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蓝色的战甲贴在身上,肩甲上的流线暗纹在昏黄天色里泛着细碎的光,连腰腹处的弧度都刚好卡着腰线;面罩 “咔嗒” 合上时,眼部亮起深邃的蓝紫色,像把夜空中的星星嵌在了上面。
林宇峰抬手划开战甲面板,淡蓝色的虚拟屏在眼前闪了下,【隐身时长:剩余 7 小时 18 分钟】的字样清晰得很。他松了口气,指尖在屏上轻轻点了下关掉,嘴里嘀咕:“够了够了,来回折腾都够,还能留俩小时摸鱼。”
说着活动了下脚踝,5 倍增幅让小腿肌肉微微绷紧,摸起来硬得像块铁板,他试着蹦了下,居然轻轻巧巧跳了快一米高,“得,这速度真跟小电驴似的,省劲儿。”
推开茅草屋的破门,夜风 “呼” 地灌进来,带着橡胶树叶的腥气。林宇峰朝着曼德勒市区的方向撒开腿就跑,脚底板几乎不沾地 ——
每一步都能跨出两米多远,路边的橡胶树、矮灌木丛跟被按了快进键似的往后退,连地上的碎石子都只能看见道残影。战甲的静音功能太顶用,跑起来连风都没多少声儿,也就偶尔踢到小土块,才会 “嗒” 地响一下。
就这么连跑带躲,半小时后,曼德勒市区边缘的富人区终于撞进了视野。跟郊区的竹屋比,这儿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 一栋栋小别墅刷得雪白,屋顶盖着红瓦片,院子里种着芒果树、鸡蛋花,有的还摆着白色的藤椅,门口停着锃亮的轿车,连路灯都是欧式的,亮得能照见地上的蚂蚁。
林宇峰放慢脚步,猫着腰绕到一栋白色别墅后面 —— 这就是巴爷的窝。别墅三层高,墙根儿爬着绿色的爬山虎,院子里的芒果树结满了青果子,沉甸甸地坠着枝丫。
靠近小菜园的地方,蹲着个中年缅国妇女,穿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围裙下摆还打了俩补丁,花白的头发用根红绳扎在脑后,手里拎着个竹篮,正弯腰摘空心菜,动作慢悠悠的,时不时抬手用袖子擦下额头上的汗,嘴里还哼着缅国小调,调子软乎乎的。
“就一个人?” 林宇峰心里犯嘀咕,抬手划开战甲的热成像仪 —— 淡蓝色的屏上就一个红点,在小菜园那儿亮着,别墅里啥都没有。
他又绕着别墅转了圈,发现四个监控:门口一个对着马路,东墙角一个照院子,西墙角一个盯后门,三楼阳台还有一个对着小菜园,镜头都转得慢悠悠的,一看就是 24 小时开着。
“先搞定这几个玩意儿。” 林宇峰悄无声息地摸到门口的监控底下,这监控装在门柱上,黑色的外壳,镜头对着马路。
他抬手捏住监控的连接线,战甲的硬度够强,稍微一用力,“咔嚓” 一声脆响,线就断了,监控的指示灯瞬间黑了下去。接着是东墙角的,他踮着脚够到监控,手指直接捏碎了镜头镜片,“哗啦” 一声,碎玻璃掉在草丛里,没一点儿动静。
西墙角和阳台的也一样,要么扯断线路,要么捏碎镜头,不到两分钟,四个监控全成了摆设。
院子里的佣人还在摘菜,竹篮里的空心菜已经装了小半筐。林宇峰轻手轻脚绕到她身后,看着她粗糙的手背 —— 满是裂口,指关节上还有老茧,应该是干了一辈子农活。
他犹豫了下,心里琢磨:“这是个普通人,不能伤着她。”
于是他左手轻轻捂住佣人的嘴,力度刚好不让她出声,右手轻轻的劈在她后颈上 —— 没敢用太大力,就刚好能让她晕过去的劲儿。
佣人哼都没哼一声,身体软得像滩泥似的倒下去,手里的空心菜撒了一地,竹篮 “哐当” 滚到一边。
林宇峰赶紧弯腰把她抱起来,这妇女看着瘦,抱起来还挺沉,他小心翼翼地往院子深处的芒果树底下挪,把人轻轻放在树荫里,还顺手把她的围裙理了理,
捡起滚远的竹篮放在她旁边,小声说:“对不住了大姐,等你醒了就知道,我这是救你,不然等会儿火烧起来,你可就惨了。”
