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的晨光温柔地洒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乌篷船缓缓划过水面,船头的船夫轻轻摇着橹,嘴里哼着江南小调,声音悠扬婉转,与岸边传来的卖花姑娘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鲜活的江南晨景图。
史珍香手里拿着一朵刚买的荷花,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她凑近鼻尖轻嗅,脸上满是惬意:“道长,江南的早晨真好啊,连空气里都带着荷花的清香。”
张道爷坐在船尾,手里捧着玄机子道长抄录的《玄阴秘录》残卷,正仔细研究着压制纯阴之体的方法。听到史珍香的话,他抬起头,望向岸边错落有致的白墙黛瓦,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是啊,江南的安稳,来得不容易。”
就在这时,岸边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史珍香好奇地探出头,只见一队穿着官服的士兵正沿着湖边的石板路行进,为首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 铠甲加身,面容刚毅,正是之前在军营中帮助过他们的赵虎!
“道长,你看!是赵将军!” 史珍香兴奋地指着岸边,乌篷船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张道爷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赵虎。他连忙对着船夫喊道:“船家,麻烦靠岸停一下!”
船夫应了一声,将乌篷船缓缓划向岸边。此时,赵虎也注意到了船上的张道爷和史珍香,他勒住马,脸上露出惊讶的笑容,翻身下马,快步朝着岸边走来:“张道长!史姑娘!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赵将军!” 张道爷和史珍香先后下船,与赵虎寒暄起来。史珍香看着赵虎身上崭新的铠甲,好奇地问道:“赵将军,你怎么会来江南啊?难道是又有任务吗?”
赵虎笑着拍了拍身上的铠甲,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前段时间围剿山贼和李卢眉余党有功,朝廷提拔我来江南任职,担任杭州府的兵马指挥使,负责江南一带的治安。我昨天刚到任,今天正带着士兵熟悉辖区情况,没想到就遇到了你们。”
“太好了!” 史珍香高兴地说道,“以后我们在江南,就能经常见到你了!”
张道爷也为赵虎感到高兴:“赵将军为民除害,升职是实至名归。有你在江南负责治安,百姓们也能更安心。”
三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捕快模样的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着赵虎行了一礼:“赵大人!不好了!城西的苏家大院出事了!苏老爷被人杀害了,死状蹊跷,杭州府的知府大人让您赶紧过去看看!”
赵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轻松的氛围也变得凝重起来:“什么?苏老爷被害了?具体是什么情况?”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捕快连忙说道,“只知道苏老爷今天一早被发现死在书房里,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一样,整个人干瘪得不成样子,跟之前被邪祟害过的人很像!”
张道爷听到 “干瘪得不成样子”“像被邪祟害过”,心里一动 —— 这死状,跟之前李卢眉残害百姓时的场景有些相似,但李卢眉已经被彻底除掉,难道还有其他邪祟在江南作祟?
“赵将军,” 张道爷说道,“此事蹊跷,说不定与邪祟有关。我和珍香跟你一起过去看看,或许能帮上忙。”
赵虎正有此意,他知道张道爷精通除邪之术,有张道爷帮忙,查案也能更顺利:“那就多谢张道长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说着,赵虎吩咐捕快先赶回苏家大院,自己则带着张道爷和史珍香,骑着马朝着城西的方向疾驰而去。
城西的苏家大院是江南有名的富户,院墙高大,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此刻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捕快们正努力维持着秩序。赵虎带着张道爷和史珍香穿过人群,走进苏家大院。
院子里,杭州府的知府大人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赵虎来了,连忙迎上来:“赵大人,你可算来了!这案子太蹊跷了,苏老爷死得不明不白,要是查不出真相,恐怕会引起百姓恐慌啊!”
“知府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 赵虎说着,看向张道爷,“这位是张道长,精通除邪之术,或许能帮我们解开此案的谜团。”
知府大人连忙对着张道爷拱手行礼:“久仰张道长大名!若能得道长相助,真是再好不过了!”
