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剑崖“修行”,在我“影煞”差点被一道“寂灭剑痕”的魔性残留给“勾搭”了,惊出一身冷汗(魔汗?)后,终于“有惊无险”地混了过去。玄玑真人那句“汝能及时警觉,未受其惑,心性尚可”的评价,虽然依旧带着点“肯定”的意味,但好歹没再给我扣上“悟性过人”的高帽,让我稍微喘了口气。
心性尚可…… 我躺在东厢房的床上,回味着这个词。意思就是……马马虎虎,没被带坏?嗯,这个评价好!这个评价接地气!继续保持!
看来,装傻充愣、偶尔表现出一点‘不堪大用’的脆弱,还是有效果的! 我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光。玄玑老儿再厉害,也不能指着一块烂泥非说是璞玉吧?只要我坚持‘躺平’,坚持‘脆弱’,总有一天,他会对我失望的!
对!坚持就是胜利! 我给自己打气(虽然底气不足)。从明天起,继续深化‘朽木不可雕’的人设!偶尔还可以‘旧伤复发’一下,增加点真实感!
计划微调:持续性躺平,间歇性装死!
就这么干!
第六天辰时,我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后的“平静”(麻木),再次来到了静室。
玄玑真人准时出现,挪移,剑崖。
呵,又来了。 我站在熟悉的巨石前,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打哈欠。今天打算‘感悟’点啥呢?嗯……就继续神游天外,想想魔界的特色小吃吧,昨天想到烤深渊蠕虫了,今天想想油炸魔蛉的十八种蘸料……
“静坐,感悟。”玄玑真人的声音依旧平淡。
“是,师尊。”我“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熟练地爬上巨石,盘膝坐下,闭眼。开始……美食频道回放。
今天,我决定加大“躺平”的力度。不仅大脑放空,连身体也彻底放松,呼吸放缓,心跳压慢,力求营造一种“气息奄奄”、“神游物外”的虚弱感。对,就是那种‘随时可能嗝屁’的虚弱感!看你还怎么夸我!
时间,在“油炸魔蛉是蘸腐魂汁好吃还是蘸蚀骨酱好吃”的艰难抉择中,缓缓流逝。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剑意依旧刺人,剑势依旧恐怖,但我已经“习惯”了(麻木了)。玄玑真人依旧如石雕般站立。
很好,很平静。 我内心甚至有点惬意。就这样混到点,然后回去‘虚弱’地躺平,完美!
然而,老天爷(魔尊陛下?)似乎看不惯我这么“安逸”。
就在我思维发散到“清蒸梦魇兽的眼球要不要撒点怨灵胡椒粉”的时候,异变再生!
这一次,不是来自那道“寂灭剑痕”,而是来自……我身下的这块巨石本身!
嗡——
一股极其隐晦、却磅礴无比的意念,如同沉睡了万古的凶兽,骤然苏醒!这股意念,并非单一的剑意,而是……无数种剑意、剑势、甚至是不甘的剑魂碎片,经过无数岁月沉淀、挤压、融合后,形成的一种……整体的、混乱的、却又带着某种诡异“和谐”的……剑域共鸣!
!!? 我浑身剧震,差点从巨石上跳起来!怎么回事?!这石头成精了?!
这股“共鸣”并非攻击,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扩散?一种沉睡中的“呼吸”?但它蕴含的信息量太恐怖了!无数杂乱、狂暴、尖锐、死寂的剑道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我的感知疯狂涌来!
糟了! 我大惊失色!这比单一的剑意冲击可怕多了!这是信息过载!是精神污染!
我拼命收敛心神,死死守住魔魂,想要切断感知。但已经晚了!那“共鸣”仿佛有生命一般,顺着我与巨石接触的地方,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
杀!恨!孤独!求败!寂灭!癫狂!不甘!…… 无数负面情绪和破碎的剑道执念,冲击着我的意识!
噗—— 我喉头一甜,差点真的一口血喷出来!魔元剧烈震荡,伪装险些崩溃!
