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蔡二爷这话,那些被按住的野种们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像被捅了窝的马蜂,疯狂挣扎起来。
其中一个瘦猴模样的野种,更是扯着嗓子叫道:“二爷,我不过是跟着凑个热闹,我,我不是蔡老根的种,咋就不配当蔡家子孙了?你们这是欺负人!”
其他野种听瘦猴一说,眼睛一亮,也纷纷叫嚷起来。
“我可不是蔡老根那老王八蛋的种!我爹是蔡旺,这事儿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啊,二爷,您认得我的啊!”
一个野种大声喊道,可众人分明看到了,刚刚就是他对着他名义上的爹下手最狠,使劲踹了人家蔡旺好几脚。
蔡旺一听,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抬手就给了那小子一个大耳刮子。
“你个小兔崽子,刚刚踹老子那几脚挺有力气啊!现在怕被除名了又认老子是你爹了?你他娘的良心让狗吃了?平日里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就这么报答老子?”
蔡旺一边骂,一边啪啪又赏了那小子几个大嘴巴子。
那小子被打得两边脸上都是大嘴巴子,想跟他娘求救,可他娘也被捆起来了,又被蔡旺揪住了脑袋,打成猪头。
那小子还想嘴硬:“爹,爹我错了,我真是您儿子啊,刚刚都是那蔡二驴蒙骗我们,呜呜呜。”
蔡旺可不信这扯犊子的鬼话,这野种和婆娘都不能要了,呸!
“还敢嘴硬,老子今天就好好收拾你这杂种!你跟着蔡老根干那些缺德事儿的时候,咋没想到有今天?现在想撇清关系,晚了!”
蔡旺气得浑身发抖,抬起脚还想再踹,却被一个妇人冲过来撞了个趔趄。
原来是刚刚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蔡旺身上,放松了对妇人们的控制,这护犊子的妇人见儿子被打,直接冲过来撞蔡旺。
“毒妇,毒妇!”
蔡旺这时感到了彻底的心寒,儿子不是自己的,媳妇不仅给自己戴绿帽,还为了野种恶狠狠的那模样。
实在是太过恶心!
蔡旺浑身起了杀意,蔡二爷见状不好,立刻喊道:“黑虎,把蔡旺控制住,让他冷静点,现在还不是时机!”
蔡二爷明白,外头盯着这里的不止蔡家人,要是让蔡旺现在动手过狠,那蔡旺这辈子也要完了!
蔡黑虎立刻上前,粗壮的手臂像铁钳一般死死箍住蔡旺,说道:
“旺叔,您先消消气,这里人多口杂,可不能冲动啊!”
黑虎大声劝着,可蔡旺此时双眼血红,哪听得进去。
“放开老子!这对浪货野种,把老子当猴耍,老子今天非弄死他们不可!”蔡旺疯狂挣扎,嘴里不断骂着。
那妇人见蔡旺被制住,竟还不依不饶,跳脚骂道:“蔡旺,你个没种的东西,平日里就知道窝里横,现在还想对我儿子动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
蔡旺听了这话,更是气得暴跳如雷,他使劲儿一挣,竟挣脱了黑虎的一条手臂,一拳将那妇人击倒在地。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还有脸骂我?这么多年,老子对你不薄,你就这么报答我?跟蔡老根那老王八蛋搞在一起,还生出这野种,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蔡二爷见状,立刻上前挡住蔡旺,低声道:“蔡旺,你瞧瞧外面,这里可不止有咱们蔡家人,老夫不能让你把自己搭进去。”
“你没看到那些汉子的眼神?老夫并非不让你们报仇,可现在围观的人这么多,动手也得好好考量一下,你们正直壮年,蔡家不能少了你们!”
蔡旺听了蔡二爷的话,胸膛剧烈起伏,重重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咬着牙说:“二爷,我听您的,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蔡黑虎拍了拍蔡旺的背,劝道:“旺叔,先冷静,他们被族里除名不过第一步,咱们慢慢收拾这些狗男女。”
蔡旺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双眼却依旧死死盯着那妇人和那小子,眼中的恨意滔天。
妇人被蔡旺这恐怖的眼神盯着,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身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连忙跟被揍成猪头的野种儿子缩在一起。
蔡二爷冷冷的扫了祠堂里众人一眼,继续说道:“还有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妇人,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咱们蔡家容不下你们!统统休了,遣送回各自娘家去!”
此言一出,那些妇人们顿时哭天抢地起来。
“二爷,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呀!”
“是啊,二爷,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别休了我们啊!”
妇人们纷纷跪地,涕泪横流的哀求着,就连蔡旺的那个媳妇都吓得哆嗦个不行。
蔡二爷却丝毫不为所动,面色阴沉的说道:“饶了你们?你们做出这等丢祖宗脸面的事,还有脸讨饶!你们跟蔡老根那老东西勾勾搭搭的时候,咋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咱们蔡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蔡二爷冷笑一声,看向围观众人,冷冷说道:“诸位听好了,送这些妇人回去的时候,可得把她们被休的原因好好说道说道,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干的好事!”
“好!!!”
蔡旺听了,大喝一声。
蔡二爷这主意好啊,要是光休了她们,旁人不知道情况,怕不是还要说蔡家集体发了瘟,这下把原因直接挑明,让别人都知道错的是谁!
其他汉子们也是神情一动,纷纷叫好,本来今天闹得他们面子已经没了,若是把这事儿传开,有这些浪荡货好受的。
一个妇人呜呜哭着,壮着胆子说道:“二爷,我们也是被蔡老根那老东西哄骗的呀,他花言巧语,我们一时糊涂……”
还没等她说完,蔡二爷就打断她,怒喝道:“糊涂?你们一个个都长了脑子吧!被哄骗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难道次次都被哄骗?别在这儿给自己找借口了!”
“拿纸笔来,写休书!”
蔡二爷话音刚落,就有人搬来桌子,上面放上笔墨纸砚,在祠堂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