张道爷回礼后,说道:“我们先去书房看看现场吧。”
众人来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窗果然都是从里面反锁的,捕快们已经将门锁打开,但没有破坏现场。张道爷走进书房,一股淡淡的腥气扑面而来,与之前遇到邪祟时的气息有些相似,却又更加微弱。
书房里的摆设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苏老爷的尸体躺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双目圆睁,嘴巴大张,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身体干瘪得像一具干尸,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看起来诡异至极。
张道爷蹲下身,仔细检查着苏老爷的尸体,指尖触到尸体的皮肤时,只觉得冰凉刺骨。他又检查了尸体的全身,确实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就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
“道长,怎么样?是不是邪祟干的?” 赵虎凑过来,小声问道。
张道爷站起身,眉头紧锁:“尸体上残留着微弱的阴气,但比李卢眉的阴气要淡很多,而且这阴气很奇怪,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邪祟,倒像是人为炼制的某种邪物留下的。”
史珍香也在书房里仔细观察着,她指着书桌抽屉里的一个小盒子,说道:“道长,你看这个盒子!”
张道爷走过去,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黑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诡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阴气。“这玉佩有问题,” 张道爷拿起玉佩,放在鼻尖轻嗅,“上面的阴气,跟尸体上的阴气一模一样!”
知府大人看到玉佩,脸色一变:“这玉佩我见过!前几天苏老爷宴请宾客时,还戴在身上,说是从一个外地商人手里买来的,能保平安,没想到……”
“看来,这玉佩就是导致苏老爷死亡的关键,” 赵虎说道,“我们得先查明这玉佩的来历,找到那个卖给苏老爷玉佩的外地商人。”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对着知府大人和赵虎行礼:“大人,不好了!刚才管家去后院检查,发现后院的柴房里,也有一个下人死了,死状跟老爷一模一样!”
众人脸色皆是一变,没想到短短时间内,苏家大院竟然又出了一条人命!他们连忙跟着丫鬟来到后院的柴房,柴房里的下人果然也死在地上,身体干瘪,脸上满是惊恐,身边还散落着几片黑色的布料。
张道爷检查完下人的尸体,说道:“跟苏老爷的死状一样,也是被抽走了精气,而且尸体上也残留着同样的阴气。看来,凶手要么是持有类似的邪物,要么就是同一个邪祟所为。”
赵虎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这案子要是不尽快破,恐怕还会有更多人遇害。知府大人,麻烦你派人去查那个卖给苏老爷玉佩的外地商人,我和张道长、史姑娘留在苏家大院,再仔细勘察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知府大人点了点头,立刻吩咐捕快去查外地商人的下落。
张道爷和史珍香在苏家大院里仔细勘察着,从书房到后院,从客厅到卧室,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史珍香在苏老爷的卧室里,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里记录着苏老爷最近的行踪,其中有一段提到,他在十天前,曾在城西的一家古玩店里,见过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那个人手里拿着好几枚跟他身上一样的黑色玉佩,还说这些玉佩能带来好运。
“道长,你看这段记录!” 史珍香将日记递给张道爷,“苏老爷提到的黑色面具人,说不定就是幕后黑手!”
张道爷接过日记,仔细看着,说道:“城西的古玩店…… 我们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赵虎也凑过来,看完日记后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现在苏家大院有捕快看守,我们尽快去古玩店调查,争取早日抓住凶手!”
