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被这过于直白又耍流氓的话闹得耳根子更红了几分,手不知道该收回还是该继续。
“别胡说,手怎么会有味道。”
陆溪捧过他的手,舌头从中指的侧边开始舔过。
“一种花香味,不存在于市面上的花,我倾向于是多种花混合起来的味道,不刺鼻,反而很美味……”
他还想继续说些似是而非的话,门口处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李缈已经杀到门外,不客气的狂敲,“祖宗,你应该醒了吧,我已经上班四个小时,你再不醒我可要不管你了。”
景川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温热的触感顺着指缝侧边蔓延,让他瞬间绷紧身体,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陆溪也停下了动作,眼底的狡黠笑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不耐,他没松开景川的手,只是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声音里带着点敷衍的冷淡,“知道了,等会儿就起。”
“等会儿?等什么等,你好不容易上一次班,我这活一干就是半年,我连过年都得赶过来,你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睡觉。”
“快告诉我,你到张家来干嘛了,张老爷子那么大把的年纪,怎么跑我们公司来跟我面谈合作。”
陆溪有些担心这个助理再次抖出一些事情,只得起床,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着,去给她开门。
李缈正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一见他就把文件夹往他怀里塞,语气里满是吐槽,“你可算醒了!张老爷子昨天突然造访公司,非要跟我们合作,那合作内容也太恐怖了,什么合作是倒贴合作啊,然后我才知道,你昨天晚上来参加晚宴了。”
陆溪单手接过文件夹,随意往旁边的玄关柜上一放,眼神扫过李缈身后,确认没有其他人跟着,才侧身让她进来,“合作的事我知道了,会联系他。”
“你知道?” 李缈愣了愣,迈步走进客厅,刚想再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卧室房间好像有人影在动。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卧室方向,眉头又皱了起来,语气里满是疑惑,“等会儿,你卧室里怎么有人,我记得你可是喜欢那个叫景川的钢琴家喜欢的要整个倒贴了。”
陆溪敏锐的从李缈的眼里读到一种对渣男的蔑视。
为避免误会的发生,还是选择不隐瞒,“我看起来应该不像渣男?”
“你不是渣男?那卧室里的人……”李缈下意识反问。
没等李缈说完,陆溪直接转身走向卧室,凑进去一个头,确认完自己的心上人衣服穿的工工整整之后,才半开房门。
“里面就是你口中的另一个主角,我的未婚夫。”
李缈往里面看,发现在大众视野里面总是一丝不苟的男人,脖子上挂着遮都遮不完的痕迹。
李缈:“……”
怪不得祖宗这个点还留宿在外面说没醒呢,原来是她打扰到他们了。
“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助理兼秘书兼公司副总兼太监,还是我的姐姐。”
陆溪坐到床边上,捏了捏景川的手,还挠了一下手掌心。
他刻意的将那些生疏的名词放到前面,最后才加上姐姐这个词,希望不会给对方造成不必要的压力。
毕竟他的爱人总是很在意这些关系,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不能让对方独自去应对他的家人,特别是在事后被抓包的现场。
李缈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小动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故意拖长语调调侃,“行啊陆溪,现在有了未婚夫,今天又给了我一个新身份,看来以后公司的事,我更不能指望你了,干脆全推给我,你专心跟弟媳谈恋爱得了?”
“也不是不行,反正公司有你在,我放心,再说了,照顾好我未婚夫,可比处理公司那些破事重要多了。”
陆溪顺着杆子就敢往上爬,贪婪在他看来算是一种美德,能把事情安排出去,那自然是安排出去的好。
李缈显然才想起来他的厚脸皮,气的咬牙切齿,“景川,要不然你管管他吧。”
被点名的景川安抚性的拍了拍得意的青年,“别总跟姐姐开玩笑,公司的事你也得多上点心,不能全让姐姐一个人扛着。”
“嗯,既然是你说的,我肯定是要听的。”他笑眯眯的应下来,朝李缈的方向挥手,“姐姐先回去休息吧,我补完觉就回去上班。”
李缈很少能听到他喊那么多声姐姐,便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景川,要是这祖宗再偷懒,你可千万别惯着他。”
景川笑着点头,“好,谢谢姐姐,路上注意安全。”
等李缈关上门,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陆溪立刻凑到景川身边,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发顶,胡言乱语,“老婆,你刚才只顾着跟我姐姐说话,都不看我一眼,我吃醋了。”
景川被他这不知道从哪里吃来的飞醋逗得轻笑出声,“我这不是在跟你姐姐道别嘛,怎么还吃醋?”
“不管,我就是吃醋了。” 陆溪耍赖似的收紧手臂,将景川抱得更紧,“你得亲亲我,不然我就不起来,只能让张家继续等着了,不过这样的话,张家的估计都知道我们一直在办事喽。”
景川的脸颊微微泛红,他抬头看向陆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凑过去,在陆溪的嘴角印下一个浅吻。
浅吻落下的瞬间,陆溪的眼睛微暗,不等景川反应,便反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温热的唇瓣辗转厮磨,带着清晨未散的慵懒与独属于彼此的亲昵,让景川瞬间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
他放任青年强势的与自己耳鬓厮磨,将得到了一晚上的主动权暂时让出去。
爱是相互的,他知道,总得给陆溪留点发挥的空间,更何况,自己的黑猫看起来跃跃欲试。
直到景川的呼吸有些不稳,陆溪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是刚吻过的沙哑,“不够,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