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腌黄瓜,周小言转身往菜地走。
刀豆藤爬得正旺,一串串青绿的刀豆挂在藤上,带着晨露的潮气,伸手一摘,豆荚脆生生的,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摘了满满一篮子,沉甸甸的。
旁边的西红柿苗更热闹,绿的、红的果子挤在枝桠间,红透的已经泛着光泽,顺手采了半篮子,果皮带着自然的温热。
回到厨房,先处理刀豆:洗净切段,拍了几头大蒜。锅里倒油烧热,蒜末下锅爆香,紧接着倒入刀豆,大火快炒,听着豆荚在油里发出“滋滋”的脆响,加少许盐调味,炒到刀豆变色、透着熟气就盛了出来。
接着做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洗净切块,碗里磕入十个鸡蛋,筷子搅得蛋液起泡。油锅烧至冒烟,倒入蛋液,“刺啦”一声,蛋液迅速膨胀成金黄的蛋块,用铲子划散盛出。锅里再添点油,倒入西红柿,加一勺糖压去酸气,翻炒到西红柿出沙、汤汁浓稠,把蛋块倒回去拌匀,撒点盐,翻炒两下就出锅了。
厨房的灶台还温着,周小言把刚蒸好的米饭舀进洗干净的饭桶,压实了盖紧盖子。锅里还沾着层金黄的锅巴,没舍得刮掉,直接添了些清水,小火慢慢煮着。
水渐渐烧开,锅巴在水里泡得发胀,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一股焦香混着米香飘出来。周小言用锅铲轻轻搅了搅,看着稠乎乎的粥底,随手撒了把盐,又切了根咸菜丢进去——简单的锅巴粥,配着咸菜正合适。
把粥盛进碗里,吹了吹热气,先抿了一口,烫得直吐舌头,却笑眯了眼。这口热粥下肚,刚才忙活的乏劲好像都散了大半。
周小言吃完最后一口锅巴粥,放下碗,看着灶台上码得整整齐齐的饭菜——炖得酥烂的野鸡、红亮的红烧鱼,还有翠绿的炒刀豆和酸甜的西红柿炒鸡蛋,心里盘算着,这些足够吃上好几天了。
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收拾好碗筷,把剩下的饭菜仔细盖好。做完这些,便转身往木屋的浴室走。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和山林里的尘土。
换上干净的衣服,周小言躺在柔软的床上,鼻尖还萦绕着饭菜的香气。奔波了一天,神经一直紧绷着,此刻终于能彻底放松下来。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沉,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打算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再出发。
周小言一夜好眠,天刚亮便起床了。简单梳洗后,背起那半篓蒲公英,出了空间,来到昨天进空间时的低洼处。深吸一口混杂着草木气息的空气,抬头望了望山林外围的方向,便朝外围走去。
周小言往外围走了约莫两个小时,周围渐渐热闹起来。山道上的人多了不少,有挎着篮子捡柴火的小孩子,三三两两地追跑打闹;也有大一点的女孩子背着年幼的弟弟。手里拎着刚割的野草,脚步匆匆。
人越来越多,山外围到处都是往来的身影,周小言想完全避开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往人少些的地方挪。正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小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