处理完佣人,林宇峰直奔别墅大门。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一股混合着香水和雪茄的味儿扑面而来 ——
一楼是客厅,摆着套红木沙发,扶手处雕着花纹,擦得锃亮;天花板上挂着水晶吊灯,灯光晃得人眼睛疼;墙上挂着好几张合影,
最中间那张是巴爷跟三个男人的,巴爷穿着金色衬衫,搂着俩穿迷彩服的,看肩章像是克家军的,
还有一个穿西装的,手里拿着红酒杯,笑得一脸油腻;茶几上放着个没喝完的红酒杯,杯底还剩点儿红酒,杯口印着口红印,估计是哪个女人留下的。
“啧啧,这老小子真会享受。” 林宇峰撇撇嘴,没心思多看,踩着红木楼梯往三楼跑。楼梯铺着红色的地毯,踩上去没一点儿声儿,扶手是黄铜的。
到了三楼,走廊两边有三个房间,最里面那个就是主卧,房门是红木的,上面雕着朵大牡丹,还刻着 “巴” 字。
林宇峰推开门,主卧比客厅还奢华窗户挂着深色的天鹅绒窗帘,把外面的光挡得严严实实,屋里只能看见台灯亮着的暖光。
“就是这儿了。” 林宇峰走到左边的台灯旁,握住黄铜灯座,还能摸到上面的花纹。
他按照巴爷说的,轻轻往右转了三下,“咔嗒” 一声轻响,床头的米白色墙壁突然弹开一道缝,大概半米宽,一股金属的冷冽味儿 “呼” 地涌出来,带着点儿灰尘的味道。
他双手抓住缝的边缘,稍微一用力,“哗啦” 一声,石膏板墙壁就被掰了下来,露出个黑漆漆的洞。
林宇峰抬手打开战甲的照明功能,一道淡蓝色的光柱射进去 —— 里面堆得满满当当的,全是金条和美刀!
金条是标准的 1 公斤一根,码得整整齐齐,跟砖头似的摞了快一米高,大概有五百多根,在光柱下泛着金灿灿的光,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美刀是一百面额的,每十捆装在一个黑色布袋里,布袋上还印着个小骷髅头,堆在金条旁边,足足有二十多个布袋,算下来正好两千万。
“乖乖,这老小子藏得真够深的!” 林宇峰忍不住咋舌,伸手进去抓了根金条 。
他一次抓十根,轻轻一抬手,金条就 “唰” 地收进空间,连点儿声响都没有。
不到十分钟,洞里的黄金和美刀就全搬空了。
林宇峰伸手摸了摸洞壁,确认没遗漏,才把掰下来的石膏板装回去,转动灯座让墙壁合上。
他走到窗边,拉开条窗帘缝往外看,外面静悄悄的,邻居家的灯还亮着,没人发现这儿的动静,心里松了口气:“妥了,钱到手,该搞点大动静了。”
转身往一楼走,林宇峰从空间里摸出五桶汽油 —— 都是之前在集市买的,每桶 20 升,桶身印着缅文,还沾着点儿灰尘。
他先走到客厅,拧开一桶汽油,“哗啦” 往红木沙发上泼,连沙发缝都没放过;又泼在羊毛地毯上,地毯吸油快,瞬间就湿了一大片;墙上的挂毯、窗帘也没幸免,汽油顺着窗帘往下滴,滴在地板上 “嗒嗒” 响。
泼完三桶,剩下两桶拎到厨房。厨房是开放式的,摆着个不锈钢的大冰箱,旁边堆着几个纸箱,里面装着米面油。
林宇峰把汽油泼在橱柜上、木质餐桌上,连纸箱都浇了遍,确保每个角落都有油。
做完这些,他回到院子里,确认佣人还晕着,又把她往芒果树深处挪了挪,离别墅远远的,才摸出个打火机 —— 是关清给他的,黑色的防风款,外壳上还有道划痕,关耀祖说这是上次在帕敢矿区捡的,特别耐用。
“咔嚓” 一声,打火机点燃,橘红色的火苗在夜色里跳了跳。林宇峰抬手把打火机扔进客厅的羊毛地毯上,转身就往别墅外面跑,刚跑到马路对面,就听见 “轰” 的一声巨响 ——
客厅里的火瞬间烧了起来,红色的火苗舔着沙发、窗帘,很快就窜到了天花板,浓烟从窗户、门缝里冒出来,黑沉沉的,裹着焦糊味儿,在夜空中飘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