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成人的齐天踏在云头闲庭信步,并没有急着回到那青竹海之中。
他回头看了眼方才离开的破败寺庙,嘴角不禁的扬了扬。
那个自称是陈玄奘的和尚让齐天又惊又喜。
这和尚那不要命且作死的作风简直与三藏一模一样。
最关键是,这和尚竟然与三藏的俗家姓名一模一样。
齐天从那破败的寺庙离开后,留下了一道分身。
由这道分身守在庙中,帮助陈玄奘看住那数十个在齐天分身的帮助下,被揍的半死的假和尚们。
与此同时,也帮助着那些被关在寺庙中的孩子们回家。
在晃晃悠悠中,齐天就已经到了竹海的上空。
他放眼望去,很快便寻到了天蓬元帅与卷帘大将所在的位置。
落地近身后,那天蓬元帅和卷帘大将皆都遮遮掩掩,不愿露出面露来。
齐天见此疑道:
“这才半天多些不见,怎的就这般认生了?”
以袖遮面的天蓬元帅支支吾吾道:
“大师兄啊,你离开的这半天,我和卷帘可都受苦了啊!”
“受苦了?”
齐天又惊又疑。
同样以衣袖遮面的卷帘“哼”了一声斥道:
“还不是你这个嘴碎的害人精害的!
你说是说些什么不好,非得与我说师父的佛法与佛理其实皆不如如来!
要不然师父也不会突然现身,二话不说就将我俩打成这样不是?”
天蓬见卷帘斥问自己,他不满道:
“我只听闻咱师父以往桀骜,却不想是这般随性暴力啊!
我只是按照自己以往所知,与你分析分析情况,哪里料到会被一顿胖揍啊!
关键还专门往脸上揍……
可怜了我这张英俊的大帅脸嘞!”
齐天听的云里雾里,他一把扯开天蓬那遮在面前的衣袖!
好家伙!
竟是一头一脸的包,鼻青脸肿外加一个乌眼青的左眼。
被冷不丁扯开衣袖的天蓬见自己在齐天面前丢丑,心中不忿,上前一把将卷帘的衣袖也给扯了开去。
那被扯开衣袖的卷帘恶狠狠的瞪着天蓬,鼻孔一吸一出的,恨不得冒出热蒸汽来。
虽然同样是鼻青脸肿,但卷帘的乌眼青却是在右眼。
齐天见两人模样,“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憋住笑后,齐天说道:
“你俩这一左一右的乌眼青,敢情在这里搞熊猫组合哩!”
齐天不说此话还好,一说那卷帘就再也忍不住性子,当即抡起拳头就要与天蓬干架!
那天蓬也是个倔性子,见卷帘来劲了,他也不示弱,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应战。
齐天见此根本不惯着这二人,直一人“砰”的一拳,速度之快,那即将干起来的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已结束。
待二人发觉眼眶疼痛,眼睛出现短暂昏花之时,这二人的双眼已经都是乌眼青的模样了。
天蓬和卷帘怔在原处,他们没料到齐天也会揍他们二人,且出手如此之快。
那嘴碎且快天蓬戒既无奈又恼火的喊道:
“大师兄!你干嘛啊?”
一旁同样发怔的卷帘亦是叫道:
“是啊!是啊!”
齐天懒得与这两个二货耽误时间,他直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到底能待多久,所以我的时间有限,不能随意耽误。
此前在这片竹海中寻找师父,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
我知你二人并非真心主动与我拜入师父门下,但我仍要与你俩明确一连件情。
不要给我搞事情!”
二人见齐天神色严肃,知其不是与他们开玩笑,便也识趣,纷纷收了自己的性子,老实了下来。
见二人安静下来,齐天说道:
“集中精神,运起全身的神力护身!”
“为什么?”
卷帘没有多问,直接照做。
但天蓬终是性子难改,多问了一嘴。
但就是这多问的一嘴,让他吃尽苦头。
齐天方才的嘱咐话音一落,只停了一息的时间,便猛的威压全开,瞬间压的整片竹海如死寂一般。
卷帘因听言提前做了准备,所以即便被齐天那强大的威压给镇的神魂震荡,但总归不至于缓不上气来。
但那不听言劝却非要多嘴一问的八戒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齐天这猛的将自身威压全开,全要无防备的天蓬瞬间怔在原地,如傻子般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齐天没有顾及天蓬的境况,将威压覆盖整片竹海后,猛的长啸起来。
那尖锐无比的啸声宛如一波波无形的利刃,直以齐天为中心,不断的向着四周横扫而去。
那竹海中的青竹应声拦腰截断,只是在断了后,便就立马重生,重生后又被啸声切断,循环往复!
卷帘在这持续啸声中大汗淋漓,双腿直颤,最后终是站立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
那倒地不起的天蓬脸部扭曲,全身止不住的抽动着。
忽的在竹海之中传来金蝉子的冷哼之声,震的那竹海齐动,宛若生了共鸣般。
“你这般肆无忌惮的释放威压,就不怕在与我对抗的过程中伤了你两位师弟的神魂?”
见金蝉子终于做了回应,齐天收了些许威压,笑道:
“想必师父终究是师父,总不会对自己的徒弟坐视不管的不是?”
那原本齐动的竹海蓦然一停,旋即如镜花水月般破碎消失。
金蝉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齐天的身前,他面无表情道:
“是不是真武那个老犊子与你说的这强行唤我之法?”
齐天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更不正面回应,而是反问金蝉子道:
“师父,我与这西牛贺洲闲逛了半日,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金蝉子看了齐天一眼,语气不屑道:
这西牛贺洲是佛家之地,亦是如来师尊坐镇之所,让你看出笑话了是吧?”
听闻此言,齐天便知金蝉子是知晓此洲现在境况的。
但他今日想与金蝉子说的其实并不是真假和尚的问题。
齐天指着往西的方向说道:
“往西千里,翻过三山,那里有一破庙,我遇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和尚,不知师父可曾知晓此人。”
“我哪里会认识什么凡间和尚!”
金蝉子直接回道。
齐天就好似没听见金蝉子的回答般,紧接着说道:
“这个和尚自称俗家姓陈,法号玄奘哩!”
齐天话音一落,那金蝉子明显神情一怔。
“陈……
玄奘?!
他来西牛贺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