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骂一边追出去,棒梗吓得扭头就往95号院跑。周小言追到95号院门口,叉着腰站定,嗓门更高了:“大家都来看看!这缺德玩意拿石头往我院里砸,差点砸着我!上次把我头砸破了,这次又来!你们看看这石头!”“这么大一块,是想杀人啊!我院门被他砸坏了还没修,菜被偷了一茬又一茬,今天又来扔石头,明天是不是就敢拿刀了?这不是坐牢的货是什么?这不是该枪毙的玩意是什么?”
街坊们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有人劝:“小言消消气,孩子不懂事……”
“不懂事?都多大了还不懂事?”周小言红着眼眶,“他奶奶平时撒泼打滚护着他,真当没人治得了?今天这事必须说道说道!”
邻居们也都知道棒梗的德性,纷纷附和:“确实不像话,太欺负人了”“小言别气,这理在你这儿”。
棒梗奶奶从院里出来,叉着腰就要撒泼,周小言直接打断她:“你也别在这儿闹,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我这里有五毛钱,谁帮我跑趟派出所报个警?让公安来评评理,这拿石头砸人是不是该抓起来!”
对门的王大爷叹了口气:“小言,我去吧,这孩子是该让公安同志教教规矩。”说着接过周小言递来的钱,转身就往派出所的方向走。
不消片刻,胡同口就传来自行车铃铛声,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骑着车停在院门口,车后座的铁皮包着的警灯还在微微发亮。
周小言迎上去,把手里的石头递过去:“同志您看,这就是他刚才扔进我院里的,差点砸中我。之前还偷我东西、砸我门,今天更过分,这石头要是偏一点,我这脑袋就得开瓢。”她指着墙角被砸坏的篱笆,“那也是他踹的。”
警察掂了掂那块石头,眉头皱了皱,转向缩在奶奶身后的棒梗:“又是你啊?”说着故意板起脸,“这次拿石头打人,性质更严重,跟我们回所里一趟,再敢犯浑,就关你几天让你长长记性!”
棒梗奶奶一听就炸了,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哎哟喂,没天理啊!这扫把星克死了自家爹妈还不够,现在又来克我们家!我孙子还小不懂事,她一个大姑娘家跟孩子计较什么?是想把我们家赶尽杀绝啊!”
周小言冷笑一声,转头对警察说:“公安同志您听见了吧?她这是搞封建迷信!说我克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套!她这是传播封建糟粕,破坏社会风气,比孩子扔石头性质还恶劣!”
警察也被贾张氏的胡搅蛮缠弄得头疼,厉声喝道:“起来!少在这儿撒泼!什么克不克的,纯属胡说八道!孩子犯错就得教,你当长辈的不教还帮着撒野,跟我们一起回所里接受教育!”
说着,一个警察拉起棒梗,另一个架起还在哭喊的贾张氏。周小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被带走,街坊们在旁边议论:“早该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