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顾衍看见陆柒柒的红布嫁妆放在椅子上,缝补的地方虽然整齐,却还是能看出来,他皱着眉问:“这布咋坏了?谁弄的?” 陆柒柒没说话,赵秀兰赶紧打圆场:“是被老鼠咬的,我已经补好了,不影响穿。” 顾衍没信,他看着柳玉芬,柳玉芬的眼神有点慌,不敢跟他对视。
“是老鼠咬的?” 顾衍站起来,走到柳玉芬面前,“我早上还看见这布好好的,放在衣柜里,怎么下午就被老鼠咬了?而且咬的口子这么整齐,像用剪刀剪的一样。” 柳玉芬的脸瞬间白了,手攥着衣角,指尖发白:“我……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鼠厉害,咬得整齐。” 她的声音有点抖,明显是在撒谎。
陆柒柒坐在旁边,看着顾衍的军装,笔挺的,肩上的徽章闪着光,突然想起前世在医院的保安大叔 —— 保安大叔总帮她赶走欺负她的病友,也是这样的严肃,却很让人安心。她对着空气小声说:“王姨,顾衍帮我出头了,像保安大叔帮我一样,我有点安心。”
顾建国放下筷子,说:“多大点事,补好了就行了,别吵了,吃饭。” 他又聊起单位的事:“今天主任跟我说,下个月要涨工资,涨十块钱,以后家里的日子能好过点了。” 柳玉芬赶紧接话:“真的?太好了!涨了工资,我们就能买更多东西了,我还想买块新手表,跟柒柒的一样。” 两人聊着涨工资、买手表,想把布被剪坏的事翻过去,顾衍却没打算算了。
“娘,你手里的剪刀呢?” 顾衍突然问,柳玉芬愣了愣:“剪刀…… 剪刀在抽屉里,怎么了?” 顾衍走到抽屉边,打开一看,里面有把剪刀,剪刀上还沾着点红布丝,跟陆柒柒嫁妆布的颜色一模一样。“这剪刀上的布丝,是怎么回事?” 顾衍拿着剪刀,看着柳玉芬,柳玉芬慌了,赶紧说:“我不知道!可能是以前剪红布沾上的!”
“以前?” 顾衍冷笑一声,“这布是柒柒刚嫁过来带来的,以前家里根本没有这种红布,你怎么会剪过?” 柳玉芬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低着头,不敢看顾衍。顾建国也知道是柳玉芬干的,皱着眉说:“你也是,跟个孩子计较啥?柒柒的嫁妆,你怎么能剪坏?”
柳玉芬还想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剪块布给浩浩做个小口袋,没看见是柒柒的嫁妆……” 顾衍打断她:“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这布是柒柒的嫁妆,你得赔。我明天去镇上买块新的红布,还给柒柒,以后你别再动柒柒的东西。” 柳玉芬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好,我赔,我明天就去买。”
陆柒柒看着顾衍,心里暖乎乎的,对着空气说:“王姨,顾衍帮我要赔偿了,像保安大叔帮我要回布娃娃一样,我真开心。” 顾衍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以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陆柒柒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晚饭的气氛虽然有点沉,却比以前好了不少,至少顾衍站在了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