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承认现任不如前任。这个锅翠花她不背。
“抽屉都不让动,何况是里面的东西。偷偷开抽屉的事,要是让徐林知道,指不定又要说我什么了。”翠花迟疑了一下,硬是扯了个由头。
眼见又是问不出什么,徐老太太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前,上不去下不得。这个太极拳打的行云流水,平时的顺从莫不是装出来的。
现场再次陷入了沉默。陈满眼怀深意地看了翠花一眼,她的眼神像是触电般的躲开了,低下头双手绞着紫色碎花的衣角,不敢大声喘气。
徐老太太用余光瞟向翠花,吞下了胸中的怒气。当务之急是先救儿子,回头再找你算账。
陈满看着香炉里的银簪渐渐又恢复了光泽,拔了出来用纸巾擦拭干净,拿着银簪去了徐林的屋子。
坐在床边,她从手腕上的佛珠里撸了些许金光附着在银簪上,正要翻开徐林的手,时默立刻上前扒开了徐林的手掌,捋直了手指头。
无处不在的百年老陈醋,陈满低着头强忍着笑,用银簪的尾部扎入徐林的手指尖,扎完左手扎右手,直至银簪再次面目全非成黑漆漆的样子,这才收了手。
陈满让他们用现在水缸里的水,加两颗红枣烧一壶水喂徐林喝下。
徐老太太很识时务地接过银簪重新拿去插在了香炉里。
翠花按陈满说的重新烧了一壶水,晾凉了端来,扶起徐林一口一口地喂了进去。
等银簪再一次恢复了光泽,昏迷了半天的徐林也醒了过来。喝了一整的碗红枣水,徐林缓了会神,扶着床沿要下地,手指尖传来了疼痛,伸开一看十个指头上都被扎了个眼,所幸伤口不大,不影响他做事。听了翠花的话,才知自己竟然昏迷了半天有余。
徐老太太对着陈满一阵道谢,又去隔壁的供桌给列祖列宗上了三炷香,感谢祖宗保佑老徐家的根保住了。
事情已解决,陈满和时默起身告别,徐老太太假意挽留了片刻,两人客气地直摆手,今天的银匠铺一行,打乱了原本的行程安排,两人走出了银匠铺,浏览了就近的路况,最后选了一个冷门的景点:云雾竹林。
离开银匠铺时,陈满特意低头看了手上的戒指,蓝色光芒持续闪烁,这危险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时默担忧地看了一眼,戒指颜色变化的事,他听陈满提过。粉红色代表安全,蓝色代表有危险。
要不今天先打道回府,湖景山庄的景观设计也不错,在里面溜达赏景也是极好的。走累了,回民宿也方便。难得的两人出行,时默只喜欢和陈满一起待着,即便是什么也不做。
徐林的命是捡回来了,若兰的冤屈还没昭告,潘记的死讯也尚未公布,翠花的恶毒行径还没绳之于法,这些事情本就和陈满毫无关联,只是当她介入了若兰的冤屈,因果的齿轮就已开始转动,没有最终的结果呈现,怕是自己也会被牵扯进这三人的因果纠葛里。
陈满挽上时默的手臂,给他一记放心的眼神。
打不过就加入,自己的媳妇自己宠,时默无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