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离开的当天，凌月觉得整个宿舍都空荡了许多。
他抱着楚啸给他准备的柔软抱枕，蜷在沙发上。
鼻尖似乎还能隐约嗅到那人身上独特的冷冽气息，这让他感到些许安心，但心底那份莫名的空落却挥之不去。
系统777试图用电子零食的幻象安慰他，但收效甚微。
“宿主，大佬只是出去执行个常规任务，很快回来的。”
777宽慰道。
“我知道……”凌月把下巴搁在抱枕上，声音闷闷的，“就是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没有楚啸在身边，连训练都提不起劲头。
他自己去了训练场，按照楚啸教导的方法，尝试更精细地控制空间异能。
他现在已经能比较顺利地将指定物品收入或取出空间，虽然范围依旧不大，但稳定性提高了不少。
只是每次“内视”空间，看到那截被楚啸清理掉的丧尸残躯原本占据的角落。
也不知道楚啸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那污秽彻底清除了，还他的空间一片洁净，还是会心有余悸，然后更感激楚啸的细心。
下午，他去了后勤部，用楚啸给他的权限卡领取了一些新鲜水果。
后勤部的工作人员对他的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这让凌月有些不适，但也隐约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楚啸。
傍晚，凌月独自在食堂吃了饭。
虽然是在军官用餐区，但少了楚啸那道无形的屏障，他能感觉到更多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落在身上。
他匆匆吃完，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宿舍。
夜幕降临，宿舍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凌月洗完澡，换上那套柔软的棉质睡衣，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楚啸的身影——
他指导自己训练时的严肃，给自己挑鱼刺时的专注，擦拭头发时的温柔，还有那个离别前轻柔又缠绵的吻……
脸又开始发烫，凌月把脸埋进枕头里，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
这种感觉很奇怪，酸酸甜甜的，带着强烈的依赖和想念。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凌月瞬间清醒，心脏猛地一跳，赤着脚就跳下床，飞快地跑到门边。
门被从外面打开，楚啸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淡淡的硝烟与尘土气息走了进来。
他似乎有些疲惫，眉宇间带着一丝戾气，但在看到门后那个穿着睡衣、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的少年时，那丝戾气瞬间冰雪消融，化为了深沉的温柔。
“还没睡？”
楚啸的声音带着夜风的微凉，却异常柔和。
他反手关上门，将外面的世界隔绝。
“在等你。”
凌月仰着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
他仔细看了看楚啸，发现他作战服袖口处沾了一点暗色的痕迹，不是泥土，像是……干涸的血迹？
他心头一紧，下意识抓住楚啸的手，“你受伤了？”
楚啸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袖口，不在意地摇摇头：
“不是我的血。”
他看着凌月担忧的小脸，心底软成一片，伸手将他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我回来了。”
坚实的怀抱带着夜风的凉意，却瞬间驱散了凌月心中所有的空落和不安。
他用力回抱住楚啸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
“嗯，欢迎回来。”
两人静静相拥了片刻，凌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只穿了单薄的睡衣，而楚啸的怀抱是如此的紧密，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来，让他脸颊绯红。
楚啸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微微松开一些，低头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脸颊和水润的眼眸，眼神逐渐深邃。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凌月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以及因为睡衣扣子松开一颗而隐约露出的些许白皙肌肤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粘稠起来，暧昧的气息无声蔓延。
楚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凌月颈侧细腻的皮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
“月月……”
他低声唤道，嗓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
凌月被他指尖的温度烫得微微一颤，长睫轻颤，有些无措地看着他，心跳如擂鼓。
他感觉到楚啸的眼神变得极具侵略性，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这让他本能地感到一丝害怕，但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也不想逃离。
“我……”
凌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啸的指尖顺着他的颈侧滑到下巴，轻轻抬起，让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凌月，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上次送你的裙子，”楚啸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诱哄般的意味，“穿给我看看，好不好？”
凌月愣住了，穿……穿裙子？
现在？
他空间里确实还被楚啸让放着几条很漂亮的裙子，是之前在别墅时留下的，材质和款式都很精致，与末世的粗粝格格不入。
他平时根本不会穿，只是当作美好的回忆收藏着。
看到凌月眼中的犹豫和懵懂，楚啸俯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就穿一次，给我一个人看，嗯？”
他的唇几乎要碰到凌月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唇瓣上。
“我想看。”
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请求，直直撞进凌月的心底。
他看着楚啸近在咫尺的、充满渴望和隐忍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其实……也想让楚啸开心。
