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东的队友休息时,看到我一直盯着东看,笑着打趣:“嫂子,东哥训练这么认真,你都看入迷了?”
我脸一红,赶紧点点头:“是啊,看他训练,觉得他特别厉害。”
“那是,东哥现在可是咱们队的主力,全运会就靠他了,”队友笑着说,“不过嫂子你也太粘东哥了,天天来等他下班,羡慕死我们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说话,又把目光转回东身上——能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训练,等着他下班,对我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教练喊了停,东终于结束了训练。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刚想喝水,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我,眼睛瞬间亮了,笑着朝我走过来。
他的训练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上还挂着汗珠,可眼神里满是笑意。我也笑着站起来,迎着他走过去,轻轻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嘴唇——带着淡淡的汗水味,却让我觉得格外安心。
“来了?等很久了吧?”他抱着我,声音带着点训练后的沙哑,手臂收紧,把我搂得更紧。
“没多久,刚到一会儿,”我摇摇头,手指轻轻拂过他脸上的汗珠,“你训练太认真了,都没看到我。”
“有汗,别蹭到你衣服上了,”他想推开我,我却抱得更紧了,“我连你的汗都喜欢,怕什么?”
他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语气宠溺:“笨蛋。”然后伸手按住我的后脑,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训练后的灼热气息,却格外温柔,让我瞬间沉溺其中。
我们相拥了一会儿,就一起去了食堂。我依旧端着一碗沙拉,东则打了满满一盘菜,有鸡腿、青菜和米饭。
“再吃点别的吧,就吃沙拉怎么行?”东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我,“明天见波尔,就算要拍照,也不差这一顿,多吃点蛋白质,对身体好。”
“不用啦,”我把鸡腿推回去,“不差这一天,等明天跟波尔吃完晚饭,我就放开了吃,把这几天亏的都补回来。”
东无奈地摇摇头,只好自己吃起来。刚吃了两口,赵子豪端着餐盘走过来,犹豫地站在我们旁边:“我跟你们坐一起,会不会当电灯泡啊?要是不方便,我就去那边坐。”
“方便啊,怎么不方便?”我笑着说,“豪哥,以后我们摆酒,都让你坐主桌,现在坐一起吃个饭算什么?”
东闻言,无语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赵子豪,无奈地说:“坐吧,我老婆都开口了,你要是走了,她该跟我急了。”
赵子豪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坐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谢谢嫂子的主桌之约,到时候我一定随个大红包。”
赵子豪刚吃了两口饭,我突然想起那个全运会宣传语的梗,忍不住笑着说:“豪哥,你有没有看这次全运会的宣传曲?就是‘hi young 广州’那个,简直是谐音梗暴击。”
“看过看过!”赵子豪一下子来了精神,放下筷子说,“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我广东的朋友跟我一说,我笑了半天!‘hi young 广州’‘be young 深圳’,这官方是没找广东人审核吧?太离谱了!”
东也放下筷子,笑着说:“我中午跟队里几个广东队友说了,他们都笑疯了,还说要去给官方留言,让他们改宣传语,不然全广东人都要被这个谐音梗洗脑了。”
“可不是嘛,”我笑着说,“作为广东人,真的很难不代入,每次听到‘hi young’,就忍不住想歪,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梗,根本挥之不去。”
赵子豪笑着说:“我觉得这个宣传语肯定能火,现在网上都在吐槽,热度一下子就上来了,说不定还能带动全运会的关注度,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确实,”东点点头,“不过估计官方现在也挺头疼的,改也不是,不改也不是,毕竟已经发出来了,再改的话,成本太高了。”
“我觉得不用改,”我笑着说,“就这么用着,多有话题度啊,以后大家一提到这次全运会,就会想起这个谐音梗,多好记。”
东无奈地摇摇头:“也就你觉得好记,我现在训练的时候,偶尔都会想起这个梗,差点笑场,幸好教练没发现。”
赵子豪笑得直拍桌子:“樊振东,你可千万别笑场,不然教练该让我陪你加练了。不过说真的,这个谐音梗确实太魔性了,我现在都能背下来了:‘hi young 广州,be young 深圳,learn young 顺德……”
我们三个一边吃饭,一边吐槽这个谐音梗,食堂里满是我们的笑声。东看着我笑得开心的样子,嘴角也一直扬着——其实幸福就是这样,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搞笑的梗可以一起吐槽,就算是平凡的食堂晚餐,也觉得格外温暖有趣。
食堂吃完饭,东开车载我回家。夜色渐浓,车窗摇下一半,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进来,吹散了训练后的疲惫。
车厢里放着舒缓的粤语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训练馆的趣事说到单位里同事的糗事,笑声时不时飘出窗外。
走到一个长红灯前,东缓缓踩下刹车,左手下意识地抬起来,轻轻揉了揉手腕,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几天他训练强度翻倍,反手拧拉和多板相持练得勤,手腕肯定累着了。
我看在眼里,心里一阵心疼,没等他放下手,就自然地伸过去,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腿上。他的手掌宽大厚实,指腹带着常年握球拍磨出的薄茧,手腕处还残留着训练后的温热。“是不是累着了?”我轻声问,指尖轻轻按压着他手腕的穴位,动作放得很慢很轻。
东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我专注揉手的样子,嘴角慢慢扬起温柔的笑意,眼神软得像水:“还好,就是有点酸胀,不碍事。”
“怎么会不碍事?”我抬头看他,语气带着点嗔怪,“天天这么高强度训练,手腕肯定吃不消,回头我给你买瓶活血化瘀的药膏,训练完擦一擦。”
“好,听你的,”他任由我揉着,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其实你揉一揉,比药膏管用多了。”
“那可不行,药膏得备着,”我手上动作没停,突然想起小时候常看的广告,眼睛一亮,“我晚上就去给你买黄道益活络油,回来给你好好搓搓,保证明天就不酸了。”
说着,我下意识地切换成粤语,字正腔圆地念起了广告:“舒筋活络,跌打止痛!统治痛症,超速见效,药力特强!有痛止痛,有风驱风,有肿消肿,有瘀袪瘀!五十年坚持,100%香港制造,连续三年全港销量No.1!”
