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川摇摇头,靠在他怀里小声说,“不冷,你身上是温的。”
他瞥见陆溪还在微微泛红的手臂划痕,又补充道,“等下换完衣服,我再帮你检查下伤口。”
“都快愈合了,不用麻烦。” 陆溪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还是我帮你检查一下咬到的地方吧。”
掐脸的手微微用力,力道还不足以捏开闭合的双唇,被捏的人却主动松了口,露出贝齿之下还没愈合的伤口。
陆溪的指尖顿在江临川的下巴上,目光落在他微微张开的唇间。
那道属于青年自己咬破的口子边上,还有被自己咬破的伤口,泛着淡红,虽已不再流血,却依旧看得人心神动荡。
他收回掐着下巴的手,转而用指腹轻轻蹭过青年的下唇,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珍宝,“真好看。”
乖的有点过分了。
看来青年很清楚跳海是一个不太好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任他随意的摆弄。
往常的仙君都不太习惯在人前做这种过于亲密的事情,冷冰冰的,很正经。
陆溪抱着人进入休息室,刚开门进入,顺手就把休息室的门关上,上锁,地板上是海水送他们进来的痕迹。
外面都是些追着过来想看看还有事情的人。
他讨厌别人觊觎江临川,他活着的时候,江临川是他一个人的,死的时候也得是他的,做不了鬼就一并带走,埋一起。
休息室里只开了盏暖黄色的壁灯,柔和的光线落在江临川耳尖上,晕开一层细腻的薄红。
陆溪半抱着人往沙发走,指尖还停留在青年的下唇上,轻轻摩挲着那道未愈的伤口,声音里带着点喟叹,“往常让你在人前牵个手都要别扭半天,今天怎么这么乖?”
江临川被他问得有些心虚,眼神飘向一旁的地毯,为自己辩解,“我就是觉得,没什么好躲的。”
话虽这么说,他搭在陆溪腰上的手,却悄悄收紧了几分。
“阿溪,人鱼以后就可以跟人类一起生活了,你们也会有身份证。”
“嗯……林墨说过,你改变了你们的原计划,原本我应该不在你们的计划里面,这么想给我一个户口?”
陆溪等人放开自己,往衣柜走过去,一边示意他将湿衣服脱下来,一边按照自己的审美找了一套游轮准备好的衣服,丢到沙发上。
然后给自己也找了一套,这才化尾为腿。
船票的价格并不便宜,相对应的服务很完善,已经考虑到了游客游泳没干衣服的情况,在每一个间休息室都配备了好几套衣服。
江临川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颊瞬间泛红,他点了点头,“如果以后政策落实,人鱼能登记户口,我们的名字就能写在一起。”
“写在一起啊,是在一个户口本上,户主是我,你在配偶那一栏吗?”
陆溪笑着歪了歪头,自己添加一些根本没说过的事情,刻意去扭曲谁是户主这个概念。
“嗯。”
青年脱完了湿答答的毛衣,回答他的话,暂时没动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