三人立刻离开苏家大院,朝着城西的古玩店走去。此时的江南,阳光虽然明媚,却因为这两起诡异的凶杀案,蒙上了一层阴影。张道爷、史珍香和赵虎都知道,这起案子不仅关乎苏家大院的人命,更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他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阻止更多无辜的人遇害,守护江南的平安。
而城西的古玩店里,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正坐在柜台后,手里把玩着一枚黑色的玉佩,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已经预料到他们的到来。一场围绕着诡异邪物和悬疑凶杀案的较量,即将在江南展开。
城西的古玩街不算繁华,青石板路两旁错落着十几家铺子,大多门庭冷落。张道爷、史珍香和赵虎顺着苏老爷日记里的描述,很快找到了那家古玩店 —— 铺子门头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刻着 “聚宝阁” 三个字,门板上的红漆已经斑驳,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赵虎示意身后的两名士兵守在门口,自己则和张道爷、史珍香一起,推开半掩的店门走了进去。店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檀香与尘土混合的味道,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玩字画,大多蒙着一层薄灰,显然许久没有打理。
柜台后,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正背对着他们,手里把玩着一枚黑色玉佩,玉佩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身,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走进来的三人。
“三位贵客,想买点什么?” 黑色面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赵虎上前一步,亮出腰间的令牌,语气严肃:“我们是杭州府的官员,前来调查一桩凶杀案。苏老爷你认识吗?他十天前从你这里买过一枚黑色玉佩,现在他已经遇害,那枚玉佩正是关键线索!”
黑色面具人听到 “苏老爷”“黑色玉佩”,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反而冷笑一声:“苏老爷?我记不清了。我这店里的玉佩多了去了,哪能个个都记得买家?三位要是没有证据,就请离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张道爷一直盯着黑色面具人手里的玉佩,此刻突然开口:“你手里的玉佩,和苏老爷身上的一模一样,上面的符文也是同一种邪术符文。而且你身上的阴气,和苏老爷尸体上残留的阴气,分毫不差。你还想狡辩?”
黑色面具人听到这话,脸色终于变了。他猛地将手里的玉佩揣进怀里,身形一闪,就朝着店后的小门跑去。“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拦住他!” 赵虎大喝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朝着黑色面具人追去。张道爷和史珍香也连忙跟上,史珍香还从布包里掏出几张符纸,随时准备阻拦。
店后的小门通向一条狭窄的小巷,黑色面具人跑得极快,很快就把赵虎甩在了后面。就在他快要跑出小巷时,张道爷突然将一张符纸扔了过去,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哪里跑!” 张道爷纵身一跃,挡在黑色面具人面前,手里的桃木剑直指他的胸口。
黑色面具人知道跑不掉了,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香囊,猛地扔在地上。香囊落地的瞬间,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烟雾中隐约浮现出几只恶鬼的身影,朝着张道爷扑来。
“又是邪术!” 张道爷冷哼一声,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镇邪符,扔向黑色烟雾。符纸燃烧起来,金色的光芒瞬间驱散了烟雾,几只恶鬼也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黑烟消失不见。
趁张道爷对付恶鬼的间隙,黑色面具人转身想从另一侧逃跑,却被赶上来的赵虎拦住了。赵虎挥刀朝着他砍去,黑色面具人连忙躲闪,却还是被刀划破了胳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还不束手就擒!” 赵虎再次挥刀,刀光直指黑色面具人的咽喉。黑色面具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好举起双手,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赵虎上前一步,一把摘下他脸上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眼神阴鸷,看起来格外狰狞。“说!你为什么要杀苏老爷和那个下人?那些黑色玉佩到底是什么邪物?”
黑色面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些玉佩是‘噬魂玉’,是用一百个枉死者的魂魄炼制而成的,只要佩戴者贴身佩戴三天,魂魄就会被玉佩吸干,变成一具干尸。苏老爷那个老东西,为了钱财,抢了我的生意,我杀他,是为了报仇!”
“你胡说!” 史珍香愤怒地说道,“苏老爷是江南有名的善人,经常救济百姓,怎么可能抢你的生意?你分明是为了炼制邪物,故意杀害无辜!”
黑色面具人冷笑一声:“善人?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他暗地里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抢了我的古玩生意,还派人打断了我的腿,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拜他所赐!”
