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主动往前面一站,非常自豪,语气里面全是炫耀,“说明我有本事,再说了,你不也是沾了我娘的光,要不是她当年的拳打脚踢,你还在渔村睡大觉呢。”
陆渊气的直瞪眼,周围这些魔将见势头不对,皆是溜之大吉,在周围没事找事,望天的望天,刨地的刨地。
“你这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就算了,还敢揭你爹的短!” 陆渊被戳中旧事,脸涨得通红,伸手就要去揉陆溪的头发,却被陆溪灵活地躲开。
苏婉婉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伸手拉住陆渊的胳膊,笑着打趣:“行了行了,别杵着,都回去吃饭,可别给小翠急死了,都催了我两回饭了。”
陆溪靠在温临川的身上,捏了捏对方的手,笑意从眼底溢出。
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仙君的温水煮青蛙确实有效,往常他确实懒得搭理除了温临川之外的人,甚至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最好,现在偶尔能做点人事儿了。
几人说说笑笑地往魔宫走,阳光透过武场的栅栏,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温临川被陆溪牵着,走在中间,左边是苏婉婉爽朗的笑声,右边是陆渊不服气的辩驳,心里那片因失忆而生的空白,被这些细碎的温暖一点点填满。
陆溪声势浩大的直上云天门,还有在温临川面前伏低做小的状态,魔宫的仆从都看在眼里,他们这些人在修炼上差一些火候,但是察言观色更胜一筹。
新来的魔后虽然不是个女子,但是极其受宠这件事已经在整个魔宫都传遍了,不敢怠慢,整整一桌子都是依照人族的规矩准备的大菜。
陆溪拉过他的手,默默给他夹菜,偶尔回应几句苏婉婉问的结契大典相关的东西。
吃完了饭,陆溪牵着温临川的手,往寝殿的方向去,慢的像是乌龟爬行,阳光照射的回廊,像是无处安放的躁动的心。
“师尊,说实话,我还挺想把你关在寝殿的,”他蛇瞳里,偏执漫溢出来,阳光照出的影子里面的蛇尾也虚虚的圈着毫无防备的人,指尖摩挲着对方的指节。
温临川的脚步顿住,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他继续道,“我只要看到其他人留在你身上的目光就想杀了他们,或者挖了那些人的眼睛,就像今天在练武场的那些人,我确实动过杀心。”
空气静了片刻,温临川没有抽回手,反而轻轻反扣住陆溪的指节,声音很轻,却带着安抚的力量,“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少出门。”
这句话结束,刚好到寝殿的门口,他们推门进入殿内,里面的温度很舒适,侍女也提前布好了浴桶。
陆溪偏头,男人的表情很平和,没有恐惧,没有排斥,没有什么不满,只有一如既往的纵容,在悄无声息浇灭他心里的那一点不舒服。
“虽然我没有记忆,也不知道你在担忧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是真的,昨天晚上我确实不讨厌你做的事情,而且,我很喜欢你的体温,比冰棺要暖上很多。”
温临川靠坐在椅子上面,语气多了几分认真,岁月赠予他的沉稳使得他冰冷又温和,高山上的冰原是不会化的,可若是修建冰屋,便会温暖许多。
陆溪上前一步,撑在椅子的扶手上面,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鼻尖似乎都要碰到一起。
“就只是不讨厌?”陆溪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刻意的试探,蛇尾悄悄缠上温临川的脚踝,微凉的鳞片轻轻蹭过布料,“没有别的感觉了?”
温临川被他逼得微微仰头,只得又补了几个字,当作回应,“还有安心。”
陆溪没忍住,俯身吻了上去,整个殿内很安静,只有他们纠缠不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松开唇,额头抵着温临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腰间的布料,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师尊,你总是这样…… 总能让我没办法生气。”
总是那么会哄他开心,仅凭几句话就让他根本做不到那些不好的事情,只能将那些想法又悄悄的藏回心底。
陆溪拦腰霸道的抱起椅子上的人,步伐稳健的往浴桶的方向去,那精心打扮的红色灵绳也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异常醒目。
浴桶里面泡着魔界比较出名的几种花瓣,都是些具有养生功效的,闻起来的味道很好。
“先洗澡吧,你今天在武场出了汗,该好好泡泡。” 他说着,伸手去解温临川的衣扣。
“我自己来就好。” 温临川轻声开口,打断了他的动作。
不过他不是那种别人让他不干就不干的,抱着必死的决心都敢强睡了中药的仙尊,哪里能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阻止。
陆溪没停手,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蛇瞳里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执拗:“我帮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刚醒,身子还虚,别累着。”
话落,最后一颗衣扣也被解开,外袍顺着温临川的肩头滑落,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
陆溪抱着他走到浴桶边,小心地将人放下,伸手试了试水温,确认不冷不热后,才帮他褪去中衣。
被强行解开衣服的男人想说点什么,张嘴还没说出来,又咽回肚子里面,仿佛知道,无论说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都是无效的。
陆溪做完了事情,丢给温临川一块搓澡的布,搬来一张椅子,往浴桶前面一摆,坐到椅子上面,手撑着头,就这样盯着对方洗澡。
温临川拿着布巾,指尖在水里轻轻搅动,却没立刻擦拭,他能感受到陆溪的目光,过于灼热,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还在似的。
男人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不用一直看着我。”
陆溪恶劣的笑了一下,“我的好师尊,我们可是什么事情都做过了,现在怎么还害羞了,让我看看吧,我今天可是为了你,没去动任何人。”
这话倒是真的,而且温临川确信,自己是不希望自己这个似乎有些疯的爱人去乱造杀业的。
温临川妥协的拿起布条,选择以身饲魔,他轻轻擦拭手臂,动作放的很缓,收起了神识,不敢去看那越来越滚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