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站起身,指尖微动,借着那点透视的本事望向隔壁院子。只见贾张氏正在院里撒泼似的哭闹,双手在石桌上胡乱翻着,一会儿扒拉抽屉,一会儿掀翻竹篮,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看那样子,显然是发现之前被自己用五鬼搬运术挪走的那包钱不见了。
挑了挑眉,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五鬼搬运术果然好用,神不知鬼不觉,看贾张氏这急疯了的模样,怕是要闹上好久。
周小言收回目光,转身合上堂屋的木门,咔嗒一声拴好门闩,指尖微动,身影便闪进了空间。
直奔屋角堆着的稻谷。搬来两块表面光滑的青石,取过一把带壳的稻谷放在一块石头上,拿起另一块石头轻轻碾轧。随着石块滚动,稻谷壳簌簌脱落,露出雪白的米粒,散发出淡淡的米香。
周小言一边碾着稻谷,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石头滚动的沙沙声和着曲调,在空间里轻轻回荡。擦了擦额角的薄汗,看着石头旁渐渐堆起的白米,心里盘算着:“趁着这几天有空,得多碾些备着。过了年先给老道士送过去些,他平日里清苦,这新米熬粥最是养人。剩下的自己留着,够吃些日子了。”
周小言停下手里的活,胳膊酸得抬不起来,额头上全是汗。喘着气,看着碾好的一袋子大米,低声说:“太累了。”
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每动一下都觉得累。“真没想到会这么累。”眼神落在那些米上,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拾起工具。
周小言在小厨房扒拉完最后一口饭菜,放下碗筷时心里已有了盘算——老道士他们素日吃斋,做饭缺不得豆油、菜油这些素油,
自己这边不缺荤油,野猪肉炼的油罐罐都堆着,可素油是真没有。
起身拿了把手枪,转身进了空间里的猎物区。黑压压一片猎物静立着,扫了一圈,挑中一只壮实的猪獾和两只野狼。抬手瞄准,对着它们的脑袋和腹部各开一枪,沉闷的响声在空间里回荡。等血流得差不多,才把三只猎物挪出空间,暂放在堂屋角落。
到了半夜,周小言裹紧了棉袄,把自己包得只剩双眼睛,熟门熟路往黑市走。敲了三下那扇斑驳的木门,里头传来粗犷的嗓音:“谁啊?”
“是我。”
门“吱呀”开了,黑市老大一见是她,立马咧嘴笑了:“妹子来了?快进来坐!今儿又带了啥好东西?”
周小言往屋里走,开门见山:“手里有只猪獾、两只狼,想全换成豆油或菜油。”
老大闻言挠了挠头,有点为难:“素油眼下紧俏,我这儿就剩一斤了。要不这样,剩下的你容我几天,我再去给你凑凑?”
“没问题。”周小言点头,“那先把东西卸了吧。”
老大喊来两个手下,推着拖车跟她往弄堂走。快到巷口,周小言让他们等着,自己先进去,从空间把三只猎物稳稳放好,站了片刻才出来招手:“来吧。”
手下把猎物抬上拖车过了秤,老大拍着胸脯保证:“妹子放心,过两天你来,保准给你凑齐了,差不了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