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习惯性开了天眼,徐老太太的戾气和黑气盈满全身。脸上子女宫的位置下陷发黑,这是家中子女有性命之忧的征兆。
袖子上沾着些许香灰,手里还残留着香火的红颜色,看来是走投无路上门求佛来了。
看她在大雄宝殿前走来走去,嘴里碎碎念,陈满便知这是在等一尊大佛的指点。
眼瞅着午饭的时间到了,两人牵手去了斋堂,点了几份素食。素炒杏鲍菇、红烧豆腐、清拌雪里红……食材来自寺庙后面的菜园子,乡野里独有的土生土长的味道,才吃一口两人的舌头就被拿捏了,火速埋头光盘行动,再加2碗大米饭。
时默吃的很仔细,手机拍照还记下了菜品里能吃出的调料品类,为了明月楼日后的生意兴隆,也是煞费苦心。
陈满看着认真工作的他,竟是感觉莫名的帅气。
吃完饭,两人在寺庙里随意溜达了几圈,陈满手里的戒指突然又变了颜色,这是危险又在靠近的警示。
陈满天真地认为在寺庙里的和善氛围和安全的建筑布局,这样的环境,还能危险到什么程度。因为她的掉以轻心,把若兰入梦时的提醒抛之脑后。
两人走出门口的时候,陈满再次看到了刚要返程的徐老太太。
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解决儿子的昏迷的问题,没留意脚下的台阶,徐老太太在陈满和时默面前,华丽丽的地摔了下去,一个屁股蹲,让她半天起不了身。
周围路过三三两两的人,看着摔倒的徐老太太,投以同情的目光,但却没人敢上前。徐老太太彪悍的名声,在街坊邻里有口皆碑,万一被粘上那难缠的程度,十张狗皮膏药都比不过。
别是好心上前搀扶一把,结果却被扯上莫须有的干系。
那看她半天起不来,时默基于好心,随手扶了一把徐老太太,这人才刚站稳,就扯着时默的衣袖不放手。说什么都要让他把送回家,不然她就地撒泼,说是被他推倒的。
时默一口怒气没上来,路人们就对时默,纷纷投来了同情的目光。难怪摔地上半天没人理,这一脸凶相的老太太,看来是个不好办的主儿。
陈满走上前,也扶了一把老太太的手,看着她脸上子女宫的位置,越来越黑这是到了性命堪忧的地步了。
徐老太太看着陈满、时默的装扮知道是来此旅游的游客,正欲继续撒泼,陈满附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再闹下去,你家孩子的命就要保不住了。”
一句话把徐老太天定在了原地。她在这街区生活了几十年,谁家几口人,孙子有几个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徐林自小子承父业,身边往来的朋友,她更是一清二楚。陈满一看就是个生面孔,她怎么知道自己家里的事情?
陈满唬住了徐老太太,时默连忙挣脱了拽出褶皱的衣袖,和陈满站在了一起。
今天来光孝寺没遇上住持,这小姑娘既然能一眼瞧出自己的事情,死马当活马医吧。
徐老太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往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