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面前的人鱼找完了衣服之后就格外的悠闲，此刻正站在他面前，一丝不挂。
陆溪的目光黏在江临川身上，从他泛着薄红的肩头滑到腰线，又落回他还没换下湿裤子的腿上，金瞳里满是笑意，却没催他，只是慢悠悠地靠在沙发扶手上，抱起胳膊，“怎么不继续换了？是裤子不好脱，还是需要我帮忙？”
他完全没有自己变成人类之后在溜鸟的自觉，大大方方的盯过去。
有的时候，过高的道德感也会成为一种令他欢愉的良药，现在的江临川看起来有些太漂亮，像是高级餐厅制造出来的一道精致美食。
甜香，软糯，似乎还有一点稠密。
“不用，你先穿上衣服。”江临川没抬头看。
陆溪哪会听不出他的潜台词，却故意不挪开目光，反而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低，带着点磁性的诱惑，“真不用？你刚才脱毛衣的时候，胳膊抬得有点费劲，是不是被海水泡得没力气了？”
他说着，伸手想去碰江临川的胳膊，却被青年下意识躲了过去。
“真不用，”江临川往后退了半步，正好抵在沙发边缘，退无可退，背过身去。
“你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怎么还不给我看了，” 陆溪笑着应下，目光却依旧黏在他的背影上。
湿裤子贴在腿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整一片后背线条流畅，看得他心跳漏了半拍。
嘴上却哄着，“我的报酬为什么转过去了。”
江临川没回头，却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没挪开，只能加快换裤子的速度。
干燥的裤子套在身上，暖意瞬间包裹过来，迅速连衣服也套好，松了口气，刚想转身，手腕就被人轻轻抓住。
陆溪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掌心贴着他的手腕，温度滚烫，还能见到后背上的细小鳞片，“换好了？”
他的目光落在江临川腰间，伸手帮他把衣服下摆往下拽了拽，遮住露出的后腰，“衣服挺合身，比你之前穿白大褂好看。”
米白色的针织衫给不怎么爱笑开怀大笑的人平添了几分温柔，落入凡间的新月大抵如此。
“下次可以买一套一模一样的。”
“这个我同意，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溪扣住人的手，缓缓贴在自己身上，“该给我穿衣服了，不过啊，老婆，我现在有点不舒服。”
其实从江临川脱上衣开始就不舒服了，只不过不能让有点脆皮的人穿着湿衣服干活，本来对方的体质就不咋滴，生病更是不行。
江临川的指尖触到陆溪皮肤时，明显顿了一下，掌心触及到的温度有些过高，侵略性的眼神伴着灼热一起烧过来。
“哪里不舒服？” 江临川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却还是顺着陆溪的指引，缓缓将手往下移了移。
指尖划过对方的腰腹，能清晰感受到肌肉的线条，“我轻点。”
“用手解决还是用脚，选一个吧。”陆溪慷慨的给出了两个选项，松开青年的手，等待对方的主动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