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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带雨林中进行宰杀神灵图腾的实验,让维克明白了,从传说概念上抹除神灵意识,才是对神灵彻底的抹杀。这样一来,神灵将不复存在,仅剩下最初的概念。

但是,概念又该怎么消灭?恐怕只有等到宇宙毁灭的那一天。

这让他对神灵有了全新的认识。像他这样掌握了宇宙能量的超能力者,除非能够运用宇宙能量施展出类似魔法或者神力的力量,否则他绝不可能杀死任何一个神灵,最多也就是摧毁神灵在现实中的躯体。

虎神觉得,随着维克持续不断地吸收力量,迟早会产生质变,达到从形而上的概念层面消灭神灵的程度。

只是这既需要时间,也需要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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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神灵与人之间的认知,索尔倒是给维克好好上了一课。

自从瓦坎达这个国家发生政变以后,索尔就来到地球查看情况,毕竟这很可能是改变地球格局的大事,因为变种人已经开始准备营救暴风女了,而且这里面还出现了毁灭博士的身影。不过现在只是审判阶段,反叛者仍在整顿这个国家内部的不稳定因素。

索尔观察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然而当他看到维克肩膀上蹲着的那只白虎崽时,拉住他,聊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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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丁征服九界的时候,面对那些为了自己的土地奋力抗争的生灵,基本上都会网开一面,准许他们投降。当然,奥丁也做过彻底消灭某个种族的事情,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以赦免为主,奥丁想要的是统治而不是一片废墟。

所以当奥丁的神话开始流传时,早期地球上的很多民族开始崇拜阿斯加德的神灵。他们打着奥丁的旗号去征服周边的部落和国家,而当他们遭遇失败时,才会想起自己敬奉的神灵。

索尔说那时的自己根本不懂什么是怜悯,只有好战的想法,所以当初做了许多这类事情,就是帮着那些信奉自己的生灵去攻打那些反对奥丁神名的部落。

后来有一次,对手是一只巨大的红龙,而那一次奥丁也一同来到下界。那一次让索尔明白了,一个王者应当做的事情,赦免才是维护神国的根基。

那只红龙虽然通过吃人血祭的方式为自己的民众出力,但是从本质上讲,他是在守护自己的领地,他有着自己所坚持的事情,即便今日死去,也绝不会彻底屈服。

所以索尔打败红龙以后,奥丁与红龙订立了协议,在奥丁的统治下不许再有血祭,然后让红龙从源头去解决两个部落之间的争端。

据说那只红龙直接吃掉了自己领地上的国王,然后战争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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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在阿斯加德还没有发生诸神黄昏的时候,那时索尔还常常参与复仇者的行动。

在解决完一次怪物的袭击以后,索尔被一位信仰上帝的神父拦住了。因为雷神的出现打破了普通人对于神灵的向往,向雷神之锤祈祷远比在教堂里向一尊石像祈祷更加有效,因为向雷神祈祷,索尔会真的听见,然后降临凡间解决问题。

而这些信奉上帝的神父和民众直接面临信仰崩溃的局面,神父不知道自己第二天该怎么向那些教民布道,虽然一个异教的雷神拯救了无数生命。

这位神父问索尔,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假如这个神父问维克,维克只会选择把那座教堂烧了,然后将这个该死的神父扔去填海。

所以神父想让索尔给他一个解释,而索尔表示:“虽然我的出现给你造成了极大的困惑,但是我能够保证,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会再来,届时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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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给索尔灌满了一大杯麦芽酒:“第二年,你给那个神父什么样的答案了?”

索尔只是笑笑,摇摇头:“我失约了。”

“你失约了?”维克惊讶地问道。

“是啊,身为神灵的我失约了。”索尔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因为索尔自己也十分苦恼,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怎么跟神父解释自己是谁,怎么解释自己的存在?自己象征雷电与风暴,怎么解释自己和概念的区别?或者关于信仰的问题,以及崩溃的自我认知的世界。

“不过第二年,我去了。那个神父讲述了他对于自己教义的认知,他在担忧上帝是一个错误,或者是一个骗子,亦或者是像索尔一样的存在,他害怕自己死去以后看到的不是天国,而是一群醉醺醺的维京人。所以我告诉他,我没有答案,即便有,也不是今天,但是我肯定会有答案的,因为在某个地方一定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能够让你与信仰并存,只是不是今天,所以明年我们再见。”

“你真的找到了答案?”坐在一边一直撸猫的杰西卡问道。

“我觉得是的,如果你的信仰足够坚定,人们就需要接纳它。其实我一直感激那个神父向我提出这个问题,在我还小的时候,我一直对造物主的意义感到疑惑,在仙宫有‘高坐在阴影中的人’来指代我们的神,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不过是一群靠我们为生的恶灵,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神灵,所以我终结了诸神黄昏。”

“但是神父的问题和我所经历的并不相同,所以我认为我和神父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或者任何一位信仰坚定的神父都会向我提出这个问题,我认为我不是来考验他们的信仰的,而是我需要他们的考验,来自生灵的考验,我不是任何事物的证明,我只能证明造物的复杂。”

“我是神灵,我从来都不怀疑这一点。所以,无论信民或者你们在追寻什么,我坚信总有一天会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对于所有生灵而言,就是那个终极的问题——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后来我告诉他,明日,再问我吧。然后他当天因为肺癌就离世了,其实我只是在他弥留之际去跟他聊聊天罢了,但是他走得很安详,我想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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