赵虎皱了皱眉:“就算苏老爷真的对你做了坏事,你也不该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了他,还连累了无辜的下人!你炼制‘噬魂玉’,肯定还还了其他无辜的人,快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
黑色面具人却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赵虎无奈,只好让人将他押回杭州府大牢,等后续再慢慢审问。
回到苏家大院,知府大人已经等候多时。听到黑色面具人被抓住了,知府大人松了口气:“太好了!赵大人,张道长,你们立了大功!这下百姓们终于可以安心了。”
“知府大人,现在还不能放松,” 张道爷说道,“那个黑色面具人说,‘噬魂玉’是用一百个枉死者的魂魄炼制而成的,而且他手里肯定还有其他的‘噬魂玉’,要是流落到民间,还会有更多人遇害。我们必须尽快查明其他‘噬魂玉’的下落,将它们全部销毁。”
赵虎点了点头:“张道长说得对。我已经派人去大牢审问那个黑色面具人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其他‘噬魂玉’的下落。另外,我还让人去调查苏老爷的过往,看看黑色面具人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苏老爷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也不能姑息。”
接下来的几天,赵虎派人四处调查,终于从黑色面具人的嘴里,问出了其他 “噬魂玉” 的下落。原来,他一共炼制了十枚 “噬魂玉”,除了卖给苏老爷的那枚,还有九枚藏在他之前的住处 —— 城外的一座破庙里。
张道爷、史珍香和赵虎立刻带着士兵,赶到了城外的破庙。破庙里阴森潮湿,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角落里还散落着一些炼制邪物的工具,看起来格外恐怖。
在破庙的地窖里,他们找到了那九枚 “噬魂玉”,每一枚都散发着淡淡的阴气,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张道爷将这些 “噬魂玉” 收集起来,放在一个特制的盒子里,准备带回青云观,让玄机子道长帮忙彻底销毁。
与此同时,关于苏老爷的调查也有了结果。原来,苏老爷年轻时确实做过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抢了黑色面具人的生意,还派人打断了他的腿。但后来,他良心发现,开始救济百姓,做了很多善事,想要弥补自己年轻时的过错。
“没想到苏老爷还有这样的过往,” 史珍香感慨地说道,“虽然他年轻时犯了错,但后来也做了很多善事,却还是没能善终,真是可惜。”
张道爷点了点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苏老爷虽然弥补了自己的过错,但还是没能逃过仇家的报复。这也提醒我们,做人一定要行得正,坐得端,不然迟早会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将 “噬魂玉” 全部销毁后,张道爷和史珍香又在江南待了几天。赵虎为了感谢他们的帮忙,特意带他们游览了西湖的美景,还品尝了江南的各种特色小吃。史珍香看着西湖里盛开的荷花,坐在乌篷船上,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
“道长,江南真好啊,” 史珍香靠在张道爷身边,轻声说道,“要是我们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该多好啊。”
张道爷笑了笑:“只要天下太平,没有邪祟害人,我们在哪里都一样。等我们帮玄机子道长彻底解决了你纯阴之体的问题,我们还可以再来江南,好好游览这里的美景。”
史珍香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期待。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遇到很多未知的挑战,但只要有张道爷在身边,她就不会害怕。
几天后,张道爷和史珍香告别了赵虎,准备前往青云观。赵虎亲自送他们到城外,还为他们准备了足够的干粮和水。“张道长,史姑娘,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杭州府找我,我一定尽力帮忙。”
“多谢赵将军,” 张道爷和史珍香抱了抱拳,“我们会记住你的。以后有机会,我们一定再来江南看你。”
说着,两人翻身上马,朝着青云观的方向出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耀眼。他们知道,虽然江南的案子已经解决了,但他们的旅程还没有结束,还有更多的百姓需要他们保护,更多的邪祟需要他们铲除。而这条 “护人” 之路,他们会一直走下去,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