不行!必须挡住! 我心中怒吼,魔核疯狂运转,将所有魔元死死锁住,同时拼命“模拟”出仙元灵力被冲击得“溃散”、“紊乱”的假象!
脸上瞬间“血色尽褪”(魔元调控)!
身体“剧烈颤抖”(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的)!
气息“急促紊乱”(憋气憋的)!
我“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惊恐”和“痛苦”(这次七分是真的),“求助”般地看向玄玑真人:“师……师尊!弟子……弟子……”
玄玑真人几乎在我“异常”出现的瞬间,就转过了身。他的目光如电,扫过巨石,又落在我身上,眉头……微微皱起?
他皱眉了! 我心中一动。好事!说明情况有点出乎他意料?不是我‘悟性’发作?
只见玄玑真人并指如剑,凌空一点!
咻!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青色剑元,精准地点在我身下的巨石某处!
嗡……
那狂暴的“剑域共鸣”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平息下去。涌入我感知的杂乱信息流也戛然而止。
得……得救了? 我“虚脱”地瘫在巨石上,大口“喘息”着,内心后怕不已。这鬼地方太邪门了!连石头都会诈尸!
玄玑真人走到我身边,伸手搭在我的手腕上(我吓得魔核一缩!),一股温和的灵力探入。
完了!要暴露了! 我内心尖叫!他亲自探查!我的伪装……
然而,那股灵力只是在我“伪装”的经脉中迅速游走一圈,重点探查了几个可能被“剑意”冲击的节点,便退了回去。
没发现? 我松了口气,随即狂喜!看来我的伪装功法还是顶级的!连元婴老怪亲手探查都能瞒过!魔尊陛下威武!
“竟是‘万剑石’自主共鸣……”玄玑真人收回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讶异? “此石沉寂多年,今日竟被汝气机引动……看来,汝之体质,果然与剑有缘。”
有缘?! 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长老!那是意外!是事故!是石头自己抽风!跟我有毛缘啊!
等等! 我猛地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万剑石’?‘自主共鸣’?‘被汝气机引动’? 难道……是因为我放松状态下,魔族体质对‘势’的天然敏感,无意间契合了这块破石头的某种频率,把它给‘唤醒’了?!
我靠! 我内心骂娘!这他娘的也行?!躺平都能躺出幺蛾子?!
我赶紧“挣扎”着坐起来, “惶恐”道:“师尊明鉴!弟子……弟子方才只觉得天旋地转,无数杂念涌入脑海,险些……险些心神失守!实在……实在不知发生了何事!定是弟子修为浅薄,难以承受此地剑意侵蚀……”
对!把锅甩给‘修为浅薄’! 我内心祈祷。快骂我废物!
玄玑真人看着我,沉默了片刻,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什么。最终,他缓缓道:“万剑石共鸣,虽属意外,却也印证汝身具剑骨。只是如今你修为不足,根基未稳,强行引动,反受其害。今日便到此为止,回去好生调息,稳固心神。”
剑骨?! 我眼前一黑!我怎么又多了个‘剑骨’的设定?!长老您是不是有‘天才收集癖’啊?!看谁都像天才?!
还‘印证’?!印证个屁啊!那是事故!
完了…… 我内心哀嚎。本想躺平,结果躺出了个‘剑骨’!这下更甩不掉了!
“弟子……遵命。”我“有气无力”地应道,感觉自己快要真虚脱了。
玄玑真人袖袍一拂,带我返回剑心居。
回到东厢房,我直接挺地倒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
第六天…… 我望着屋顶,眼神绝望。‘躺平’计划,再次遭遇重大挫折,喜提‘剑骨’认证一枚。
其‘求死’之路,因自身魔族体质与仙门宝物之间的‘奇妙’化学反应,越发崎岖难行。
这班上的……怎么想‘安静当个废物’都能被公司硬件识别为‘潜力员工’啊?!这职场的‘人才探测系统’,是不是出bug了?!