的,如今把购置新冰箱的钱都贴补给了麻将桌。
手气差,又输钱,一回家看到对面工地围挡准备开工,灰尘满天飞。
自己正输着钱,对面竟然有钱在开工,前后一对比,那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去就开骂,加上施工工人也不是吃素的,揪着按图施工没问题的观点,两人就这样硬杠上了。
两人聊着闲话,陈满近距离看了看刘大妈脸上的财富宫,黑气萦绕,堵的严丝合缝的。
小时候刘大妈没少抱过自己,回回看到自己都会塞一把零嘴。陈满的心里,记着这份情。
斟酌了片刻,陈满故作无意地问了刘大妈一句,最近是不是很破财?
此话一出,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一点就着,刘大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最近打麻将的手是有多背,明明是一手好牌打着打着,就成了一手烂牌;要么是快要胡牌了,对家突然就吃牌了,把自己要听的牌一张不落的都杠上了,总之说有多背就有多背。
“原来也有输钱的时候,可也不像这次这样,输得一塌糊涂毫无章法。”
“甚至是有种输得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撞邪了。对,就是感觉很邪门。”
刘大妈一句接着一句的吐槽,殊不知还真是被她给说中,她还真是撞邪了。
陈满看着她脸上的黑气,不知如何接话。
“您这输钱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刘大妈说不出个所以然,陈满只好提示性的问了一句。
被陈满这么一说,刘大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着眼珠子开始认真地回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输钱的?输……钱……”,刘大妈低下头绞尽脑汁。
陈满起身给她又添了一杯水。
“想起来了,就是那天。”刘大妈一拍脑袋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