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温热的水顺着两具贴着的身体滑落,陆溪靠过去咬了一下对方的耳朵。
“别紧张,没得到许可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他轻声哑着嗓子,安抚心绪不宁的青年,只是靠在对方身上一起淋水。
克制的在对方的后颈处埋头,却什么也没做。
他允许他的爱人在任何时候对自己胡作非为,亦愿意为了爱人的不安忍让。
只是这被水打湿的后背确实漂亮,腰身也勾的要命。
陆溪在心里骂了一嘴,自己真是明知道难忍,还偏要找刺激。
“阿溪,等回家,我愿意的。”谢川叹了口气,转身捧着厉鬼的脸,送上了一个很浅的吻。
陆溪抬手挡开他的嘴,“故意的?现在不行还来招惹我,等下我可反悔了。”
“没有,不是故意的。”
陆溪丢给他一个沾染了欲念的眼神,将洗好澡的人推出浴室,迅速关上了门。
谢川是不是故意的,他能不清楚嘛,经过几次教训,他现在已经分的清,这人就是明知道是个什么事情,偏偏想招惹他一下。
面上看起来是朵长在天上的高岭之花,摘下来,切开里面的芯子发现好像不对。
但是,他压着声音唤道,“谢川……”
长得确实很带劲。
被赶出浴室的青年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拿了毛巾擦干了水,又裹上了浴袍,坐到窗前去赏月。
今夜的月亮实在是亮的有些逼人,也没有云,可以想象到明天的天气也非常不错。
他顺手拿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入耳的是熟悉的声音,正在呼唤他,与那天在酒店听到的不一样的是,厉鬼始终压着呼吸。
只能偶尔听到些沉重的喘息。
谢川就着呻吟的声音,喝完了这一杯茶水,略有些遗憾的敛了眸子。
这地方不适合做事,全是一片死气,方圆的一片,竟然连一只鬼都没有,门口的水池里面也没有水鬼,静的有些异常。
过了好久,陆溪才从浴室出来,烧了一把鬼火,为自己与外面坐的挺直的青年烘干了头发。
“别看这破月亮了,和我去睡觉。”陆溪强势的把人从椅子上面捞了起来,丢到床上。
天天就知道看月亮,也不知道多看看我。
他把眼底还藏着笑的谢川塞进被窝里面,自己也钻了进去。
鬼的体温很低,相当于给他的小道士开了一个空调。
陆溪将头抵到对方的胳膊上面,刚好挡住眼睛部分的月光,手脚也不闲着,手搂住腰,脚跨过去,学八爪鱼,死死的缠住人。
“晚安,我的小主人。”
“晚安。”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两人是被门外的尖叫吵醒的,陆溪揉着还没睡饱的眼睛,开门往外一看,门外的人都在往后院的方向去。
陆溪:“?”
没搞懂,都在干嘛啊,吵死了,好想把这些“尖叫鸡”全杀了,那样就不吵了。
谢川穿好衣服,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他无奈的耸了耸肩,“不知道,都在往后院跑。”
一人一鬼也跟着大部队,往后院去了。
后院那口水井的地方围了一堆人,江正不知道在哪里,江萍费力的维持秩序,可惜没人听她的,看着有些徒劳。
“诸位安静一下,给我们让个位置。”陆溪上前拍了一下一个正在激动的人的肩膀,冰凉阴邪的气息唬的人愣在原地。
叫的凶的人都愣住了,其他人自然就不怎么吵闹了,纷纷往旁边站了一点,竟是留出来一条小道。
陆溪往下一望,这口水井里面泡着一个人!
已经泡的有些浮肿了,他回忆了一下人脸,从脑子的犄角旮旯里想起来了,是昨天叫嚣的比较凶的那个老头。
死的时间不算长,还没有臭味,所以他伸手,把这个在满是水的水井里的尸体拖了上来,丢到地上。
这突然的变故吓到了周围站的近的几个人,都满脸菜色的往后退了一些,刚好给准备过来的谢川腾了一个位置。
没有鬼气,证明这个人死的时候不是被恶鬼杀害的,但是也没有伤口。
他们不是专业的验尸官,不过,谢川反应很快,拍了照片,发给了汪旺业。
这起事件发生的实在有些巧合了,刚死了人,又死一个,皆是死在水井口。
陆溪只能想到,这宅子里面有一个人,在刻意模仿江家家主的死亡方式,想伪装成死人精神失常自己跳下去的。
他闭眼调息,通过嗅探活人的生气去找了一下江正的位置,发现人在神像前头。
他睁眼,朝谢川的方向看过去,在收到对方的回视之时,又望向神像,悄悄的给青年透露消息。
“大……大师,不会是鬼吧,真有鬼啊!”问出话的人是昨天吵的很凶的年轻男人,看到躺在地上的人的惨状,手控制不住抖的厉害,“我也没想拿什么东西,我就是……就是……”
陆溪无语的瞟了他一眼,稍微被吓一下,就开始自报家门了,这么弱小的心灵,居然能干出那么歹毒的事情。
“是的,我判断可能是江家家主的灵魂还未消散,各位说话都小心一点,不要触怒了他。”
他有意想吓这些“尖叫鸡”,故弄玄虚的掏出谢川身上的符纸,晃了好几下,“万一被寻仇,我们可是不一定保的住你们的。”
这番话显然将年轻男人说的愣住了,他赶忙跪地拜了拜陆溪,“大师,大师可有什么办法?”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了。”陆溪闭了一下眼,双手盘在胸前。
“大师请说。”
“我这符纸,用的是八十个不同的纯阳血统的人血绘制,两万一张,只有五张,买完后,把这个贴到房内,不出来,等再过三天,鬼就找不到你了。”
陆溪信誓旦旦的说着,手上动作不停,仿佛这符纸珍贵到世间世间难寻。
只有他背后站着的谢川无声的摇了摇头,不是很明白这只厉鬼又想出了什么东西。
这五张符纸一下就卖了个干干净净,他除了演讲了一番,没做任何事。
周围几个闹的比较凶的都买了符纸,回了房间,人群渐渐散去。
陆溪把那一叠钱全给了谢川,凑过去咬耳朵道,“小道士,收起来当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