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灾民代表们一个个满意地离开,慧心禅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阳光依旧明媚,但照润禅师的心中却多了几分沉重。
在方丈室内,宗天行将他在寺外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照润禅师和其他几位长老。
“方丈,影社的行动绝不简单,他们的目标是《武经总要》,这是禅院的至宝,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宗天行的声音在室内回荡。
照润禅师点了点头,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宗施主所言极是,我禅院虽不问世事,但《武经总要》关系到武林的平衡,我们有责任保护它。”
照海禅师道:“方丈师兄,这影社的人联合风雷堂去夺大夏的赈灾粮,可谓是狼狈为奸。我们得分几路去应对。”
普照禅师沉吟一番:“我们兵分几路,一方面紧盯影社动向,一方面保护寺院的《武经》,另一方面则是确保粮食顺利解决灾民过年问题。”
宗天行面向李剑:“我们带来的那几担丝绸,都交到寺院了吗?”
李剑连忙应道:“已经交付,库房的僧人已经点数,并悉数入库了。”
宗天行点头表示满意:“方丈,我们将丝绸交给禅院,可以换取棉衣帮助灾民过冬。影社在大夏时,就为武林正义不齿,现在他们又投靠风雷堂。久后必为大患。我决定彻底解决掉这个隐患。”
照润禅师站起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宗施主,你去盯着影社。禅院的安全和《武经总要》的保护,我会亲自负责。我们慧心禅院虽然不问世事,但面对这样的危机,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普照普明二人也站了起来:“大夏的军粮,我们前去接应。”
照润禅师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宗施主,你的计划甚好。我们禅院将全力支持你。”
宗天行率领李剑、王锋向照润施礼:“方丈,那我们就先行一步。影社的行动我们必须时刻警惕,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后山深处,山洞外。
“寺内的情形你都看清楚了吗?”
影社社长露出一双阴寒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进入寺院查看粮仓之人。
“属下看清楚了。他们的藏经楼就在方丈室后面。这是我凭记忆画下的图纸。”
那成员从怀中拿出一张草图,献给了社长。
社长展开看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前后进退,画得这样到位,你还是实心用事的。”
“属下誓死效忠社长。”
那影社成员喜不自胜。
“另外那几个行商的人都看到了吗?”
社长的脸色再次变得阴冷!
“属下也查问过了,他们是慧心禅院的俗家弟子,这次是特意来献上干餐帮助师门度过难关的。”
社长变得面无表情:“他们有几个人,为头的人在吗?”
那影社成员一时语塞,似乎是在回忆。
“属下未能一一查明,但据我所见,他们人数不多,且似乎并无特别强大的高手在内。”那影社成员有些迟疑地回答。
社长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冷笑一声:“慧心禅院的俗家弟子?哼,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蒙蔽我们的眼睛吗?他们的真实目的,我早已洞若观火。”
影社社长转过身,目光如电,扫视着四周的山林,仿佛要穿透这重重迷雾,看清隐藏在其中的一切秘密。
“我们不能小觑了这些所谓的俗家弟子,他们可能是禅院的暗中力量。”
社长沉声对郝威锁说道,“立刻派人去查清楚他们的底细,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郝威锁立刻领命:“是,社长。我马上去办。”
社长又补充道:“还有,关于《武经总要》,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慧心禅院不是易与之辈,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属下明白。”郝威锁恭敬地回答。
社长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草图上,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图纸上的每一个线条,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张图纸,你画得很好。”
社长突然说道,“但记住,真正的战斗,不是在图纸上打赢的。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地图,更是实际的行动。”
“社长,风雷堂那边答应相助吗?”
郝威锁小心地问道。
社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风雷堂的人已经答应了,他们对《武经总要》的兴趣不比我们小。这次,我们将联手,一举拿下慧心禅院。”
“那太好了。”
郝威锁溢美之词开始表演:“社长出马,一个顶两,我们拿到了《武经总要》,风雷堂必然更加高看我们。”
“你别高兴太早。现在大夏的赈灾粮就要到了,风雷堂还有更要紧的事情。他们将派一批掘地兵,打地道到寺内,利用灾民无粮之机,盗走《武经总要》。”
郝威锁听了,连连点赞:“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必然马到成功。”
“先别着赞我。”
那社长瞟了一眼郝威锁,又把目光盯向那进入慧心禅院的影社成员。
“你行动过于激进,恐怕已经暴露,你还是退回我们影社总坛休养。这图纸就由郝威锁交给风雷堂的人吧。”
说完,将图纸的手朝郝威锁一伸。
郝威锁接过图纸,连忙放入怀中。
“你们迅速行动。我觉得这地方已不安全,我将转移地方,到时再告知你们。”.
慧心禅院。
寺院许久未开的一扇侧门开了。
宗天行等人悄悄走了出来。
而慧心禅院正门,普照和普门手持禅杖,风尘仆仆,走出正门,朝山下走去。
在山门不远的树丛中,郝威锁死死盯着山门,见普照禅师二人出寺,他悄悄另一名黑衣人说道:“去报告社长,寺院有人下山了。”
在慧心禅院山下的大道上,一骑绝尘,朝大龙城方向疾速前行。
这人正是郝威锁,正准备和大龙城内的风雷堂的人送信。
不久,另一条隐蔽的小道上,一骑悄然出现,马上的男子神色冷峻,目光如刀,正是李剑。他望着郝威锁远去的尘烟,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随即轻轻一夹马腹,紧随其后。
宗天行扮成乡民,来到先前那影社的人吃饭的路边店,挑了一处干净的位置坐下,要了几个酒菜。
他拿酒放到嘴边一尝,“噗”的一声吐到边上,将酒碗一摔。
“店家,你这是什么水?喝到口里全无酒味,都淡出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