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冷笑:吹牛谁不会?
“瞧瞧我这钱包,掏出来能吓死你!没钱就赶紧走人,别在这儿浪费我口水。”
“真是晦气……”
“你去外头问问,哪家定制钟表不是这价码?!”
许大茂憋着火,冲老板嚷道:“别人定制贵,那是加了材料和款式!我可没要你们的料子,凭啥也收天价?”
老板斜眼瞥他,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没定制材料又怎样?钟表模样总是你挑的吧?咱这儿定价就这规矩,加料子更贵!换哪家厂子都一样!”
许大茂还想争辩,却被厂里人直接轰出门外。
他只得灰溜溜另寻工厂,再不敢碰定制生意——价格高得离谱,他要的是便宜又体面的钟表,否则哪来的客人?
兜兜转转,总算找到一家价格实惠的厂子。
钟表模样不赖,成本才一块钱一支。
算上铺租和杂费,许大茂盘定价三块钱,卖得好一天挣个几十块不在话下。
起初他觉得来钱太慢,可吃过亏后倒想通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眼下先踏实卖货,步步为营才是正道。
店铺选址堪称妙招——开在百货商城附近,蹭足了人流。
逛完商场的顾客顺道来瞧,对他店里的款式赞不绝口。
开业不到一周,销量已破百只。
陈爱民起初浑然不觉,直到某日逛商场时,才发现许大茂的铺子竟挨在自己地盘旁。”生意挺红火啊?”
他踱进店里调侃。
许大茂见了他也不怵,咧嘴一笑:“那当然!陈老板要是瞧得上,干脆包圆几十只?反正您不差钱。”
陈爱民抱臂站在店门口,似笑非笑:“客流全靠我商场带动的吧?”
“呸!”
许大茂梗着脖子,“人家是冲我的钟表好看才买的!”
“自欺欺人!”
陈爱民耸肩,“行,你接着卖吧。
不过——”
他环顾狭小的铺面,嗤笑道,“这破屋子比你从前公司寒碜多了。”
陈爱民话音未落便转身离去,许大茂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分明是在讥讽他。
虽说钟表销量不错,可利润实在微薄。
生意红火时一天勉强能挣百来块,遇上淡季连二三十都成问题。
与陈爱民相比,他简直被碾压得喘不过气。
更让他窝火的是,自家生意全仰仗隔壁的百货商场。
若没这个黄金地段,怕是连这点薄利都保不住。
许大茂越想越不甘心,盘算着另谋出路。
但他可舍不得动用自己的积蓄,总想着空手套白狼。
这不,他又惦记上了李胜。
李胜近来过得逍遥自在,整日吃喝玩乐。
先前投资的五万块每月都能带来几千收益,小日子赛过活神仙。
谁知好景不长,许大茂这个瘟神又找上门来。
瞧见门口那张熟悉的脸,李胜顿觉天旋地转。
他强压怒火,生怕一个忍不住就要骂娘。
钱不是给你了吗?还来纠缠什么?!
许大茂故作委屈:老友叙旧而已,何必这般绝情?连门都不让进?
少来这套!李胜冷笑,你肚子里有几根蛔虫我会不知道?
别把人想那么坏嘛~许大茂拖长声调,不过确实有桩关于你的趣事......
李胜心头猛地一紧:什么意思?
只见许大茂变戏法似的掏出几张纸:怎么,贵人多忘事?
看清内容的刹那,李胜浑身发抖:当初不是说全交出来了吗?!
天真!许大茂咧嘴一笑,再准备十五万,否则保卫处见。”
我哪来这么多钱!
不急~许大茂悠闲地弹了弹纸张,大不了我亲自送你进去。”
“你简直 ** 至极!”
许大茂咧着嘴,脸上堆满嚣张的笑容。
“我就这么横,你能拿我怎样?陈爱民可不会替你撑腰。”
“早警告过你,站错队是要付出代价的。”
“给你三天期限,凑不出十五万,咱们保卫处见。”
说完他哼着小调扬长而去。
李胜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泛白。
当初掏钱时他就预感到——许大茂这贪婪的鬣狗绝不会轻易松口。
果然,才消停没几天,勒索又来了。
他清楚这是无底洞。
今天屈服了,明天就会有更多个十五万等着。
迟早被榨得骨头都不剩。
可眼下除了再求陈爱民,他实在无计可施。
百货商场玻璃门转动的瞬间,陈爱民看见了守候多时的李胜。
对方一个箭步冲上来,声音发颤:
“陈老板,救命啊!那 ** 又来要钱...”
