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拿到钱,脸上都乐开了花,有的还不停地给何雨柱道谢,说以后有好东西,还等着他来收。
就在这时,村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吆喝声,夹杂着猪的嚎叫,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村长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出了动静,他一拍大腿,兴奋地说:“准是打猎队回来了!听这动静,怕是逮着大家伙了!”何雨柱也来了兴趣,跟着村长往村口跑。
刚到村口,就看见远处一群人往这边走,十几个汉子扛着猎枪,腰间别着柴刀,脸上满是汗水,却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兴奋。
最前面的两个汉子牵着一根粗绳子,绳子那头拴着一头黑鬃肥猪,那猪足有三百来斤,肚子滚圆,四肢粗壮,被拽着走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哼哧哼哧叫着,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汉子们死死拽住。
旁边还跟着几个村民,手里拎着竹筐,筐里装着野鸡、野兔,有的野鸡还在扑腾翅膀,野兔则缩在筐里,瑟瑟发抖。
“村长!咱今儿运气绝了!后山沟里套着一头大肥猪!”打头的汉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笑得红光满面。他的目光落到何雨柱身上,有些疑惑地问:“村长,这位是?”
“这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何雨柱同志,”村长笑着介绍,“专门来咱村收物资的,等了你们一下午了,没想到你们今儿这么争气,还真逮着大肥猪了!”这头大肥猪又可以给村里带来不少进账了。
“村长,上次打到的野猪全给卖了,这次要不留点咱们自己尝尝?”有人看着大肥猪眼馋,对村长提议道。
“是啊是啊,这一年到头都难得吃到回肉。”
众人七嘴八舌的,意见确是出奇的一致——不想把肉全给卖了。
村长有些为难地看向何雨柱,“何同志,你看能不能少收点?”
何雨柱并无不可地说道,“我没问题,你们看着办就行。”
村长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召集村书记和几个村干部,围在一起商量。
没一会儿,村长就笑着对大家说:“成!这猪的身子肉卖给何同志,猪杂咱留下,晚上就在村委会的空地上支起大锅,把猪杂炖了,全村男女老少都来尝个鲜!”
这话一出口,村民们顿时欢呼起来,几名身强力壮的汉子把猪结结实实得固定在长凳子上,由两人负责按猪头,四人负责摁住猪身,再让村里的杀猪匠负责给猪先放血。
何雨柱还是第一次见杀猪呢,只见杀猪匠端着铜盆又走来,盆里放着磨得锃亮的杀猪刀,蹲下身先用湿布擦了擦猪脖子上的鬃毛,确定下刀的位置,对按猪头的两名大汉说,“再按紧点。”
后者应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杀猪匠手腕一扬,杀猪刀猛地扎进猪脖子处的大动脉,然后手腕微转随即抽刀,鲜血直接飙射而出,准确无误地落入那铜盆内。
猪血也是好东西,不能浪费。
野肥猪一直发出的悲鸣也在这一刻终止,身子抽搐了几下后再没了动静。
“歇会儿,等下净毛。”等猪脖子里再也流不出一滴血,杀猪匠然后又拿起刀,开始给猪开膛破肚。
锋利的刀刃划过猪的腹部,很快就把内脏掏了出来——猪心、猪肝、猪肺、猪大肠、猪小肠,还有猪肚、猪腰子,满满一大盆,马上被人送去给几个手脚勤快又细致的妇女去清洗了。
猪的内脏被掏干净后,几个汉子又把猪抬到磅秤上称重。“二百二十斤!”负责看秤的会计大声报出数字,“去掉内脏,净肉二百二十斤!”
现在猪肉的市价是八毛钱一斤,野猪肉得便宜点是七毛钱,也就是154元,何雨柱也不白吃他们晚上这顿猪杂宴还有住宿费,给了155元。
杀猪匠扭头问何雨柱,“需要切吗?”
何雨柱早想好了这猪他准备拿一半加上一些腊鸡腊肉、干菜还有鲜菜交差,剩下的大头都放储物空间里存起来,便道,“猪先帮我对半劈,其中一半帮我分切一下。”
杀猪匠利索地开始下刀,动作那叫一个赏心悦目,然后把猪肉都装到一个干净的麻袋里,先存到村委会,明天由何雨柱一并带走。
傍晚时分,村委会的空地上支起了两口大铁锅,打算煮猪杂炖萝卜。
何雨柱提出要帮忙,村长原本以为是客套,可没想到菜刀在何雨柱的手里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切出来的猪杂大小均匀,厚薄一致,速度快得都能看见残影,顿时大家都闭嘴了,他们村里可没这么厉害的人。
何雨柱帮着把妇女们清洗干净好的猪心猪肝猪肺猪大肠小肠一应内脏都切好,起锅倒油放入葱姜蒜和提味的干辣椒炒然后将猪内脏依次爆香。
等半熟上个焦色后再倒上半碗村里自酿的米酒去腥味,然后往锅里加了点盐,又倒了些清水,然后把切好的萝卜块放进去,盖上锅盖,让猪杂和萝卜慢慢炖。
村里的调料不多,没有酱油,只有盐和干辣椒,可在何雨柱的手艺下,那股子香味却越来越浓,引得村民们都围在铁锅旁,不停地咽口水。
“好香啊,我怎么觉得比肉好香。”
“妈,什么时候能吃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