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站在国营饭店门口，那股子肉香勾得人直咽口水，脚像被钉住似的挪不动。可手一摸口袋，脸唰地就红了——别说肉票，连张粮票的影子都没有。
懊恼地跺了下脚，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诱人的香气，可肚子里的空响提醒着她现实。叹了口气，只能转身往回走，步子沉得像灌了铅。
心里头转着圈儿：之前总仗着手里有野味，觉得肉票这东西对自己没用，哪成想在国营饭店这儿栽了跟头。如今这世道，没票真是寸步难行，买根针都得凭工业券，更别说踏踏实实吃顿带肉的饭了。
“看来今晚非去黑市不可了。”咬了咬唇，眼神定了定，“得找黑市老大换点票，不然下次想出来改善一下伙食，还得干瞪眼。”
风吹着路边的尘土，吹得她额前的碎发飘起来，紧了紧身上的布衫，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心里盘算着该拿些什么去换票才划算。
回到家，周小言进入空间，看着之前处理好的三只大野猪和两只岩羊，琢磨了一会儿，便取来一个大木盆，倒上水，撒了点盐。
挑了两只看着不算周正的大野猪，走到跟前，提刀精准地捅进猪的脖子。等放完血，把猪的嘴巴和四肢都绑了起来，又在野猪的腹部补了一刀，背部也划了个小口子。看着这些处理，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去处理另一头猪。
周小言在空间里又接连处理了四头野猪、两只岩羊和两只狗獾，这才停下手来。把这些处理好的猎物一一移出空间，堆放在堂屋里，让它们在外面慢慢冷却变硬。
随后，看着那满满一大盆猪血，琢磨着不能浪费，便动手做成了毛血旺，做好后收进了空间里。其实她现在对毛血旺已经不太感兴趣了，之前吃得实在太多，但毕竟是好东西，扔了可惜，存着想吃的时候再拿出来吃吧。
周小言洗完手，目光落在堂屋里堆着的猎物上，心里细细盘算着晚上去黑市该换些什么票。
肉票是必须的，粮票更得多换，最好能换到全国粮票。有了全国粮票，出门去国营饭店吃饭就方便了，看到合口味的，还能多打包几份存进空间，想吃的时候随时拿出来，多省心。
工业票也得换几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还有煤球票，天气眼看着慢慢转凉，打个炉子、点起来，屋里能暖和不少。再说，把煤炉放在空间里烧也方便，随时能用。
周小言见猎物的血差不多放干了，便将它们重新收进空间，又把地上的血渍打扫干净。收拾停当后，简单做了点饭菜，和山子一起吃了，便早早躺下。可心里装着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不睡了，周小言看了看时辰，才晚上十点，比平时去黑市早了不少。找出块面巾蒙在脸上，背上布包，又背了个背篓，往黑市的方向走。
到了黑市，敲响了黑市老大那间屋子的门。开门的手下见是她，明显愣了一下——往常这位姑娘都是后半夜才来，今儿怎么这么早？
屋内的老大听见动静探出头，看到周小言也有些意外，连忙问：“妹子这是咋了？是不是出了啥急事？需要哥哥帮忙尽管说。”
周小言忙摇头：“不是不是，今儿就是来早了些，没啥事。是有老乡打了些猎物，我想着早点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