“我说过这事我管不了。”
陈爱民皱眉想绕开,却被死死拦住。
“您肯定有法子!就帮我这回——”
李胜眼眶通红,“这次开口就是十五万!要是没辙...我只能跑路了。”
“多少?”
陈爱民瞳孔骤缩。
他原以为许大茂最多勒索个三五万,没想到胃口膨胀到这种地步。
钟表铺的利润明明够丰厚了,居然还盯着李胜往死里薅。
察觉到对方态度松动,李胜趁热打铁:“他这是变着法掏您腰包!从我这儿刮走的钱,说到底都是...”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少兜圈子。”
陈爱民冷笑,“直说,要我怎么做?”
李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急忙道:“只要让他别再纠缠我就行...”
“就这?”
陈爱民眉梢微扬。
见对方愣住,他转身摸出车钥匙,“走吧,带你会会这条疯狗。”
“我只有这一个条件,只要他不再来找我要钱,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胜说完,陈爱民点点头回应道:
“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没事的话先回去吧。”
李胜愣住了,急忙追问:
“就这样?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爱民无奈地笑了笑:
“怎么?还不准我考虑一下?这样吧,你先回去,明早再来找我。”
听到陈爱民愿意帮忙,李胜如释重负,他最担心的就是陈爱民撒手不管。
“那我明天是在百货商场门口等你,还是直接去你家?”
陈爱民迟疑片刻,最终答道:
“直接来我家吧。”
有了这句话,李胜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独自面对许大茂时他难免胆怯,但现在有陈爱民撑腰,他再也不怕被许大茂讹诈了。
“好,明早我一定到!”
看出陈爱民不想多谈,李胜识趣地告辞离开。
陈爱民下班后照例回到四合院,正用昨天的剩菜准备晚饭,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争吵声。
推门一看,原来是许大茂和一大爷正吵得面红耳赤。
虽然不清楚具体缘由,但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无非又是利益纠纷。
这两个自私鬼凑在一起,从来都少不了争执。
发现陈爱民出现,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突然同仇敌忾起来。
许大茂梗着脖子嚷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说话啊!”
陈爱民瞥见周围邻居纷纷探头张望,冷笑道:“四合院成你们家的了?要吵回屋吵去,在院里嚷嚷也不嫌丢人。”
一大爷正要反驳,许大茂突然注意到四周窥探的视线,慌忙改口:“谁吵架了?我们这是在商量事情!”
“随你们便。”
陈爱民转身往回走,“就是麻烦动静小点,听着反胃。”
陈爱民话音刚落,许大茂和一大爷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陈爱民竟敢如此直白地当面斥责他们。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两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一大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爱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
陈爱民不耐烦地打断道: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许大茂见一大爷被怼得哑口无言,意识到两人加起来也不是陈爱民的对手,便阴沉着脸劝道:咱们走吧,别跟他一般见识。”
如今的陈爱民对这两人早已不再客气。
以前他还会有所顾忌,现在却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实在是这两人得寸进尺,若不强势应对,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最让陈爱民反感的是,这两人总爱耍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认知下限。
一大爷咽不下这口气,愤愤道:就算我现在不是院里的一大爷,论辈分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跟我说话,还有没有点孝道?
陈爱民差点笑出声来,上下打量着对方反问道:孝道跟辈分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年纪大我就得事事听你的?那要是你说自己是傻子,我是该附和你还是反对你?
这番伶牙俐齿的诡辩把一大爷绕晕了,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许大茂倒是机灵,看出陈爱民在设套,连忙帮腔道:一大爷又没骂自己,要你赞同什么?
看着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突然同仇敌忾,陈爱民简直想为自己鼓掌——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魔力,能让许大茂和一大爷瞬间冰释前嫌。
谁知道呢?陈爱民继续火上浇油,以一大爷的脾气,说不定真会骂自己呢。”
一大爷气得直哆嗦,指着陈爱民吼道:我怎么可能骂自己!你、你简直...我要去街道办告你!
陈爱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他才不怕这种威胁,如今可不是从前那个风声鹤唳的年代了。
改革开放后,大家对这种举报早就见怪不怪,根本没人会当回事。
“行,你去吧,但记住别像刚才那样大呼小叫的。”
“不然我怕街道办的人当场吐你一身。”
陈爱民这话把一大爷噎得够呛,许大茂杵在旁边也哑口无言,他发觉陈爱民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