东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广告植入”逗得哈哈大笑,肩膀都跟着抖:“可以啊樊太太,还卖起广告了?这顺口溜说得比电视里还溜。”
“那可不,”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手上继续给他揉小臂,感受着肌肉的紧实,“从小看到大的,翡翠台天天播,都刻进dNA里了。以前我爸打球崴了脚,我妈就给她擦这个,念叨着这几句广告,我想忘都忘不掉。”
“黄道益还真是广东人的童年回忆,”他笑着说,还故意模仿我的粤语语气,生硬地念了一句,“有痛止痛,有风驱风——怎么样,标准吗?”
我被他蹩脚的粤语逗得直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差远了!东哥,你这广东话还得练,退步了啊广东仔!!以后训练完自己搓油,边搓边念,效果更好。”
“别了别了,”他赶紧摆手,“还是你给我搓吧,顺便给我当‘人体广告机’。”
红灯跳转绿灯,东慢慢松开刹车,车子缓缓前行,可他的手依旧放在我腿上,任由我轻轻揉捏。“说真的,”我轻声说,“以后训练别硬扛,手腕要是疼得厉害,就跟教练说减少点强度,黄道益再管用,也不如好好休息。”
“知道啦,”他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宠溺,“有你这么盯着我,我想硬扛都不行。是吧,樊太太。”
“去你的,”我瞪了他一眼,手上却加重了点力道,“我这是樊振东专业搓油师,不是代言人,训练注意点!”
车厢里的粤语歌还在继续,晚风温柔,掌心温热,夹杂着我们的笑声,这一刻的温馨,足以驱散所有疲惫。
回到家,我们各自洗漱完,东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我直接走过去,头枕着他的大腿,舒舒服服地躺下来,拿起手机刷起了视频——还是那个全运会的谐音梗宣传曲,我越看越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在看那个宣传语?”东低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都看一下午了,还没看够?”
“太搞笑了,”我笑着把手机递给他看,“你看评论区,全是广东网友的吐槽。”
东接过手机看了一会儿,也忍不住笑出声:“这些网友也太有才了,估计官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没找个广东人审核一下。”
他刚说完,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显示“波尔”。东赶紧接起电话,语气爽朗:“嘿,波尔,怎么样,到上海了吗?”
“到了到了,”波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笑意,“我们昨天就到了,今天带着家人在上海逛了逛,外滩和豫园都去了,风景很不错。”
“那就好,”东笑着说,“明天有空一起吃饭吗?我带你尝尝上海的美食。”
“当然有空!”波尔立刻答应,“本来就是特意约你和你女朋友一起吃饭的,具体吃什么,听你的安排,你是本地人,肯定知道哪里好吃。”
东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其实我和我女朋友都是广东人,算不上上海本地人,不过我知道一家粤菜餐厅,味道很正宗,带你在上海吃地道粤菜,怎么样?”
说完,他自己先忍不住笑了,我躺在他腿上,也跟着笑出声——在上海请外国朋友吃粤菜,也就他能想出来。
“粤菜?太好了!”波尔的声音很兴奋,“我之前在广东吃过一次,味道很不错,就吃粤菜!”
“行,那明天晚上六点,我把地址发给你,我们在餐厅见,”东说,“到时候给你介绍我女朋友,她也是你的球迷。”
“好的好的,明天见!”波尔笑着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还在笑,拍着东的大腿说:“在上海请外国人吃地道粤菜,樊振东,也就你能想出这种主意,说出去都得让人笑掉大牙。”
东低头看着我,伸手弹了弹我的额头,力道轻轻的,带着宠溺:“笑什么?粤菜怎么了?好吃就行,再说了,我和你都是广东人,推荐自己家乡的菜,多正常。”
“正常正常,”我笑着说,“就是觉得有点反差萌,别人来上海都吃本帮菜,你倒好,直接带人家吃粤菜,回头波尔还以为上海的特色就是粤菜呢。”
“那有什么关系,”他俯身下来,凑近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鼻尖,“只要你喜欢,只要波尔吃得开心,吃什么都一样。”
他的气息拂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我看着他温柔的眼眸,心里暖暖的。没等我说话,他就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很轻,带着笑意,像羽毛一样拂过我的唇。
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轻轻托着我的后脑,动作温柔又专注,沙发上的抱枕被我们碰掉在地上,却没人去管。客厅的灯光很暖,映着我们交缠的身影,窗外的夜色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车鸣声,更显得此刻的温馨。
吻了很久,他才慢慢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明天见波尔,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