他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吟：
“……好。”
楚啸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和浓得化不开的欲色。
他克制地在凌月唇上印下一个短暂的、灼热的吻，然后松开了他。
凌月红着脸，从空间里取出一条他觉得很漂亮的裙子。
那是一条跟上次差不多丝质的乳白色吊带长裙，裙摆缀着细碎的蕾丝，柔软而贴身，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然后他抱着裙子，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钻进了浴室。
楚啸看着浴室关上的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体内翻涌的燥热。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手指因期待而微微蜷紧。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凌月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
当楚啸看清他的模样时，呼吸骤然一窒。
柔和的灯光下，少年身姿纤细，那件乳白色的丝质长裙完美地贴合在他身上，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线和挺翘的臀线。
光滑的肩带挂在白皙瘦削的肩头，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裙摆长度及膝，下面是一双笔直纤细、白得晃眼的小腿。
他赤着脚站在地板上，脚趾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着。
他脸上带着羞赧的红晕，长而卷翘的睫毛低垂着，不敢看楚啸，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裙摆，整个人像是月下初绽的昙花，纯净，娇媚，又带着极致的诱惑，与这末世背景形成强烈到极致的反差，美得惊心动魄。
“楚啸……”
凌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他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小声抱怨。
“这条裙子……好像有点短，而且……好凉……”
这抱怨听在楚啸耳中，无异于最烈的催情剂。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过去，在凌月的低呼声中，一把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将人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楚啸随之覆上，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禁锢在自己身下的方寸之地。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灼热地扫过凌月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那眼神深暗得几乎要将人吞噬。
凌月被他看得浑身发烫，身体微微颤抖，既害怕又隐隐期待着什么。他怯生生地唤道：
“楚啸……”
“我在。”
楚啸应着，低下头，吻如同密集的雨点般落下。
不再是之前的温柔缱绻，而是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和强势的占有欲。
他吻着他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重重地碾磨在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上，撬开牙关，深入其中，贪婪地攫取着他的气息。
“唔……”
凌月被这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弄得晕头转向，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小手无力地抵在楚啸坚实的胸膛上。
一吻终了，两人都气息急促。
楚啸的唇沿着凌月的下颌，一路向下，流连在他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留下一个个暧昧的湿痕。
丝质的裙摆被蹭得有些凌乱，吊带也滑落了一边，露出更多诱人的春光。
意乱情迷间，凌月感觉到楚啸的吻变得愈发炽热，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腰间、后背游移，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
他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这声呜咽让楚啸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着身下人泛着绯红、眼角沁出泪珠、写满了无措和依赖的小脸，强大的自制力终于拉回了一丝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停下那些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将凌月紧紧搂在怀里，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里。他把脸埋在凌月颈窝，平复着粗重的呼吸。
“别怕……”
他沙哑地安抚。
“我不做别的。”
凌月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着，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和灼热的体温，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凌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楚啸近在咫尺的俊脸，小声地、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期盼在此问道：
“楚啸……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呀？”
楚啸闻言，身体微微一僵。
他抬起头，对上凌月那双纯净又带着懵懂探究的眼眸。
那里面清晰地映照着他的影子，充满了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所有的暴戾和冰冷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
他低下头，无比珍重地、轻柔地吻了吻凌月的唇瓣，如同立下永恒的誓言，声音低沉而清晰：
“你是我的。”
“凌月，你是我楚啸，此生唯一的爱人。”
凌月怔怔地看着他，消化着这句话的含义。
爱人……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甜蜜和安心感如同暖流般涌遍全身，驱散了最后一丝不安和迷茫。
他伸出纤细的手臂，主动环住了楚啸的脖子，将发烫的小脸埋进他颈间，用细弱却清晰的声音回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